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觉得好久都没有睡得如此舒畅,
任婉馨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打那个她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她的藏身之所时,
心中大惊之下,双手急忙四下摸索着她的兵器。
“任大小姐,你醒了?”
兵器没找到,倒是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任婉馨扭头一看,发现韦云潇正坐在屋中的桌子上,
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
这时,任婉馨才回忆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顿时小脸噗嗤一下变得通红。
她想来,自己不光在对方的怀抱里哭,最后还给睡着了!
就是她记得当时两人是在一处木屋里,
怎么醒来之后,像是来到了一家客栈?
难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任婉馨急忙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并无什么异状,这才松了口气。
但同时她心下不由暗暗责备自己,
那可是恩公,她怎么能这么想呢?
何况对方既然都练了葵花剑典,
那就是想对她做什么也是不可能了。
“恩公,这个,那个……”
任婉馨急忙起身,一脸的不好意思,
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是一个劲地在心里后悔,自己太过不小心了。
纵然对方救过她两次,但到底还是个陌生人,
在对方的怀里哭泣还睡着了,她做事怎么如此轻浮?
王伟没想到任婉馨会想着,他练了葵花剑典,导致就算有贼心也没贼物,
他只是看到任婉馨脸红的样子,以为对方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害羞,
淡淡一笑,没有让对方继续思考这件事,转移了这个话题道:
“任姑娘醒了就好,我正好要紧的事情想要问你。”
任婉馨到底是江湖儿女,
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儿,会一直在这件事上害羞纠结,
又见恩公一脸严肃的样子,她心知肯定是要紧事,
就收敛了那些女儿心思,道:“什么事情?恩公但问无妨。”
“那假冒我的人,任大小姐知道他们可能是谁吗?”
王伟道:“他们冒充我,还污蔑昆仑派,那伙人我必须找到。”
“那些人,我也在查,暂时还不清楚是谁。”
任婉馨抱歉地摇了摇头道:“要不是恩公出现,我真的以为事情都是昆仑在后面捣鬼。”
“这样啊……”
王伟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那,杀害东方左使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你之前告诉我,偷袭你们的是一群黑衣人。”
“我想以各大门派的做法,他们不肯能会隐藏身份。”
“我觉得那些人,和今天这假冒我的人,很可能是一起的。”
“我也这么觉得。”
任婉馨道:“正道那些大貌岸然的家伙,对付我们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大张旗鼓。”
“黑衣蒙面,不是他们的作风。”
说道这里,任婉馨叹息了一声道:“只是那些黑衣人我看了。”
“他们的蒙面之下,容貌都被灼烧过,让人分辨不出他们的身份来。”
“果然袭击你跟东方左使的人也是如此啊。”
王伟把刚才他检查营寨里的那些黑衣人的情况,也告诉了任婉馨。
对于此结果,任婉馨没有多少惊讶,有的只是彻底的确信。
“我虽然已经不是昆仑派的人,但我对门派的情感还在。”
王伟道:“我不能容忍有人颠倒黑白,污蔑昆仑。”
“我想,任大小姐也有这个想法吧?”
任婉馨看了眼王伟道:“不错,我们神教做事,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那些人到处袭杀各门派,却把这些罪名都扣在我神教的头上。”
“不管是谁,我都要找出他们来!”
“任大小姐。”
王伟又提议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明月神教与昆仑都会成为那些人的替罪羊。”
“我可以从中牵线。让昆仑与贵教联手,一起追查那些人。”
“不知,任大小姐意下如何?”
任婉馨闻言沉默了良久,道:“恩公,你救了我两次,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这么说。”
“可你应该也听到了那个人说的话。”
“要不是你的出现,我根本不会怀疑什么。”
“但即便你出来,我也不能认定,那个人说的就是假话。”
“自古正邪不两立。”
“昆仑是正道门派,我明月神教是魔道。”
“他们会对付我们,这很正常。”
“这段时间里,我们彼此之间互有不少接触。”
“我杀了很多昆仑派的人,昆仑派的人也杀了不少我们的人。”
“恩公突然让我跟昆仑联手,这使我不得不对你的打算产生怀疑。”
“你觉得我神教跟昆仑碰面,真的能好言联手吗?”
“就算能,我又怎么能相信昆仑不会在事情了解之后,背叛我们?”
“毕竟昆仑是正,我们是魔。”
“我明月神教如今损失惨烈,已经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变故了。”
“如果恩公觉得我这些话,说的很忘恩负义,伤害到了恩公,我任婉馨在这里道歉。”
“你就算现在出手杀了我,我也不会对恩公有丝毫怨言。”
“但联手的事情,请恕我无法答应。”
王伟没料到任婉馨会这么说,对于这件事回绝的如此决绝。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