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韩平胄走到西跨院被卫士们拦住,他大喊大叫,而且还无比愤怒地抽了那个领头军卒几鞭子,无论他怎么使蛮,那些亲兵护卫死活不让他进去,这翻吵闹自然惊动了里面正在睡大头觉的轩辕昭,可惜听到外面闹那么大动静,却不能过去瞅一眼。
轩辕昭听出来是韩平胄怒吼的声音,立马猜出来可能是遇到大麻烦了,或许是对方发现他们关系很近,是以做了戒备森严的防范,看来与贾怀道见面的希望算是彻底泡汤了。
见不到贾怀道,就无法知道叶先生的具体布署,换句话说,就不知道该把那本账簿交给哪一位推勘官。
轩辕昭正在无比焦灼之时,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推门而入。
轩辕昭定睛一瞅,这个人脖子上顶着一个偌大的肉球,一张红润的胖脸比屁股都大。
他进来之后,乐呵呵的第一句话就是“三位昔日的老朋友,你们还好吗”
当初这个人在仁和县衙扣押轩辕昭三人的发解文书,害得他们差一点与科考失之交臂,别提有多可恶了,就算是得了失忆症,估计他们三人都不会忘了他。他就是原仁和知县卫之胥。
昨天在从府城到怀宁县的路上,韩平胄便把制勘院的情况给轩辕昭介绍了一翻,除了永阳郡王杨维山他不认识,其它人至少有一面之缘,尤其是这个卫之胥,简直印象太深刻了,如果在吃饭的时候想到他当初的那副嘴脸,一定会吐得翻江倒海。
岳钟麟率先发难,阴阳怪气道“托您老的福我们哥仨还活着,不过,有你作推勘官,估计也没多少时候好活啰”
轩辕昭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在外人面前,岳老大平常十分注意个人形像,从来没见他这么尖酸刻薄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哪里知道,那时候卫之胥押着发解文书不给,差点毁了他们的仕途,当时岳钟麟瞪眼宰人的心思都有。
卫之胥忙陪着笑道“误会呵呵,全都是误会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洗清你们的冤屈,还骑射营一个公道”
毕宗卿腾地站起身,瞪大眼睛装出十分惊奇地样子道“我没听错吧今日天象异常,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轩辕昭伸手拍了拍毕宗卿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双臂环抱于胸前,微微一笑道“卫大人,此话怎讲”
卫之胥这才收起笑容郑重其事道“我虽然是天道宗的人,其实早在海东青事件之时,就已经为叶先生暗中效力了。这次叶先生交给我一项隐秘而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拿到皇甫桑与宁江官府勾结的罪证,在推勘审理的关键时候,出示罪证,一举将皇甫桑和甄世淮等人扳倒。”
轩辕昭听了眉毛一挑道“这么说来,你知道罪证在谁手里了”
卫之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叶先生都给我说了,你们在夜袭九侯堡的时候,已经将那本交易账簿偷出来了,至于在谁手上,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你们得尽快将那本账簿交给我,以便在三法司合议之时派上大用场,否则一旦盖棺论定,再想反案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卫之胥说完之后,两只眼睛热切地望着轩辕昭,而轩辕昭则手捻下巴半晌无声,就在这时,岳钟麟突然冷冷地接过话茬道“卫大人,你说的这么热闹,我们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