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唬疑虑的看着姬瑶;“妖妖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姬瑶看了唬唬一眼;“不借。”
唬唬对晶晶笑道;“晶晶姐。借点钱呗!”
晶晶下意识的瞟了仓翼一眼;“欧尼酱借点钱呗?”
姬瑶拿出一面镜子给唬唬;“她会告诉你为什么不借你钱。”
唬唬疑虑的接过镜子;“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全冥界最有钱的无常鬼。他们为什么不借我钱”
魔镜上出现了抠鼻表情;“当然是姬瑶了。你借钱压根没有还过。”
唬唬犹豫了一会;“仓翼是什么身份?”
魔镜上出现了擦汗表情;“自己问。”
仓翼站起身看了晶晶一眼,晶晶站起身;“莎呦娜啦!”
唬唬站起身;“我也一起去。”
走出餐厅,仓翼坐上吉利英伦tx4,晶晶坐上了副驾驶座,唬唬坐上后座。
晶晶看着车子内饰;“这个车复古风格很重嘛?是不是阿尔法什么的?”
仓翼打了收音机;“吉利英伦tx4。”
....
半夜大约一点钟的时候,有人突然接到火化场里打来的电话,通知到市郊附近的一个村子去拉尸体。
未实行火葬前农村死了人,一般都会在家里停尸三天,让亲属瞻仰留念再入土埋葬。实行火葬改革后尸体都在火葬场火化。
在火葬场干了几年,大部分同事的性格已由当初的胆小怕事,变成了大大咧咧的天不怕地不怕。按照惯例,到市郊以外拉尸体至少应有两个人出行,但打电话给另一个同事时,那个同事正闹肚子。没办法一个人开上殡仪车出了。
从市郊到那里,只有十多公里,但途中要经过几处生长茂密的树木,更要命的是要经过一片乱坟岗。
据说,乱坟岗葬的大部分是上世纪被日军杀害的百姓,也有一些被日军玷污后自杀的女性。以前有好几个司机在乱坟岗亲眼看到过鬼出现,并因此导致了几起事故。
好在去的时候非常顺利,车刚进村口就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偶尔响起了鞭炮的爆炸声和招魂的锣鼓声。在静寂的暮色山村里,这样的声音还是相对恐怖的。这是一户普通农家,死者是一个女的,大约三十来岁,今晚大约八点钟光景,和婆家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喝了两瓶农药,胃肠被蚀穿而死亡。
死的时候极度痛苦,面部严重扭曲变形,肚子还蚀破了一个大洞,十分恐怖吓人。此刻,她静静地躺在院坝中两块临时搭起的木板上,脸上蒙着白纸,双脚被麻绳绑着——农村传说,若不绑着,有猫鼠在面前跑过,死人就会诈尸!因为是喝药死的,按照农村的说法,这是凶死,若不尽快把尸体拉走,她的鬼魂就会祸害村民。
殡仪车一出现,在现场忙着办葬事的人便围了上来。其实这家人也挺可怜的去年儿子死了,现在儿媳妇也走了,现在就剩下两个老人和两个一男一女的小孩了。
张斌打开车门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他退后几步,快睁闭眼,才现是一个女人坐在车里。
“这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只有我帮他们把死人送到火葬场了。”那个女的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张斌悬着的心放松了。本来他还担心路上寂寞,这下好了,有个女的陪自己了。
汽车动后,车开出几十米远后,死者的父母从屋里跑了出来,他们大声地喊着什么。但张斌没有听见,他挥了挥手,加快度开走了。
“你和死者是啥关系啊?”张斌握着方向盘问坐在后边的女人。自从上了车后,女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
“我是她妹。”女人闷声闷气地回答。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到他一口雪白的牙齿。
话不投机,张斌只好默默地开自己的车。这样的情况也可以理解:姐姐死了正难受,不愿意多说也是正常的。
车开了一会后,不知不觉中一轮弯月从云缝中钻了出来。此时,车进入了一片树林中,月光透过树隙,在路面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6离的树影。张斌虽然胆子很大,但车上载着死人,车又跑在午夜空无一人的乡村公路上,他心里渐渐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车一路很顺利地行进着。翻过小山包,又经过了乱坟岗,当城郊的房屋建筑出现在视线内时,张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解脱了。
“请停一下,我要下车。”距火葬场还有大约一公里时,女人对张斌说。
张斌把车停下,女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感谢你把我姐安全送到,我就不送他进火葬场了。”女的下车后递给了张斌几百块钱。
借助昏黄的路灯光,张斌看清了女人的面容:长的还算清秀,除了脸色显得很苍白外。
拉到殡仪馆后杨岗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睡到第二天中午,张斌才起床,吃午饭后迎面碰到了同事老王。老王在火葬场殡仪馆干事,主要工作是为死人整容。
“小张,你昨天拉来的尸体好难整,我花了3小时才整好容。”老王道。
“听说是喝农药死的,死时好恐怖。”张斌长叹了一口气。
老王开玩笑道,“这女的挺漂亮的死了怪可惜的,我打光棍这么久,给我也比死了好啊”
张斌突然想起了那个自称是死者妹妹的女人,“你带我去看看。”
“咋了?你要帮他结阴亲?”老王笑嘻嘻地带张斌走到存尸体的冰库拉开其中一个巨大的抽屉一具女尸呈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