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哈哈,我夫人做人做事严谨了些,彦媳妇不要介意啊,吃菜吃菜。”刘谦逊笑着打圆场道。
这借势压人的行径谁还不会啊,余青梅虽然想摔了筷子直接帅气走人的,哎,但这儿毕竟是巴蜀,自家夫君任上,即使怨怼也只能这般委婉着来,让人挑不出错处,而且人家毕竟是长官夫人,不能太放肆了自己。
“我觉得知府夫人这般性子的人好,直爽,我很喜欢。”余青梅撇开良心说道,“我娘和嫂嫂们也都是这样率直的性子,可能是乍一见有亲切感,所以我也说话直了些,还请知府和知府夫人不要介怀。”
“不介怀,不介怀……”
“你娘和嫂嫂?跟我一样?”申茹芸皱眉问道。
“性子有些相似,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余青梅笑着说道。
“你娘和嫂嫂们是官夫人吗?”申茹芸撇了余青梅一眼道,自家老爷一开始就让自己忍让着些,说什么人家舅舅是信国公,舅母是昌平郡主,嫁入了永顺伯府,还多了武安侯府这个外祖家。
说了这么多那都是别人,靠着别人的人,申茹芸最瞧不起了。
殊不知,她自己不也是靠着刘谦逊才这般自大起来的。
“小舅子是跟我同科,是我们那科的状元郎。”万彦笑着回答。
“状元啊。”申茹芸倒是吃了一惊。
“对,小舅子比我厉害,书念得比我好。”万彦毫不谦虚的说,“从小就深受老师的夸赞。”
“在京就是不一样啊。”申茹芸感慨道。
“知府夫人,我们家并不是京城人,我听夫君说起过知府大人,我家小哥的经历算是跟知府大人有些相似吧,都是自己一步一脚印的走出来的,从老家上余村,哦,上余村是梧州府河山镇下面的一个小村子,小哥从上余村一路走来,走到京城。”
“当初也是因为中了状元,在琼林宴上第一次看到了舅舅,当时还不知道是我们舅舅,俗话说外甥像舅,能跟舅舅相认,也是因为小哥去京城参加春闱起的因呢。”余青梅笑着说道。
申茹芸很是惊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接下来就细细的问着,余青梅能说的也都是知无不言,想着申夫人可能就是因为不懂自家经历,才会存了敌对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有些相似呢。”听了余青梅的介绍,申茹芸眼底带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那你家小哥被外放到哪了?”
“小哥在户部任职。”余青梅笑着说道。
“职级应该跟彦一样吧,正五品,那是任户部郎中?”刘谦逊笑着说道。
“是。”余青梅点头。
“正五品的京官啊,那可不是外放能比的,果然朝中有人,好当官啊。”申茹芸啧啧说道。
额,余青梅很想翻白眼,心好累,不想跟这人说话了,沉默是金,老话说的果然是对的。
申茹芸见余青梅这个神情,眼底笑意泛开了不少,难听的话也就不怎么说了。
接下来算是安安静静的吃完这顿饭了。
万彦和余青梅吃好后就告辞了。
“娘子,辛苦你了。”万彦有些心疼,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用。
“不,你更辛苦。”余青梅笑道,那知府刘谦逊,余青梅要重新评估一番了,自家夫人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他会不知道,申茹芸这般的嫉恶如仇,他功不可没吧,毕竟一个内宅夫人能知道多少外院的事,就看她老爷想让她知道多少。
“在京城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余青梅说道,“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可以帮你在背后骂他们,让他们打喷嚏也好啊。”
万彦闻言失笑,满眼的宠溺和温柔,摸了摸余青梅的发顶低语道,“虽然性子有些不讨喜,但他做事能力是有的,反正一任就三年,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但为夫也不是事事低头的人,该把握的准则我有,他也不是个蠢的,也就偶尔言语上刺几句,真正惹恼我的事倒也没那个本事和胆子做的。”
“看出来了。”余青梅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一个男的跟妇人一样爱嚼舌根头,他夫人三句不离清高,这般过犹不及,我知道他们是心里羡慕的很,以至于变成了嫉妒,放心,以后我在了,怎么也得是不是怼她几句,让她生闷气。”
“你不生气?”万彦笑问。
“我傻啊。”余青梅撇了撇嘴角道,“我就在她面前装装生气,让她有优越感,这样我的耳朵能少受些毒害,至于她讲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又不关我的事,如果我听不下去了,怼一怼她,也不失为乐趣,不过这个度我会拿捏好的,你放心。”
万彦很是骄傲,“娘子今天的表现为夫都看到了,以后内宅诸事,为夫都是十二分的放心。”
“该反驳时,你尽管按着自己心意来,为夫虽然是同知,在他手下做事,但为夫能力出众,他也奈何我不得,你不用为了我,迁就别人,伤了自己的身子,她话如此难听,是个泥人都要有气性,更何况娘子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万彦笑道。
“今日为夫见识了娘子妙语连珠,以后还想见识一番。”
“噗嗤”余青梅失笑,瞪了万彦一记,“想得美。”
“他们夫妻两人,我之前看了几个月,也让星褐他们去打听过了,底子是老实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不要一个人去见他们。”万彦交代道。
“嗯,知道。”余青梅点头道好,“不过夫君,那个刘崇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