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心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易念,也没有找,而是去了红姨的房间看儿子。
宝宝已经四个月了,长的白白嫩嫩的,此刻正睡着,红姨在一旁看着他,见唐卿心进来,便问:“可柔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本来去医院之前明朗就给她做了简单包扎,医生给她吊了水,我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醒。”
“可柔性子烈,爱冲动又喜欢剑走偏锋,卿心你不要在意啊。”红姨宽慰她。
“没什么在不在意的,我也没当回事,知道易念现在心里只有我和儿子就心满意足了。”唐卿心屈指蹭了蹭儿子嫩滑的小脸蛋,看着儿子因为不满有人打扰他睡觉而做出的不悦举动,轻轻笑了笑。
红姨觉得近来的唐卿心有些陌生,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她没多说。
“对了,少爷说晚上顾夫人会过来,问你要不要见见她。”
唐卿心闻言挑眉,但也没有说去,“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易念知道该怎么做。既然孩子还在睡着,我先走了,等他醒了再叫我吧。”
红姨点点头,唐卿心就出去了。
唐卿心回到房间里简单洗了个脸,洗去了外面的风尘气,闹腾了半天,她委实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易念中途回来过一趟,见唐卿心正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扰。
他原本是接到了夙愿夙止的电话,安排了一些在美国的人手过去帮忙。然后又和几个联系的股东进行了视频会议。然后打电话给姬名唤问问她身体的情况,告诉她他已经把资料交给了t市的检察院以及相关部门,他不会要了姬如海的性命,而是会让他坐牢,同时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姬名唤她的身世,但是最后他没有说,而是在挂断电话之后给封铭发了几张关于姬名唤身世的图片,他知道,封铭看了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果然,封铭很快给他回了短信,只有短短两个字――谢谢。
他与他之间,本就只是因为一个姬名唤,进而有了利益合作,没有深交。
晚上的时候,唐卿心醒过来,窗帘已经拉上了,想来是易念进来过。
唐卿心起身,却感觉到了一片凉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竟然睡出了一身薄汗。
唐卿心也没有多想,进了浴室又洗了把脸,刚出来就听见有人敲门,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佣人或者红姨,结果打开门却看见祁爰浅站在门外。
唐卿心想起来红姨和她说晚上祁爰浅会来,她没想到她还没有走。
“怎么?不欢迎我吗?”祁爰浅问她。
唐卿心笑着摇摇头,让开门,“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和易念说完事情了?”
祁爰浅走进来,丝毫没有进别人卧室的不好意思。她刚刚知道许多难以消化的事情,她需要转移注意力。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刚醒。”唐卿心去把被子整理好。
“我知道,易念和我说了。”祁爰浅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喝什么吗?我让佣人拿上来。”
“都可以,我不挑嘴。就这一点,你就比易念懂得招待客人,我和他聊了半天,他连口水都没有给我。”
唐卿心先按了内线,吩咐了佣人才说:“家里很少有客人来,希望你不要见笑。易念他身上有伤,新伤。”
“对了,我前阵子听了你们两个出了些事故,那伤就是那时候受的?”
唐卿心摇头,“不是,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祁爰浅见唐卿心不想说,也没有多问,“其实我回来找你是因为易念拜托我的,他说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唐卿心愕然,“怎么可能?我的精神状态很好啊。”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是不是最近经常做噩梦?然后出现了盗汗的情况?”
“做噩梦?怎么可能?我要是做噩梦,我怎么会不记得?不过,卧室里可能有些热,我确实是睡醒了之后会出一些薄汗,没关系的。”
“不,有关系。我上过一阵子的心理学,易念也学过心理学,我和他一直认为你出现了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就像你出现的做噩梦,脾气变得暴躁,多疑,易怒,对周围的人表现出的疏离的态度。”
唐卿心有些不懂,“爰浅,你不要吓唬我,你说的这些我可是一样都没有符合的。”
“我来找你之前,易念和我说昨天晚上你做了一整个晚上的噩梦。他还和我说你回来之后把所有的佣人都换掉了,现在都是你从皇宫里带来的二十四个女佣。你上午的时候不是还打算试探一下可柔要做什么,最后见自己当真了吗?将她送到医院之后,不是还明朗吵起来了吗?”
祁爰浅的几个问题直接让唐卿心哑口无言,因为这确实是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她不记得她有做过噩梦,但是易念说她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