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癸知道陈溪还活着后脸色阴晴不定,见漠北双雄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直接将宁素抓到徐府,更是气愤不已,但他知道漠北双雄的厉害,一时间又不好发作,脸色通红,气的如同蛤蟆。
漠北双雄始终是道上的人,这一行江湖人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信和义,如果连他们赖以生存的准则都没有了,他们以后又有什么脸面在江湖立足?还有什么人敢用他们?说到底,江湖人也是要吃饭的。
漠北双雄对徐时癸抱拳道:“这次是兄弟们贪心,但是你放心,我们兄弟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他们说完,便匆匆离去,更本不给徐时癸一点说话的时间,徐时癸心中充满担忧,陈溪可不是好惹的主,他有薛怀义作后盾,又是朝中奉宸卫的人,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漠北双雄真的除掉了陈溪,那是再好不过,失败的话,也和他徐时癸没有关系。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不知道,这漠北猪队友早已经将他出卖掉了,现在无论陈溪还是宁素都知道这次绑架事件的主谋就是徐时癸。
宁府后宅绣楼内,陈溪和宁素难得静下心好生谈话,当宁素看到陈溪背后一道道骇人的伤口后,再也没有先前的霸道刁蛮,此时安静的给陈溪上着药。
陈溪并没有对宁素耍流氓,实在是他背后的伤口自己根本处理不掉,不过陈溪赤着上身坐在宁素的床上,宁素则盘膝坐在他背后,这姿势就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来了,偏这个时候,宁管事急匆匆的推开了门,见到二人的坐姿,又匆匆的关了门。
尼玛,作孽啊!宁管事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屋内传来有些慌乱的声音,“宁叔何事?”
“小姐,门外有人打进来了!”宁管事声音有些惊恐,“就是绑小姐那两贼子。”
陈溪听后,将衣服裹了起来,手中执千牛刀,皱着眉宇出了绣楼,绣楼下,两个年轻的汉子一人手执丈八矛,一人手握千石锤,来者不善。
“小子,趁着老子们不注意救了这小娘皮,便以为高枕无忧了?害老子们失了信义,这帐怎么算?”
宁素知道陈溪的伤口还没好,便当先开口道:“徐时癸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付双倍。”
“这个时候老子还要钱做什么?老子要脸!”其中一人手中飞镖嗖的朝宁素飞来,陈溪眼疾手快,将宁素拉在身后,千牛刀和飞镖顿时碰撞出火花。
陈溪淡淡的笑了笑,“要钱?也好,意思就不要命了?”
“好大的口气!”
“呵!”
陈溪飞奔而下,千牛刀在他手上顿时舞出一阵凌厉刀花,庭院中落叶扬起,陈溪瞬间而到他二人身前。
漠北双雄见陈溪这身手,两人一愣,谁也没有想到这小白脸的身手这么俊俏,一时间不敢大意,两人执兵器护在身前,同时有序的对陈溪进行进攻。
若是两人分开来,武艺稍显稀疏平常,可二人联合起来,一攻一防却相得益彰,竟让陈溪近身不得。
陈溪身影如同鬼魅,一旁观看的宁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都不敢眨一下,深怕陈溪出了什么事,她连忙对宁管事道:“快召集府上部曲来相助。”
陈溪起初不想使伽蓝六刀,可眼下这两人实在难以应付,渐渐的他开始变换刀锋,在百步外和两人对立,同时对宁素道:“别让人进来,谁都别来!”
宁素听后又召宁管事回来,将先前命令取消,然后打发宁管事去外院护卫。
漠北双雄不知道陈溪耍什么把式,可看到握刀姿势却变了,从主动握刀变成了反手握刀,陈溪使出了伽蓝六刀的“攻刀式”,然后全身聚力,如出笼之虎,猛虎下山,扑向漠北双雄。
双雄的大锤和长矛护在周身,心中有苦难言,都说一寸长一寸强,可两人的兵器却被陈溪手中短小的千牛刀攻击的无反击之力。
虽然看起来他二人依旧凌厉无比,不退反进,实在是他们根本退不得,一旦露出一点点破绽,千牛刀就像贪婪的蛇一样,很快便能找出破绽割过去。为此他二人身上已经不止一次被割出几个口子。
“这是什么招式?你究竟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陈溪也不废话,从“攻刀式”变成“劈刀式”和“劲刀式”,寸劲仿佛贯穿在千牛刀上,此刻的千牛刀如同有千钧之重,每一次劈砍都会让手握重兵器的漠北双雄虎口发麻。
不出片刻,两人便被陈溪攻击的毫无反手之力,陈溪一个大梵音手,借力躲过两人兵器,两人完败。
“郎君好武功。”两人也不废话,“我们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两人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陈溪问道:“服么?不服在来一次?”
两人顿首,“败了就是败了,郎君动手吧!”
陈溪提着两人的兵器走到漠北双雄的身前,漠北双雄闭着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可左等右等却不见陈溪下手,睁开眼却见陈溪笑眯眯的望着他二人,“拿着吧,兵器是吃饭的家伙,以后别丢了。”
“就这样?”
“还要哪样?”
漠北双雄接过兵器,抱拳拜谢道:“我骨默、骨留谢过郎君!”
陈溪摆了摆手,如果漠北双雄接过兵器再攻击陈溪,那陈溪绝不会心慈手软。
但树敌终究不是陈溪想做的,来到这个世界,少一个敌人就多一条活路,谁知道这漠北双雄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存在?
这两人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