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十色小笺可不仅是六礼主题,笺纸上鲜明色泽虽为主要卖点,但一改宣纸生硬刻板色,各色也各有寓意,甚至给圣上单独特制的描金笺,都是使用的纯金金粉!”清绮适时提醒。
“那我们去看看,在东市吗?”看上去,阿菲法公主的兴致很大。
“就在一层,东市宣纸的原来位置,都摆上了玉器珍宝,那里是权贵阶层聚集区,更适合昂贵物身份!”
“玉器珍宝?之前所说的那件国宝摆放之地?这种白玉品质的摆件有没有?”
“呵呵,此等白玉是我们那里玉质中最低档次之物。”
清绮的话让纳西尔二人脸上神色转换频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阿菲法公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我在大唐住了三年,根本对你们国家一点也不了解,总以为除了我们阿拉伯帝国之外,其他地域都是些蛮夷落后之地。即使眼见到长安城比我印象中麦地那繁华,也仅认为是水土富饶的原因。原来你们国家已经整体富足到令我眼花缭乱的地步,可笑我汉话学得不少,却因闭门不出,影响到对现实环境的认知!”
李之淡笑:“那是因为宗教信仰上的诸多不便而已,但不接触到两者间更多不同,就永远无法真正融入其中!像是使节大人,既然被遣派到这里,不尝试着融入当地社会,又怎能深刻理解大唐文化以及思维处事方式?”
“李先生说的是,看来今后还要多出来走动走动!”
纳西尔抹了把额头上汗水,就是因为他对大唐现今社会缺乏了解,今日就险些出大麻烦,那时李之可是口口声声要取他们的性命。
或许普通人讲这话就是在自我吹嘘,或是说些狠话,但修炼界原本就是个截然不同强者环境,说不得一个处理不当,今天可就算折在这里了。
因为这个人手中拥有皇帝钦此御剑,自己不知那一刻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想着调戏这个人的夫人。
阿菲法公主却早忘了之前事,她此时只渴望着更多接触到正清文绮堂所有的一切,来弥补一下因为自大而缺失的很多乐趣。
不然,再过那种毫无意义的生活,她整个人就要被逼疯了。
于是在纳西尔正处于深深后怕状态之时,阿菲法公主已经拉着清绮的手,赶往第一层的宣纸所在之地。
李之却是乘此机会拉住了欲行跟往的纳西尔,“尊贵的使节大人,可不能任由阿菲法公主这般逛起来没完!我们正清文绮堂每一件产品都是异常昂贵之物,我看她意识里并无多少金钱概念,一路采购下来可不是小数目,仅是鼻烟壶就见她购买了几十只,一个女孩子,要那些东西有何用场?”
他可不是良心发现,在这些人手下交付银两之时,就用真气探过了几人,并不见那一刻有心跳过速的迹象。
这就说明来人,对几千两纹银根本看不到眼里,他们是有真实购买能力的。
之所以做出如此提醒举动,也只是刻意拉拢人心目的,他发现这些人就是有些自大而已,人品说不上更大缺陷,还是值得一交的。
况且人家身份摆在这里,代表的可是整个倭马亚王朝,即使高宗见了他们,也会是给与极大尊重的。
只要这些人对自己生出好感,赚起他们的银子来才会更心安理得,毕竟大唐与阿拉伯帝国间某几个属国,还存在着实际战争。
李之可没那般幼稚,因为自己与他们良好关系,能影响到那些战争走向。
既然算是半个敌人,他自然对如何压榨他们的银子,就不存在心理障碍了。
果然,李之的话瞬间引来纳西尔巨大好感,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身为商家在实心实意为着客户着想,而且客户之前还曾招惹过他。
这个人甚至直言不讳地指出来,阿菲法公主购买了他那些鼻烟壶,存在着很大一时冲动迹象,李之这是在特意提醒自己,严格控制阿菲法公主的强烈购买欲,毕竟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哈哈哈,李先生,你人很好,多谢能为我们客人考虑!说实话,很难想象你如此精明的生意人,居然要拦着我们在你店里花销,这说明李先生为人很善良!”
纳西尔的语气里不失感慨。
“别,我可没那么善良,恨不得你把我们店里的东西买光了才好!但是你们公事饷银还是有记录的,别为了讨小孩子欢心,无节制的花费,而影响到你这位遣唐使节贪腐名声!还请大人原谅我的措辞不当!”李之实话实说。
“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李先生说的都是些实在话!那我也给你透个底,我们帝王为了这个小女儿可是浑然不顾的,几万两银子仅是她的零花钱而已,但李先生的建议也是实情,可不能让她真买几个国宝级的珍宝,太多我也没法交代!”
“所以我必须提前提醒一下大人,阿菲法公主年纪还小,不懂得节制,必须大人严格控制一下!好了,我们马上跟过去,你也找机会提醒一下手下人,多方面劝说一下。”
眼见目的达到,李之已在想告知一下清绮郡主,别把态度表现得太过明显。
一层仍旧人满为患,销量最大的还是纸巾与十色小笺。
纸巾方面,正如他推算的那般,外面的低劣草纸卖得越好,更多人通过比较,更会觉得正清文绮堂纸巾的品质优良。
有能力购买纸巾的,永远不会买些草纸作为替代。反过来讲,购买草纸的,也没有实力使用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