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单独与李之在一起,庞啼嘴角一路上流淌着梦往笑意,如玫瑰花瓣欣欣然,娇妍欲滴。
不时偷眼瞥向他的眼神,有长长睫毛忽闪象两把小刷子,泛来亮得刺目到心悸大眼睛如近在眼前,异常灵动有神。
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气息,与神情勾勒另番恬静优雅,径自绽放,有着自然起伏弧度,却显一丝学着别人看尽世间繁花落尽般假装成熟,怎么也掩饰不去那一抹初恋稚嫩涩意。
而李之假装不见,只是手牵老祖宗一只腕脉,悄然施入一缕真气,好令精华之气滋养其脏腑,按蹻导引出更多充盈生机。
他知老人家耳力通异,与庞啼即使眼神交流,也逃不过她捕捉气息波及,只好令心思旁落,逃离小丫头看似飘忽的情意锁定。
老祖宗神志进入一种心神恍瞑状态,却不耽误口中言语:“难得得你时时记得给我调养,只是这种体内神奇之气,可不能随性乱施,如此精、气、神发端于精致之气凝聚而成物形,须得阴平阳秘始终平和,方可久蕴长藏。”
李之轻笑,“老祖宗果然对道门之术颇有造诣,居然能在精神力养备识神境界里一心两用,毫无气短神散之忧。”
“道家讲究养生人由气生,气由神往.养气全神可得其道。呼吸吐纳,水谷代谢,营养敷布.血液运行,津流濡润,抵御外邪等一切生命活动,无不依赖于气化功能来维持。老身修为低浅,几可忽略不计,但因得自你真气注身,已具有部分气生神往境界,意、志、思、虑才可分心而施。此类移精变气乃是我仰慕经年之事,却不料想可由外气有自身可感之时,说起来还是托你的福啊!”
“实话讲,小子我对道门之术仅知皮毛,看待您老所言道理,第一反应就是借助古中医术来理解。而且近段时间,随道家术法稍有涉及,已觉出二者之间是相互滋生、相互助长,且关系很密切。”
“你不用着急,想来等那人出现,就会让你真正接触到其中精髓,会越加理解,道法与医术间本就存在着难割难分道理。道法讲究精、气、神,中医评定一个人健康与否,或是疾病顺逆,亦是从这三方面考虑。因此.称精、气、神为人身三宝,是有它一定道理的。”
老祖宗说着,微眯两眼略作扫过,向庞啼努努嘴,“正文,你看着小丫头听此天书一般道理,仍旧能沉浸而入,可见她与你来历有近似之处,或许你二人还真是冥冥中有意念相连,缘线相牵!”
庞啼很是肯定点着头,“啼儿自小就有这种天生感知,可惜讲与家人听总遭驳斥。虽然那时并不知道正文哥哥是何许人也,但冥冥中老是觉得有某种意念相连,模模糊糊极不清晰,却始终延绵不绝!”
“这应该就是那种感知力上精神或思想境界,以我认知当然不能确定,但啼儿所说冥冥中确实得自于制其境、使其远般梦寐中所见境界。斯义弘深,非常人悟境而自成高格,或许今后需另有蹊径,方可瞰察其概貌由来,绝非凭凡人之功可以企达!”老祖宗言之所向,似乎意有所指。
“是不是太过玄虚了?老祖宗,我怎么听得像是在理略天书?”李之神情甚是迷惑不解。
他此等反应纵有刻意夸张之处,但以他重生之体看待此事,一样充满了不理解,所言玄虚也的确为他真实感知。
“即使啼儿在属于她自己的梦中再是自怜幽独,或以我观物,以物感情,也一样迷顿其中,是不是这样?”老祖宗眼神无尽爱怜的望向庞啼。
庞啼狠命地不住点头,“老祖宗所言几乎如亲眼所见!”
“其实老身也不甚明了,但六、七十年捧着一部道家理阐读物苦研,脑子里沉淀太多道义相关字义,也仅可感知其中恍恍若有某种意藏吞吐,却对具体相关依旧觉得头绪纷繁,漫无边际,不知从何捋起。在道家来看,天是自然,人是自然一部分,天人本是合一。而啼儿独对天地自然气息感知格外敏感,也只能视她衍自天生,方才更为合理,贴切!当然,这只是老身一面之词,仅凭些许道法理解,妄做推衍而已!”
“老人家,我倒是认同您老这种推论,虽一样难以喻解其中玄妙,但啼儿梦中所见,一一被她加以证实。更通过近段时间我对她更深层认知括自身特有自然气息,绝不是凡人俗体所能够拥有的。”
“所以说,老身对于你与她,仅是一个照面,即能感知其中不同寻常之处!却也如前面所讲,道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们二人属于真正意义上天造地设,但这话我从未对第三人讲起,因任何人听之均不会理解,也只有你二人或许有所体悟。”
庞啼接言,“自两年前,啼儿自感茫茫天际里,有一缕维系牵连着我与某一人,更在父亲偷偷瞒着家人,独自扛着两担烟草远去长安城。那一刻起,我心内就突然升起莫名期待,在父亲几日后回转,啼儿试探着问起他所遇之事,父亲一经将正文哥哥样貌描述出来,我就知道那个人要来找啼儿了!”
这妮子自出生就不会哭,更不见一丝泪迹显现在眸底,此时却没来由眼圈发红,教李之只感心酸,不由就将她一只手攥起来。
老祖宗羞笑与庞啼,“哪有小小年纪就思念男人的,也不知羞,两年前你才十岁,心底就为情思所撩拨?”
庞啼嘤咛一声,羞笑着责怪老人,“老祖宗,你怎能出言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