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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光华和吕长河轮番上阵,后者更是直接冲着凌志远发问,这让孟刚很是恼火,当即便向指名道姓向着两人“开炮”了。
作为祁山的三把手,吕长河自持甚高,听到孟刚的话语后,很是恼火。
“孟县长,你是在质问我和邱县长?”吕长河两眼直视着孟刚,一脸阴沉的发问道。
孟刚并不示弱,针锋相对道:“吕县长如果认为我刚才的话是质问,那你刚才冲着县长发问又算是什么?”
吕长河作为县委副书记,在班子里排名第三。孟刚与之相比,差了许多,但他和凌志远相比,还是要逊了一筹。孟刚紧抓住这点,吕长河也无可奈何。
听到孟刚的发问后,吕长河很是不爽,两眼直直的瞪着对方,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人武部长柳生蔷突然沉声说道:“据我所知,采石厂的厂长名叫王国亮,和邱县长是表兄弟;钢管厂的厂长名叫吴广才,是吕书记的干兄弟。县委常委会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按说有这层关系在,邱县长和吕书记应该回避这个问题,书记,没错吧?”
柳生蔷作为人武部长,在常委会上很少开口,没想到他却突然发难,而且言辞非常锋利,不但丝毫不给邱光华和吕长河面子,还硬逼着张大山表态。这一状况出乎了现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众常委纷纷抬眼看向了县委书记张大山。
在这之前,张大山便猜到县长凌志远提议召开常委会商讨采石厂和钢管厂的事,一定留有后招,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柳生蔷竟会如此直接,一点面子也不给邱、吕两人留,让他有种大跌眼镜之感。
“柳部长的消息真是灵通,古人云,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和王国亮虽只是远房表兄弟,用得着如此避嫌吗?”邱光华一脸愤怒的质问道。
柳生蔷白了邱光华一眼,冷声说道:“邱县长,这事你我说了都不算,我们还是等书记表态吧!”
“陈秘书,请认真做好记录,务必把每一位县领导的发言否如实记录下来,否则,你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凌志远突然出声说道。
县委一秘陈勇负责会议记录,凌志远这话便是冲着他说的。
听到凌志远的话后,陈勇先是一惊,随即便回过神来了,出声说道:“县长,我记得很详细,绝不会出错!”
“那就好!”凌志远说完这话后,便伸手端起了身前的茶杯喝起茶来。
凌志远这话看似在提醒陈勇,实则却是在提醒张大山,让他在表态之前思考一下,这可是常委会,没说一句话都是有记录的。
张大山听出了凌志远话里的警告之意,心中郁闷的不行,但却不敢随便表态。
邱光华是王国亮的表哥,吕长河和吴广才是干兄弟,这在祁山官场是尽人皆知的事。这本来并没什么,但柳生蔷在常委会上将其说破了,张大山如果还任由两人帮着采石厂和钢管厂说话的,可是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的。
若只是孟刚开口,张大山可以视而不见,但凌志远既然开口,他必须要给予回应。
“我疏忽了,将这一茬给忘了。”张大山一脸郁闷的开口说道,“长河书记,光华县长,这事你们就别掺和了!”
吕长河和邱光华是张大山的铁杆,他们两人不掺和,便只剩下县委办主任刘钢和宣传部长柳翠霞支持张书记了,这事便没法办了。
张大山心中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本以为稳操胜券的,谁知凌志远却给其来了个釜底抽薪,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会才回过神来,为时已晚,只能听之任之了。
张大山的话音刚落,凌志远便接口说道:“采石厂和钢管厂都是县里的重点企业,作为一县之长,我巴不得他们尽快投入生产呢,但安全问题不解决,这事便谈不起来。如果像上次一样再出现安全事故,谁也承担不起这责任。书记,您说对吧?”
凌志远心里很清楚,张大山此时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他直言不讳的向其发问,颇有几分乘火打劫之意。
张大山一眼便看穿了凌志远的用意,但却找不到推辞的理由,不得不出声作答。
“县长说的没错,这事确实要慎重对待!”张大山一脸阴沉的说道。
县委副书记吕长河和常务副县长邱光华被排除在这件事情以外,张大山便没法再和凌志远较量。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含糊其辞,尽可能的采用拖字诀,将这事延后处理。
为了今天的事,凌志远之前可谓煞费苦心,绝不会给张大山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
张大山的话音刚落,凌志远便沉声说道:“书记,这事关系到县里的经济发展和老百姓的生活,不能再拖了,今天必须给出一个定论来。”
如何处理采石厂和钢管厂的事本就是今天常委会的两个议题之一,张大山跟根本不到没有继续拖下去的理由,心中郁闷的不行。
“县长,关于这两个企业对于县里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其他同志说了很多,我觉得没必要再重复了,你说怎么办吧?”张大山一脸失落的说道。
吕长河和邱光华被排除在外后,便意味着张大山没法正大光明的和凌志远较量了。
张大山不愧是老江湖,短暂的慌乱之后,便想到了应对之策,将这事扔给凌志远做主,以退为进,看看对方如何应对。
采石厂和钢管厂都是县里的重点企业,长期停产势必会影响到县里的经济指标,再加上一千多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