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碗面。

这一夜宿在了客栈,她也没想着大半夜出去,目前京城里是个什么情况她完全不知道,倒是经常能看到外面的火光,俨然是有人来回巡逻。

戒严,非同一般的戒严。

翌日。

关云锦早早起来洗漱,下楼吃早饭时就有人背着包袱骂骂咧咧的跨进客栈,掌柜看到后立刻迎了上去,那三人昨日里就宿在了这间客栈。

“城门有重兵把守,不允许进出。”一人道。

“这么严重?”掌柜惊讶不已。

“往日里也有过戒严,但好歹还允许出城,今儿个怎得连称都不许出了?”有下楼的客人嘀咕。

心思比较敏锐的已经猜到了某些事,有人望向了皇宫的方向,小声道:“是不是宫里的‘那位’……”

他一说话,就被同伴给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那人被吓得一缩脖子,悻悻的闭了嘴。

关云锦随便吃了点早饭后就出了客栈,今日天又阴沉沉的,北风刮着,间或夹杂了细碎的雪粒子,砸脸上也生疼。

一路从比较偏僻的地方走至平常热闹的大街,不知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城里令人紧张的气氛,街上行人商贩并不多,就连铺子都只开了一半。也或许是还没到时间,这会儿还早呢。

巡逻的官兵一茬又一茬,一条不到百米的街道能遇上两队,各个都相当严肃,看似普通巡逻,实则一个个都相当谨慎,双眸很是锐利,像是想将人群中的伪装者揪出来。

赫连岳真会在侯府吗?

关云锦有点不确定,局势是如何到现在这个场面实在很让人难以理解,即使赫连岳真告诉过她,五城兵马和禁军都由他暗中接手,按理说没任何人能翻出风浪,可她也没有冲动的去找上五城兵马的人。有了他们,京畿府的巡逻军都没了踪影。

最终她还是决定先去定远侯府看一眼。

……

“滚,孤要出城,岂是你们这些小喽啰能够阻止?”一道带着暴戾的声音响起,马鞭声破风,却未落在人身上,“你竟然敢躲?”

周传成抱拳拱手,不卑不亢:“请殿下莫让卑职为难。”

周传成是五城兵马的统领,也是景阳帝的心腹,祖上都是忠义,他本人也忠君爱国,比起当五城兵马统领,他原先更想去边关驻守杀敌。可他最终留在了京城,统率五城兵马,只因朝中人生出了太多的叛逆之心,即使过去景阳帝稳固了帝位,但终究敌不过人心的变迁,他被朝中大臣结交拉拢过,两派人马,分立大皇子和二皇子。

狼子野心。

周传成虽是武将出生,但头脑若是不好,也不配成为景阳帝的心腹。

如今景阳帝下落不明,最有嫌疑的当属两位皇子,定远侯赫连岳真第一时间用景阳帝给的兵符让他带兵将五城门关闭,全城戒严,防是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

赫连岳真是个行事果决雷厉风行之人,哪怕老练如周传成也都自愧不如,赫连岳真能以区区十七岁的年龄成为北邙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除了他本身的实力强悍外,更是因为他多智近妖。

仅仅一夜,他便将朝中几位大臣的府邸控制住,还算到今晨二皇子萧明瑞会出城,让他在路上将人堵住,甚至还算出二皇子会朝他动武。

周传成不会轻易伤害二皇子,却也没必要送上去挨鞭子。

“好你个周传成,你是不是忘了孤的身份?”萧明瑞咬牙切齿,眼神阴鸷,而掩藏在他暴虐面皮下的,是惶恐和紧张。

周传成不动声色,缓缓拿出了一道明黄的圣旨道:“二殿下,圣上有旨,淑妃娘娘抱恙,殿下身为人子,当为淑妃娘娘侍疾,以彰孝道。”

萧明瑞看到圣旨时已是呼吸一窒,再听圣旨内容脸上顿时五彩缤纷,精彩纷呈。

“母妃身体并无大碍……”萧明瑞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孤尚需。”

闻言周传成疑惑的歪了歪头,道:“殿下如何得知淑妃娘娘并无大碍?御医今晨与娘娘诊脉,娘娘分明已是病的下不来榻,殿下身为人子,尽是连生母生死都不顾?”说到这儿,他的神情骤然严肃起来,“殿下如此不孝,若让天下人知晓,皇室颜面何存?”

萧明瑞气得浑身发抖,抓着鞭子手柄的手恨不能将鞭子嵌入掌心,他死死瞪着周传成:“孤再说一次,滚开!”

周传成不退不让,依然还是回了那句话:“请殿下莫让卑职……”“为难”两个字还没出口,凌厉的破风声再度响起,周传成眼神一厉,没有闪躲,而是瞅准鞭子轨迹,一把接住了甩过来的鞭子。“殿下执意出城,就休怪卑职以下犯上了!”

萧明瑞冷笑:“你还知道你是以下犯上?孤看你是想造反,来啊,给孤把他拿下,若他反抗,格杀勿论。”

萧明瑞的身后跟了足有二十个带刀侍卫,周传成这一队人连他在内只有十三人,人数上很吃亏,真正交手的话,萧明瑞的侍卫也都不是吃素的。

今天萧明瑞是铁了心要出城,但他忘了,周传成拦下他的地方还不到城门,如今五道城门皆有重兵把守,除非他会飞檐走壁,否则根本出不了城。

想是这么想,真正动起手来周传成也不敢分心。

萧明瑞难得机智了一回,他眼尖的看到大概是偷跑出来看热闹的小孩,灵机一动,命下属道:“给孤抓几个平民。”

周传成当即猜出了萧明瑞的心思,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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