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事就是葛林王的下场,在李之一行未曾抵达西域之前,一夜的功夫,此人已成阶下囚。
相关信息属于高度机密,始终尚未公开宣读,但朝中重臣,已经断断续续获知其中隐情。
就在两日前,朝廷终于颁=宣布针对于建成王的罪名下颁,那是由皇上御笔钦注的罪状诏示,只面向朝中臣宦。
罪行条目只有短短几句话,当首是五年里的纹银贪腐,高达七万余两,并有宝石玉件一大宗,长安城、洛阳城私置阔宅六处,募养修炼者一十三名。
据轩王解释,尽管外间获知详情者微,但已形成的共识还是存在的,那就是建成王招惹到了李之。
李之苦笑道“此时我应该说人言可畏,还是横遭枉加指摘?”
轩王哈哈大笑“你也不用解释,何况也解释不清!不过我倒认为是件好事,至少今后在长安城区域内,再是高官重臣,也不敢动你分毫!”
“轩王大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哄小孩子?洛阳城有人即将当道,我这个名声于她而言可是个重大祸害,这不是把我向火坑里推么?”
李之的一脸苦相,引来建成王嘿嘿乐意“此事我可作证,当时赶往广州有我一份,那时李先生还真不知什么商贸城之事,还是听我言及才心生怒意!”
这番话当然是遮掩之词,李之那时始知是不假,面对葛林王的浓烈杀机也不曾掩饰。
即使面对着同盟的轩王,这等情形也是不好外泄的。
轩王摇头,“我说建成王也少以此来替他讲话,朝中说辞虽可说属于空『穴』来风,但没有几人不深信,再行辩驳只会是徒费口舌!至于洛阳城有人惦记,有也等于无,因为整个长安城将来都会成为她眼中钉,些许具体名目倒是无关紧要了!”
“即便是如此,正文也要去洛阳走一走,他有证当借口,借此机会,略表委屈,可就不是有等于无了!”说话的是明王。
“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件事于长安城来说的确是好事,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争分夺秒,少了葛林王这尊巨大掣肘,夺过来的发展时间才是紧要!”
建成王点点头,“李先生,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名气在朝中可不见消减,尤其是渤海湾的航道贯通,无论长安城还是洛阳城,所引起的轰动可不是一般的强烈!是不是此事就是你接下来的重点?”
“关于此事,是我前往洛阳的目的之一,那是后话,暂且不提!但有一事令我深感愤怒,也是与此有些许关联,还牵扯到我对大唐海军的无私奉献!”
于是李之将前些天心里的郁闷细细道出,导致建成王笑声又起“刚刚还不屑朝中传闻,这不转眼就要再一次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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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说事,莫开玩笑!”明王板下脸来,语气里带出来一缕愤怒,“这事看上去微不足道,但足以说明我朝官僚作风,已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建成王,你少给我撇嘴,试想正文可是堂堂一等忠义王,又是边戊节度使、市舶使诸般身份累于一身,他这等人物竟然一样被那两位小小官僚横加指派,这里面意味着什么,你没意识到?”
轩王早已垮下脸来“明王说的没错,关键是那两位很执着的以为,他们的做法理所应当,李先生是有求于他,提出来要求只是正常利益交换!但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且不论面对一等王公该有的尊卑礼数,空口命使也可略去不谈,事情的本质已经是在挟势弄权了!倚仗势力,玩弄权术,总皆由他,功绩得尽,这是明显的渎职不作为,并涉嫌在位放纵,指鹿为马,牟取劳功!”
建成王终于正视起来“不仅如此,李先生之前对二人可谓是施仁布恩,唾手功绩予授,他们那里还念着一丝感怀!我隐约还记得,前段时间他们向兵部奏报军船一事时的信心满满,意气风发,虽说其中有提及李先生,但显然已将功绩拢与自身。”
“唯利是图的两个小人!我呸!”轩王此时似是震怒了,语气很是激烈,“汇报渤海湾贯通一事时也是如此,当时朝廷因此事召集相关大臣共同探讨,会议上那位工部侍郎马景铄,就屡屡打断关铭的讲话,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心中迫切、一腔报国作为之念,此时想来,不是为多捞取功绩又是哪个?”
明王正『色』道“我的心情压抑了一路,却不想有所宣泄,以引起正文心内更多不适!都说无利不起早,无『奸』不成商,这一次我算是见识到了!而且他们利令智昏的愚蠢,并不能掩饰其吃肉不吐骨头的恶劣本『性』,我建议尽快对二人采取措施,一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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