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子墨正仰头哀嚎间,蓦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鞭响,随即带来阴风阵阵!
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子墨的身子瞬间抖了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转头看向鞭子的主人。
“噗——”这一看,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气绝身亡。
妈呀!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是男是女?
明明生了个七尺大汉的身高,却偏偏,打扮的花枝招展!雪白的粉,血红的唇,勾人的眼,艳光四射的衣裙……
神呐!这究竟是何方妖孽?
就在子墨大睁着一双眼睛,在心中飞快的思考着这人是男是女之时,耳边,却传来那人独特到男女莫辩的嗓音。
“既然来了,那就要安安分分的呆着,若是想要逃跑,偷懒,耍心思,那可就不要怪妈妈我鞭下无情!”那如女子般尖细,却又带着几分男子的低沉的嗓音,听得人,没来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要命的是那气阴森森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些阴阳怪气,怎么听,心里都是毛毛的!
“妈……妈?”子墨的头顶上,飞快的转动着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群乌鸦,正在欢快的飞舞着,扑棱着,盘旋着……
妈、妈?这是哪门子的妈妈?他不是的姑娘啊……
“老鸨……我不要做花魁……”思想完全脱线的子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心底深处,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也就这样吼出来了……
“咳咳咳……”子墨一声石破天惊的鬼哭狼嚎落地,四周,瞬间惊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站成了一排的各色‘美人’们,一个个满脸的惊疑之色,目光,万般复杂的看着子墨,而子墨,还是一副浑浑噩噩没有回魂的模样。
只是,那色彩斑斓的眼神之中,有关心,有担忧,有无奈,有同情,当然,更多的,却是期待!期待着一出好戏的到来!话说,他们整日闷在这里,生活啊,实在是太缺少乐趣和消遣了!
而子墨口中的那个老鸨,此刻,正一手捏着手腕版粗细的鞭子,一手,翘着个标准的兰花指,摇着一把香风阵阵的蒲扇,眼神凶煞的瞪着子墨,那涂得雪白的一张脸,不时有白色的脂粉飘落……
气氛,如斯诡异!
饶是魂游天外的子墨,也微微的感觉到了这空气之中微妙的变化,蓦然一个激灵,触电般的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那满眼杀气腾腾的‘老鸨’!
瞬间,抖了抖,这雪白的一张脸,这血红的一张口,这杀气腾腾的一双眼,这阴风阵阵的空气……
“那个……老鸨,您、您怎么了?”子墨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弱弱的问了句。
“啪——”一声鞭响,带起阴风阵阵。
房间之中,瞬时狂风大作。
“可恶!谁是老鸨?妈妈我如此风华绝代,怎么可以用,老鸨,这么低俗的称呼来唤之?你这个新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就这样还想当花魁?真是异想天开!花魁?哼哼!下辈子吧!”狂风之中,传来那老鸨阴森森,凉飕飕的咆哮声。
简直就是,狂风交织着惊雷啊!
子墨不堪这般魔音荼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很是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着。
“就您这穿着打扮?还想谈高雅?切~老鸨,您可以洗洗睡了!”
就你那俗不可耐的打扮,还敢嫌老鸨这俩字低俗?比起你那身恶俗到令人发指的装扮,老鸨这两个字,简直高雅到让人想要尖叫!
“没规矩的!你说什么?妈妈我的打扮怎么了?”
一声咆哮,堪称河东狮吼,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微微晃动着。
伴随着那振聋发聩的咆哮声,一道长鞭直直的朝着子墨飞去,所幸的是,那鞭子是打在了他身边的地板上,饶是如此,那地板,也被生生的打出了一条裂缝来!
子墨瞬间满脸惊恐之色的看着那裂开的地板,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幻想着,若是这地板是自己细皮嫩肉的小身板的话,那他不是,不是瞬间皮开肉绽吗?
妈呀!这老鸨太血腥,太暴力了!
随即,又是一个激灵,话说,他刚刚可是说的很小声很小声啊!为嘛,那艳俗不堪的老鸨,还是听到了呢?
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属狗的么?耳朵这么好使?
“你你,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给我带下去,关进柴房饿上三天再说!”没有给子墨回答的机会,似乎,那老鸨怕他会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来,随手一指身后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尖细着嗓子命令道。
“什么?饿上三天?对于一只伟大的吃货来说,那是会死人的!”一听到三天没饭吃,子墨的思绪瞬间清明起来,瞬间满脸悲催之色的看着那杀气腾腾的老鸨,不禁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响起。
“哼!来到清风阁,就算你是一只吃货,妈妈我也会让你看到饭就吐个昏天暗地!拖下去!”看着子墨那一脸蔫色,老鸨得意的笑,笑时,抖落白粉无数,瞪着一双浓妆艳抹,精心勾画的眼睛,阴森森的看着子墨,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见状,子墨瞬间觉得一条阴森森,凉飕飕的毛毛虫,正沿着他的脚心,慢慢地往上爬,爬啊爬,爬啊爬……
“嘶……”心中这般想着,子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抖得厉害。
“妈呀——王妃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