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风轻去了青楼?”轩辕文月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易容之后的玉墨染,一张涂满了胭脂水粉的脸上,肌肉不停的抖动着,抖落了一地的白粉……
此时,她的眼睛,几乎瞪成了铜铃大小,眼底,闪烁着的,是无边的怒意和冲天的幽怨之气,就仿佛,一个在新婚之夜被夫君丢弃在空房之中的怨府,而那夫君,却跑去了烟柳之地与人耳鬓厮磨,可想而知,她周身的怨气是有多浓重!
轩辕文月的一声凄厉大叫,吓的很多人一阵腿软,玉墨染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底,划过一抹凌厉寒光,却是转瞬即逝。
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有必要这么一副被人抛弃了的怨妇模样吗?不就是告诉她,风轻去了千娇阁吗?话说,那风轻也不是她什么人吧?啧啧啧!这等怨气,要是那个风轻真的娶了她,只怕,就此生不得安宁了吧?难怪,宁可和那只妖孽扮作断袖也不愿意娶这个轩辕文月!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风轻究竟有哪里好?看把这个女人迷得?真是无法理解啊!
不过,又一想,他们怎么怎么,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好好的整一整那个胸大无脑的轩辕文月!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玉墨染的心中,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折磨轩辕文月的办法了!真不愧是夜一口中的奸商!
“哎——千真万确呀!公主殿下,在下实在是为公主殿下不值啊!你说,左相他是断袖,喜欢男子也就算了!可是,他还fēng_liú成性,男女不拒!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放着公主这么好的女子不知道去珍惜,还在那里花天酒地,寻花问柳!公主啊,在下真的是为公主难过啊!”玉墨染简直就是个变态!呃……这是夜一给她的评价!因为,她此刻,心中明明是在想着怎么才能让轩辕文月尝尽世间千百般的苦楚,心酸,失败,痛苦与绝望,可是,她的脸上却是挂着一幅悲天悯人的慈悲笑容,还有,那语气之中,全然都是对轩辕文月的同情,以及对风轻的义愤填膺之色,可谓是,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啊!
表里不一的人很多!但是,其中的佼佼者,一定非玉墨染所属!
“去千娇阁!”轩辕文月听着玉墨染那满是真情流露的话语,心中,对于风轻的怨念之气,如星火燎原般,瞬间蔓延燃烧自全身的血脉,再也无法收拾!当即,很是感激的看了玉墨染一眼,对着身边那一胖一瘦,两个已经听呆了的跟班吩咐道,便率先转身,朝那华丽的不像话的马车走去。
呼——本公子说了这么半天,可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在轩辕文月身后,玉墨染不动声色的揉了揉鼻子,眼底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厌恶之色,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成了香料盒了么?什么香都往身上涂?这是想要熏死她的节奏么?难怪夜一那个死小子打死都不愿意来呢!果然是件痛苦的事情!
思及此,那双注视着轩辕文月背影的眸子里,骤然划过几分邪恶奸险的光芒,哼!为了报答你这差点熏死本公子的香气,本公子一定会给你一个,一夜成名的机会!千载难逢,可千万不要错过哦!哈哈哈哈!
那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远去,还能听到那珍珠车帘不断地碰撞发出的脆响,以及,那可怜的马脖子上挂着的金玲发出的驼铃声……
左相府门前的你几个侍卫,满脸愤然之色的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青衣中年男子,眼神之中,杀气腾腾!
哼!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居然敢在左相府门前,大放厥词,而且,还是刻意诋毁诬陷他们伟大的左相大人!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侍卫,唰的一下拔出手中的佩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刚想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满口混话的男子,却不小心瞥见他那抖着肩膀,一幅皮笑肉不笑的奸诈模样,心微微一抖,连着手中的剑,也是狠狠的一抖。
那个人,笑的实在是太阴险,太奸诈,太邪恶,太恐怖,太慎人了!妈呀!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恐怖的笑!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啊!
原来,发怒的神情并不是最可怕的!笑容,才是最可怕的!
那侍卫在心中这样下着结论。满脸的恍然大悟之色,一幅很是受教了的模样!
“恩?你举着剑,想要干嘛?不会是想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谋杀我一个手?”正在皮笑肉不笑的想着怎么出气的玉墨染,蓦然瞥见那持刀而来的侍卫,新月般的眸子微微一转,眸光带着几分邪气的看向他,挑了挑眉,好整以待的开口说道。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说道特别清楚!
远处大树上的夜一,听到玉墨染那句,手生之时,清秀的脸上骤然划过一阵鄙视,止不住的嘴角抽搐着,心中,对玉墨染的无耻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你,你怎么可以胡言乱语,诋毁污蔑我们大人的清白呢?”对上玉墨染那满是邪气与奸诈的目光,那名侍卫止不住的一阵心底发毛,后退了两步,看着玉墨染,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可是,却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哪里话!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左相大人,高风亮节,玉树临风,岂是别人可以抹黑的?再说,你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