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罗是你表弟?”
走到近处步霄看着徐老赢与唐罗旁若无人的打闹,惊异问道。
“没错。”徐老赢很是骄傲,用力拍着唐罗的肩膀道:“步兄就瞧好了吧,我表弟在这次武道大会上一定会大放异彩,倒是可别惊掉了你的眼珠!”
刚刚这一搭手,他便感觉到唐罗体内那股神鬼莫测的巨力,想来几年不见他已经将不灭战体修到一个很高的层次,而唐氏既然敢放他出来见人,便意味着已经隐藏好了不灭战体的根脚,加上唐罗本身灵意合一的高深修为,这样的天骄,理所当然应该被世人见到,先捧一波再说。
特立独行的徐老赢根本没有在意这是昆吾郡内最好的青楼,而这楼中的宾客全是昆吾城世家公子,所以他这番推销之后,酒楼的宾客连同那些仲裁官望向唐罗的眼神都开始不善,就连步霄都多看了唐罗几眼,但他可没忘了这次下山所为何事。
可他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武圣山嫡传,所以便和气朝着徐老赢道:“既然徐兄已经见过自己的表弟,也该与我一起回毕方山了吧。”
“啊哈哈哈”徐老赢揉着后脑一通尬笑,虽然步霄说得客气,但他知道这位循规蹈矩的步氏圣子心里一定气急了,自知理亏的元洲剑者态度出奇温纯:“步兄稍等,我嘱咐表弟几句便同你一起回去。”
“如此甚好。”
步霄带着仲裁官们回到了原位,而徐老赢则是被唐罗带上了二楼包厢。
挥挥手将侍女赶走,徐老赢一把抱住了唐罗的手臂,情真意切地呼唤道:“表弟!”
“有事说事,你先撒开!”唐罗一看徐老赢的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没好气地将他手拨开,坐回了椅子上。
徐老赢“嘿嘿”笑了一声,谄媚地坐到了唐罗的身边,轻笑道:“诶~哎!表哥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几年不见,想你了么。”、
“是吗?”唐罗轻笑道:“那请问长风公子这两年是有弄出什么稳定的产业吗,睡了春香楼所有清倌人,这花销不少吧。”
“啊哈哈哈”又是一通尬笑,徐老赢抄起桌上一壶酒盅就将唐罗面前的酒杯倒满,感叹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可不知道,表哥这几年过得可苦了,那可真是,餐风饮露啊!”
见到亲人,徐老赢大吐苦水,龙州地界的宗派山门大多隐于名山大川,鸟不拉屎鸡不生蛋,每去拜一趟山门便要入山十几日,这让喜爱热闹与烟火气的他怎么受得了。
“不说这个了,你有带钱么?”徐老赢目光炯炯地切入正题。
思来想去,能够难住这位元洲剑者的也就是囊中羞涩了,习以为常的唐罗,连表情都没有变化,直接问道:“要多少?”
“哈哈哈!”徐老赢一阵狂笑,拍着唐罗肩膀得意道:“那就要看你带了多少了,想来现在的你一定已经成婚,经历了男女之事,一定已经意识到了房中术的重要性了吧!别说表哥我藏私,经过我几年的经验,这套夜御十女而元阳不泄房中术现在已是天下顶尖,便宜你了!”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唐罗无语地望着徐老赢,像是看一个傻子。
“怎么?”敏感的徐老赢感受到了唐罗眼中的无语,不忿道:“少年初尝jìn_guǒ,总会索求无度,难道你没有感觉自己精力大不如前吗!?”
“我并没有成婚。”唐罗耸耸肩,打断了徐老赢的臆想,展颜笑道:“而且母亲回元洲省亲未归,婚姻大事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
这些日子他在北山已经用这套说辞拒绝了数十个说媒的长辈,现在听到徐老赢提起,便下意识地用了这套说辞回应。
“你说什么?”徐老赢在听完唐罗的话后突然色变,连声问道:“你说姑姑回元洲省亲?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多久了?”
认识徐老赢这么久,这是唐罗第一次从那双桃花眼中读出紧张的情绪,当即将几年前母亲就已回元洲省亲的至今未归的事说出。
“数年未归,有信寄回西陵么?”
“每几个月都有一封。”
“信件是从元洲中赢驿发出的么?”
“不是。”唐罗摇摇头,沉声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徐老赢低头沉吟半响,抬起头来道:“恐怕姑姑现在已经不是自由身了。”
“什么意思?”唐罗声音毫无波动,平静问道:“几年前中赢城有封家书,说是母亲可以回元洲省亲,难道只是诱骗?”
作为一个穿越者,初生的那几年唐罗心中几乎填满了暴虐与愤怒,无助弱小又混沌的岁月里,徐姝惠就是那束唯一的光,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人要夺走他的光,他会做出多疯狂的事,若不是元洲徐氏是徐姝惠的母族,他现在便已经暴走了。
通冥剑体小成的徐老赢对情绪有多敏感无需多言,感受到唐罗体内那股暴虐的死寂,当即沉声道:“你冷静点!家书当然不是诱骗,只是那封家书只代表中赢城徐氏的态度,却不代表,元洲徐氏的态度,你明白么?”
“说得详细些?”
“家父自然将姑姑当做最疼爱的妹妹,中赢城的大门永远为其敞开着,但祖父却对二十年前姑姑不告而别的离去至今未能释怀,如果姑姑省亲之前能够致信中赢城,那么二叔当然能将路线安排的妥妥当当,而进入中赢城之后,即便祖父有什么怒气,我父亲也会顶在前头,可就怕姑姑想给兄长一个惊喜,却先碰上了祖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