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将宣纸、酒类销售权交给鄂州城况家,对雨霖观而言同样影响巨大,雨霖观是天柱山方圆数百里影响力最大的势力,距离鄂州城不过五百里,恰好是鄂州连接徽州之间的必由之地。
未来徽州货物与长安城之间货物相互运转,都需要鄂州这个重要港口来实现,而徽州的笔墨砚台是正清文绮堂最主要供给地,因此有了雨霖观这样的强大势力保驾护航,才能力保李之的航务运输,有一个最完美的事业开端。
于雨霖观而言,一样可藉由鄂州城况家的专卖权限,在这五百里范围内获得属于他们的商业利益。
无疑,李之之言刚刚讲出来,雨霖观上下人等就意识到其中的好处多多,于是二主持解英卫兴奋地道:“李先生这是给我们雨霖观又赠送一份大礼啊!”
早与李之有过交流的况晏调侃道,“解主持,你可搞清楚,日后雨霖观是与我们况家打交道,正文是大东家,雨霖观只是地域专卖权限的最低级合作者,最应该感谢的可是我!”
解英卫哈哈大笑,“况副使所言没错,马上我们就商议在此山上,给你们况家也留一处院子,当做日后散心之地,这份大礼如何?”
况晏同样回以笑意,“那感情好,这样我这个二东家心里就惬意多了!”
他当然不会真的要了雨霖观山上院子,再是封建社会,拥有一定官位的大人物,一样生怕被贪污受贿牵连到,即使是还称不上清廉的况晏,没有个皇家身份维系着,也不敢过于张扬。
李腾笑道,“你们况家可算不上二东家,只有拥有整个岭南道授权者,才算是李先生的最直接下属!”
李之一旁解释,“生意场上可没有上属下属之分,只存在着合作关系,与官家从属性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理念!”
“那有什么不同?一样存在有上下级关系,其中的差异仅是说法相异而已!”
对于李腾这种不以为然的官场惯有认知,李之只是抱以淡然一笑,他也知道与此类人勿需掰扯得太过清楚。
他面朝成昊焱提醒道,“成家是鄂州城的最大世家,你不妨暂时行使家主权利,借此机会与况家交流合作,拿下鄂州城西、北面就近县城相关行市,鄂州城里也可做部分零售涉及。”
况晏表示赞同,“况家主要负责第一手的批量发售,而且堂堂地方军政长官家属,堂而皇之的参与到具体零售,影响可是不好,鄂州城内主要繁华地带之外,成家均可参与零售!”
这是李之对成家的另种扶持,成昊焱对此心知肚明,人家绝不是看在自己成家多么地强大不可或缺,进而生出借势之念。
而是出于之前他对成家的打击,仅是一名sān_jí大师陨落,在修炼界任何门派,都会是个伤及根基的重大损失。
尽管两方间嫌隙最终化解,但造成的最高端修士无法生还,无疑已成为不可更改之现实。
虽说李之通过云阳伯的治愈与修为提升,进一步表达了他的歉意,但此举远远抵不过sān_jí大师的一条活生生性命。
因而他这是在借另种方式,扶持成家整体实力有个快速发展的机会,于正清文绮堂货品中获益暂且抛开不谈,能够让自家参与进来,首先是向外间表明,他成家身后有一位一等公爵存在。
成家在鄂州城再是最大世家,也难免存在有权势争夺,尽管成家背后还站这个雨霖观,别人家也不会是毫无根基。
如此一来,就彻底打消了庞家意图打压之意,纵是成昊焱心态早已从愤怒转为敬畏,继而庆幸,但是此时他心底又由生出彻底的臣服之念。
因而他抖颤着嗓音说道:“李先生的胸襟之开阔,心地之至善,让我不知如何表呈由衷谢意!”
李之呵呵乐着,“那就不用表达了,成家就如雨霖观,一家人今后莫要再说两家话!”
少尹贝正感叹道:“大长老,成家只管偷着乐去吧!好家伙,正清文绮堂任何一种商品,都是满天下独一无二的抢手货,且不论被文人们视为性命的极品宣纸,仅仅是几十种酒类,十几日之内,就能让鄂州城所有酒作坊倒闭,你成家算是捡到宝了!”
李之明白他的小心思,这时候发言,无疑是在为他们贝家表达意图结盟之意。
他呵呵一笑,并未将心中念想稍有表露,而是望向了况晏:“大舅,我与军方合作的军工厂也马上开工,目前已有新型唐刀提前供应,当然因数量原因,仅提供给长安禁卫军,你抓紧时间派人过去找兵部尚书李奇李昉化,他会给你留出一部分来。”
况晏忍不住摇头,“仅靠你知会,黄瓜菜都凉了,我的副官此刻就在长安城,目的可不止唐刀成品获得。”
他的话点到即止,李之随即领会,乐道:“估计难度很大,军方己方势力把官司都打到洛阳城了,就为了抢到唐刀打造订单!大舅,此事你应该早给我说起,或许找我比找其他人管用些。”
明知自己这位外甥女婿不凡,相关锻造工艺也出自于他手,但况晏也不太相信,其能影响到兵部军械制造走向。
李之不在意况晏眼中的难以置信,“大舅,他们争的只是唐刀订单而已,而唐刀之外的锻制品工艺流程由我掌握,明白吗?眼光放长远些,刀具打造在我来说只是练手,你的思路不要被局限住了。”
“哦?说说你还有什么手段?”惊异之下,况晏不再遮掩用意,既然李之不加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