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老太太和杨大姐的同时质问,李小东当然不会告诉她们:这条女性内衣,其实就是你家小妹刚才在我这里脱下来的。
事到如今,他只好临机应变,玩一出甩锅的招术。
他谦逊地抱了抱拳,说道:“太师母、秀丽师奶,情况是这样的。”
他轻咳一声,指向地上的飞虎大将军,把黑锅甩过去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始它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时候,嘴里叼了一团衣物,我当时觉得奇怪,不理解它为什么要叼一条女人的胸罩,我本来想把它赶出门去,但架不住当时腹泻、肚子很疼,我也就没工夫管它了,急忙去了厕所先。”
这样的回答与先前的回答基本一致,只是飞虎的嘴里多了一条乃罩。
杨大姐听后,顿时一拍额头,说道:“奶奶,晓东说的没错,应该是我们搞错了。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飞虎的确是跑在我们的前面,当时它的狗嘴里确实叼了一团东西,现在想一想,应该没错,就是女人的衣服。”
李小东听后心里松了一口大气,他连忙拱手,微笑着道:“幸亏丽秀师奶看见了,要不然,我就被你们家的狗,给害惨了。”
“汪、汪汪!”飞虎大进军突然不安分起来,像是知道这王八蛋在甩锅,冲他凶吠了起来。
可惜它毕竟是条狗,不能说人话,按照人的话说:这叫有冤说不出。
杨老太太不理解地看向飞虎大将军,说道:“这就奇怪了,飞虎好端端地,叼过来一条女人的内衣做什么?”
李小东笑了笑,谦逊地道:“太师母,狗这种动物有时候是挺无聊的,有的狗贪玩,有的狗爱整人,比如以前我就认识一条狗,明明我跟它玩得很熟,偏偏它六亲不认,还经常像小偷一样,叼走我的袜子,叼走我的内库,我如果跟它抢,它还反过来咬我,也不知道那条贱狗是受了哪个王八蛋的指示,经常过来对付我。”
听了这话,就躲在衣柜子里的杨小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在骂:呸,你才是王八蛋,对付的就是你。
杨老太太听后也没说什么,摆摆手道:“把它弄出去,别在这里添乱了。”
杨大姐立刻破骂一声死狗,接着狠踹一脚,飞虎大将军嗷呜地窜得飞起,然后呜呜地惨鸣,夹着尾巴溜出了房门。
被杨大姐一连踹了数脚,即便女主人还在这里,它也不敢留下来了。
虚惊一场,有惊无险,三人回到茶厅,正好土匪匆匆来报,说是吴老前辈、宁老前辈等几个老头子,有事请杨老太太过去商议。
杨老太太本来还想跟李小东继续刚才的话题,但那几个老家伙派人过来请她,她也不能端着架子托大,最终,她只得宽慰了李小东两句,然后领着杨大姐一块走了。
李小东暗暗地捏了一把汗,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哐地一声,衣柜子门敞开,穿好了衣服的杨小白,从衣柜子里窜了出来。
“哼,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专门哄鬼的骗子……”虽然她先前躲在衣柜子里紧张得要死,可这一会奶奶和大姐全都走了,只剩下李小东一个人在此,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她趾高气扬地进了茶厅,往红木沙发里一坐,“说来听听,刚才你还没把话说完,你打算怎么骗我奶奶和我的大姐?”
“……”李小东瞧着她,除了无语,再没有其他的表情。
半刻钟后,杨小白双手负在背后,满意地扬起下巴,心情愉悦地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针对杨家的抹黑仍在继续,杨老太太、杨大姐、杨小白、包括“晓东”,都处于风言风语的风暴中心。而远在外地的杨门弟子,给杨大姐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都在关心一件事情,杨门选胥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杨家又悔了一次婚,杨家的小妹,是不是快要嫁不出去了?
如此种种,搞得杨老太太和杨大姐心烦不已。
尤其是杨老太太,她本来就觉得亏欠了小孙女,想给她一个补偿,可这次选胥弄成了这样,把小孙女又坑了一次。
杨小白的婚姻、杨家的将来,种种担忧绞缠在一起,杨老太太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心累。
就在这个时候,如同雪中送炭一般,张大婶笑得像一只花喜鹊般,再次上门说亲了。
“哈,是张大婶!快、快坐……”杨大姐看到她,立马变得兴高采烈。
“张师傅,您这次来是……”杨老太太暗暗地有些激动,看着她道。
“呵呵,杨家奶奶,杨家大妹子,这两天我和晓东商量了好几次,这小伙子胸怀宽厚,很有情义,尽管外面风言风语,都在笑话他傻,不过他觉得杨家的小妹,有人才有形象,值得做老婆,所以他跟我说:人家笑话是人家的事,只要自己觉得好,才是真的好。所以他又拜托我,上门来说亲了。”张大婶笑眯眯地道。
“哈,太好了,奶奶,晓东的思想通了……”杨大家高兴坏了,再也没有半点遮掩。
“好、好,这小伙子难得,确实有胸怀。先前我拒了他的婚,现在看起来,是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杨老太太连连点头,终于是露出了微笑。
张大婶也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既然两位都没有别的说法,那咱们就捡要紧的说,反正我这个做媒的都是第二次来上门了,也算是老熟人了。”
“对,张大婶,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捡要紧的说。”杨大姐明白,按照做媒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