临近傍晚之时,锦程建设的老总赵锦程和副手孔建仁总算将“军师”胡不为给盼来了。
赵大少上前一步,伸手和胡不为的手紧握在一起,一脸感慨的说道:“我的军师,你可算来了,这儿现在是一团乱麻,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胡不为一张瓜子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很有几分学者风范,他伸手轻抚了一下山羊胡须,云淡风轻的说道:“赵少,这可是浙东,不该有事难得住您呀!”
“军师,您有所不知,这事非常复杂,不但牵扯到五条人命,还有一些其他事,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不可能劳动您的大驾的。”孔建仁一脸巴结的说道。
胡不为只是扫了孔建仁一眼,并未搭理他。
孔建仁对于胡不为再了解不过了,除了赵锦程,谁都不再其眼下,这也是他之前不愿给其打电话的愿意所在,对于其装逼的做派,他已算习以为常了。
“赵少、军师,你们请坐,我去帮你们泡茶。”孔建仁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热情。
胡不为和赵锦程坐定之后,当即便伸手掏出烟盒来,弹出一支极品黄鹤楼,伸出如女人一般手指轻轻夹着烟放在了嘴唇上。
孔建仁将手中的茶杯轻放在茶几上,忙不迭掏出打火机来帮其点上火。
胡不为喷吐出一口浓白色的烟雾,冲着赵锦程发问道:“赵少,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出了五条人命呢?”
军师胡不为心里很清楚,人命大于天,一下子死掉五个人,这可是天大的事,要想将这事摆平可不那么容易。
赵锦程平常并不抽烟,但这会却伸手在胡不为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之后,啪的一声点上了火。
孔建仁没想到赵锦程也抽烟,动作慢了半拍,并未能及时为其点火,心中很有几分惶恐,见赵大少并无责怪之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从小没娘,说来话长,建仁,你和军师说吧!”宋维明一脸阴沉的说道。
孔建仁见此状况后,不敢怠慢,连忙开口说道:“军师,事情是这样的。老街改造工程是南州市今年的重点项目,赵少通过关系拿下这项目之后,又将其分包了出去。”
“既然分包出去了,那还有什么事呢?谁害病谁吃药不就了嘛!”胡不为听到这儿后,当即便开口说道。
赵锦程见状,一脸不快的说道:“你别急,听他说完,如果只是这事,我怎么可能让你从老远沪海赶过来呢?”说完这话后,他冲着孔建仁狠瞪了一眼,怒声说道:“捡主要的说,快点!”
孔建仁挨了训斥之后,心里很是郁闷,如果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胡不为根本听不懂。尽管如此,他可不敢反驳赵锦程的话,忙不迭的将事情的经过向胡不为做了一个介绍。
听完孔建仁的叙述之后,胡不为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压低声音问道:“赵少,既然这个倒塌掉的风雨楼早就该拆除,你怎么……,唉,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呀!”
胡不为有“军师”之称,见识自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听完孔建仁的话后,当即便知道赵锦程打的什么主意了。在这之前,他如果在南州的话,绝不同意赵大少这么搞的,原因很简单,付出和收入严重不成正比。
风雨楼既然在拆迁范围内,便不可能出售,赵锦程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将其弄过来,无非就是从中挣点租金。如果老街改造成美食步行街之后,能红火起来,这笔租金确实不少,但谁也又能保证一定能红火呢!尽管南州市委市政府对于这一工程很重视,但作为消费主体的老百姓们未必会买账。为了如水中花镜中月一般的租金,冒如此之大的风险,投入和收获严重不成正比,如果是胡不为的话,他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已无意义了,胡不为对于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尽快帮助赵大少摆平这件事儿。
“二子,你目前采取哪些有效措施应对这事?”胡不为冲着孔建仁发问道。
胡不为在进城建设的地位仅次于赵锦程,是二号人物,称呼孔建仁为二子并无半点问题。
看见胡不为的目光投射过来之后,孔建仁的心中一阵紧张,当即便开口说道:“军师,根据赵总的指示,我刚召集二级承包商开完会,和他们统一了口径,避免他们胡说八道。”
说到这儿,孔建仁停下了话头,压低声音说道:“军师,有一个情况向你汇报一下,包括风雨楼在内的几座拆迁的楼,公司是承包给一个名叫王望强的承包商的,现在这人不见踪影,赵少已让独狼带人过来寻找他了。”
军师从沪海赶过来便是帮着摆平这事的,孔建仁不敢有丝毫怠慢,将相关情况和盘托了出来。
见孔建仁没有下文了,胡不为沉声询问道:“除此以外,便没别的了?”
孔建仁的脸上露出几分讪讪之情,开口说道:“军师,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我和赵少的头脑都懵了,我们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还请您多多赐教。”
孔建仁不是傻逼,为避免挨批,他特意将赵锦程拉上,如此一来,胡不为便不便多说什么了。
胡不为一眼便看透了孔建仁的小算盘,当即狠瞪了其一眼,怒声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赵少平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我,在这节骨眼上,你便是这么帮主子的,二子,你也太不称职了吧!”
孔建仁听到这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