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默南目不斜视的盯着黑毛黄睛的豹子,他当然不会看到此时的豹子瞳仁中映出一双在清凉月光下血光涌动的眼睛。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仅是十分钟。他觉得时间像是过了十个小时或是一年一样长。当他的后背,额头大汗如雨挥下时豹子主动收回视线,它把头搁在前爪上似乎睡了。
看到它主动退让了,聂默南的心里松了口气。就算如此他不敢大声的出气,他小心的放低视线不去看它,但是,它的身影落在他的余光范围里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围在树下或是附近不同的吼叫声似乎带着不甘心渐行渐远。夜风微凉,月光渐隐。
当东方露出肚鱼白,月亮还在天边高高的挂着时,豹子动了。聂默南见它有动静,猛的一惊正视着它。豹子身体灵活的顺着树杆往下去。聂默南警惕的握拳以备中,豹子的黑毛在晨光中如缎如绸,它的动作如流水般轻盈飘逸,当路过聂默南身边时它身体没动,只是眼睛轻轻转动刷了他一眼,嘴角一扬后敏捷的顺着树杆爬下去了。聂默南机械的转动着头颅,双目圆睁,心脏碰碰的毫无规则的跳动着。刚才他看到了什么?一头黑毛的豹子居然,居然会笑?而且会侧目看人?短时间内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到身旁有人发出‘嘤咛’声才让他的思绪再次转动。他扭头看向蓝衣,此时,她休整了几个小时,精神面貌好多了。一双乌黑的大眼里灵动的闪出激动之情,这让聂默南心里充满自豪感,想到为救她而受的苦还是值得的。看面相她年纪不大。
蓝衣激动了好一会才道:“若没有你,我真的活不到现在,也见不过万能的太阳神了。真的谢谢你,堂哥。”
聂默南听着她的感激正得意,忽然听到一个他搞不懂的词,‘堂哥?’他上下打量着蓝衣,挖尽脑汁的想他有这么个堂妹吗?没有,绝对没有。他咳嗽一声后问道:“美女,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我是你堂哥?”
蓝衣满眼的不解的看着他道:“是啊,怎么了堂哥,你没事吧。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这里哪里?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哪个组织的?那些戴头套的是些什么人?是谁出钱让你们来演这一出的?”此时的聂默南还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蓝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起身挪到他身边抬手摸摸他的额头。疑惑道:“难道是上次发热把脑子烧坏了?有可能,难怪觉得最近你总是怪怪的。你是不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不对啊,我们决定逃跑时你还好好的呢。”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俊秀的眉毛皱在一起,看着都让人心疼。
聂默南看着她无语的叹口气,他站起来准备下树,低头看看身上银色紧身服,因为打斗和奔跑早已变得血迹斑斑外加支离破碎了。他无奈的转身下了树,他要亲自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在树下小心探查一番,确信那些人戴头套的人走光后正想让蓝衣下来时发现她已经站到了树下。此时,他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她,她身高足有一米六五,黑发及肩,略瘦,肤色苍白。上半身是暗黄色条纹兽皮围胸,围胸下面是坚挺的丰胸;纤细的小蛮腰真的是盈盈一握;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血迹斑斑。臀部裹着的也是兽皮裙,裙子真的好短,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上也有数道让人心疼的伤痕;脚上穿着一双看不出材质的短靴。初晨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金色的影子投射在她玲珑曲线上,让还不知女人滋味的聂默南一阵心慌。他不得不借助清咳及转移视线来压制心中的那一丝躁动。另有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靠,昨晚上怎么没发现她的身材这么好,早知道,咳,怎么着也多摸摸才对得起自己拼了命的救她。
蓝衣打量他一番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道:“堂哥,你真的没事?。我叫蓝衣,蓝天的蓝,衣服的衣。你叫蓝目,目光的目。这里是夜翼大陆,我们俩是三年前……被原·楠木·星抓来的。”她说到三年前时眼中流露出怨恨之色。
聂默南想着她的话,蓝衣,多好听的名字,亲亲嫁衣红如火,恩爱缠绵蓝如衣。哎,不对啊,我叫蓝目?不会吧,我和她真的是兄妹啊?这不可能,也说不通啊。他看向蓝衣刚想问什么,却见她转身走向草丛中低头寻找起什么。
聂默南纠结一会还是跑到蓝衣身边解决说道:“你再细看看我,看着我的脸,我的衣服。我不叫蓝目,我的名字叫--聂默南。”
蓝衣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与心疼说道:“堂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回去的,一定会再见到伯母的。”说完又低头寻找东西。
聂默南那叫一个郁闷啊。心道难道自己在做梦?他伸手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用力够大,打得他自己牙疼。他想着这真的不是做梦,那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恰好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么,原来那个人哪里去了,穿越到自己的时空中去了?聂默南想归想,恨归恨,他默默的跟着蓝衣打量一下四周。这里的树种他一个也不认识,看树龄都很长。树下面长着茂盛的花花草草也没见过,还真不像原本世界。这时看到蓝衣摘了一片绿色的叶子放到嘴里咀嚼片刻后吐出来缚在手臂的伤口上。然后她又摘了几片叶子递给聂默南道:“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聂默南点了点头,接过叶子放到嘴边闻到淡淡的苦涩气息。他看向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