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这些都给你。”月黑红着脸把手里的包袱推到杨梅怀里。
“这是什么?你找我是为了给我这个?”杨梅红着脸问道。
“嗯。”月黑憨笑着摸头,“这是我之前攒下的家当,交给你保管,家里的钱就应该是媳妇儿管的。”
杨梅震惊的抬头,看着月黑满眼的真挚,心柔成一片,脸也更红了,笑着低语道,“傻子,我们不是还没成亲嘛。”
“你就是我媳妇,日子都定了。”月黑傻笑道,“之前没有什么存钱的概念,也没存下很多,好些都是之前爷赏的,还有今日侯爷他们赏的,以后我会准时把每月的月钱交给你的。”
杨梅眼眶红了,一头扎进月黑的怀里,感动极了。
月黑受宠若惊,瞪大了眼,有些手足无措,想起今日在马车车辕上的那记搂腰,心里泛起喜悦的泡泡,然后双手小心翼翼的往上搂住让自己记忆犹新的柳腰,可真是又细又软,即使隔着袄子也能感受到,如果是直接搂……
月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好在黑了些,红得只是显得越黑而已。
杨梅回神,想起这是在青彧苑外面,忙推开了月黑,担忧的往四周看。
“大丫放心,这儿隐蔽的很,我常来,一般人不会来的,而且我有注意着四周呢,不会让你在外面不自在的。”月黑露着白牙笑道。
杨梅笑了,把怀里的包袱推还给月黑,“这个……”
“你不能不要。”月黑慌乱道。
“月黑哥,等我们成亲了,成亲那日你再给我,我就收下。”杨梅笑得开心。
看着杨梅炫目的笑颜,月黑都呆了,可真是好看。
看着月黑的傻样娘该,杨梅乐了,拉了他的衣袖,月黑本能的弯了腰。
然后杨梅做了今生做大胆的事,快速的在月黑的脸颊边亲了一下,飞快退开,一溜烟的跑远了。
月黑更呆了,左手抚上脸颊,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看着杨梅如兔子般的倩影,看了许久。
“姐,怎么了,跑这般快。”送完青荷嬷嬷回来的草莓一见自家姐姐的样儿吃了一惊。
杨梅最是稳重,走路从不跑,特别是在院子里的时候,代表的是余青梅的脸面,格外重视;只有在追踪人的时候才会跑动,可那也是敏捷流畅的动作,今日这个可就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儿了,不一般啊,有情况。
“没,没事?”杨梅心虚的避开了草莓的直视。
“嘿嘿,是刚见完我姐夫回来。”草莓狡黠的凑到杨梅耳边说道。
“什么,没……我先进屋收拾去了,明日就要去巴蜀了。”杨梅不善说谎,只能避开,快步进了房间。
一见这样,草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去巴蜀的行李自家姐姐都已经坚持了不下三遍了,还有什么好收拾的,啧啧,看来自家姐夫开窍了。
杨梅的样子一看就是高兴的,草莓见了心里很是开心。
万彦彧和余青梅在房里腻歪了一阵子,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一起去花厅了。
当晚,万彦彧喝的不多,被永顺伯和万忠山拦住了,明日一早就要开始长途跋涉了,哪能喝伤了身子。
永顺伯夫人因为心里顺畅了,也没刁难,吃得很是和乐,还让丫鬟挑了不少好菜送去晓辉院。
杨念颖得卧床一段日子,又因着昨日见红的事,永顺伯夫人尤为关心。
这等家宴,妾室是没有资格上桌的,也都没叫,但庶子、庶女也是主子,都是在的,万彦辉也在,今天兴致格外高昂,但尺度也拿捏的不错,知道自家老爹万忠山要给自己谋职,说了不少讨趣的话,还敬了永顺伯等人酒,比万彦彧喝的多的多了,不过好在没醉。
“七弟,有高兴的事?”万彦荇,永顺伯嫡次子万忠海的嫡幼子,笑着调侃道,俩人年纪相近,又都不是会读书的,但万彦荇是嫡子,这一点上在对着万彦辉的时候有非常大的优越感,毕竟自己已经谋了个闲职,而万彦辉却没这资格。
“六哥,我媳妇肚里的孩子保住了,这就是大大的开心事啊。”万彦辉笑哈哈道,虽然心里高兴的除了这件,更多的是谋职那件事,但还没定局的事,万彦辉还有这个脑子,知道不能说,免得出什么岔子。
“我听说那事是七弟你……”
万彦荇未说完的话被永顺伯打断了,“男儿要讨论的是国家事,内院的事要什么好说的。”
“是,祖父。”俩人异口同声,恭敬的冲着永顺伯说道。
万忠山见万彦辉眼底还清明着,心里点了点头,倒是不似以往那般不知收敛。
饭后,万忠山叫了万彦彧和万彦辉去书房说话。
万彦彧跟余青梅招呼了声,让余青梅先回青彧苑去。
“爹,不知爹叫孩儿所谓何事?”万彦辉恭敬作揖道,低垂的双眼却是发了光,心里一紧,难道是要说谋职的事?
“都坐。”万忠山摆手道,“辉儿,今日你五哥提起了一件事,为父想了想很有道理,先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万彦辉惊讶道,五哥提起的,那就不是谋职的事了,心底泛起一丝失落。
“彧儿今日去见你外祖父,如何,岳父如何说?”万忠山问道。
“外祖父说了,这事不成问题,一个月内能定下,快的话十天半个月,可能二月里就可以去上任了。”万彦彧说道,在卫所里要个小官职,对武安侯而言那是小事,提一句话而已,卫所里的负责人怎么也会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