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神机点了点头,最后却很认真的说出一句:“这还是很有可能的。”很显然,他对云霆也是不那么看好的,因为就云霆现在这幅躺在牛车上的模样,实在是太落魄。
再看看吃凤凰的蛤蟆,骑着一只高头大马在队伍前驰骋,不知道的人,都会把他认作是云霆,是这支黄巾军的领导着。只是瞧吃凤凰的得意的那模样,梦神机估计他还不知道这嘲讽光环有多大。
刚刚梦神机也听到系统提示了,他就在云霆身边,只要一抽刀,再一断水,就可以杀死云霆,得到奖励。可是他没有,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系统是什么?无非又是一个超级电脑罢了,他们求的是自由,不是整天在任务里面打生打死,那不叫游戏,也不叫生活,是找虐。
云霆还是躺在牛车上,身下铺着一层干草,这待遇已经算是不错了,因为那些黄巾士兵,是用脚走的,没有牛拉,也没有车坐。只不过比躺在牛车上来说,云霆还是喜欢站起来,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但接过王猛的那刀后,他就站不起来了,需要养伤。这算是真实选项玩家的一个弱点,受伤,和三国原住民一样,需要缓慢恢复,吃丹药,也不行,那仅能加快伤口愈合而已。对于他们,和那些历史名人来说,能起作用的,除了圣药,其他的东西,都是对玩家比较有用的。
有优势,又有劣势,这是系统的平衡。要怎么扬长避短,这就是玩家们的事情了。系统不是保姆,不是玩家们的妈,也不是爱世人的上帝,它只是机器。
云霆已经忘了是从什么书上看到的了,好像是一个叫作文达尔的人说的,物竞天择,每个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可没有存在的奋进,那么就是被淘汰,最后被毁灭的。
云霆忘着蓝色的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可他却不愿意闭上。究竟有没有后悔,他重来一次,便不会再后退,可在王猛那刀劈过来的时候,他才怀疑了自己。
他怕失去,怕在游戏里面死一次后,又要从来。生死之下,云霆才明白,人不用想太多,太多就是个锁,他开了锁,于是便躲过了那刀,活了下来,躺在了牛车上。王猛也躺在牛车上,在云霆前头的那辆车里,这结果,很好,他们两人没有一个人挂掉,云霆也赢得了士兵们的尊敬。
这一切,他早已经计划好,有这些黄巾兵的帮助,那么来再多玩家,都是白搭。云霆在前世,什么都学了一点,排兵布阵,也有过。
别看黄巾兵三千两百多名,可在玩家中,这就是一股强大的战力。在战场上,并不是杀怪练级,不是跑开,就不会有人暴你菊,也不是看见前面掉装备了,低下头去拣,那还是会被暴菊。
不是说玩家们不行,而是有一个差别,玩家们和士兵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一个执行力上。他们散乱,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作为一个团体,内部杂乱无章,也容易被其它外来因素给影响。士兵便不同,他们最起码,会听从主将的指示,军令如山,在山下,士兵们的战斗力,是极强的,除非指挥的将军是个傻蛋,不然玩家在战场上,基本都是被后者围杀。
云霆不是傻蛋,三国里面,那些历史名将们,也不是傻蛋。玩家们也不是傻蛋,这场游戏,只不过是看谁先醒过来才有先机。
云霆布下的这个局,只是为了粮草,张角给他的粮草,可以直撑到凉州。可接下来的发展,就要靠他自己,于是云霆就布下了这么一个明明白白,不甚高明的局,要引那些玩家前来,然后在他们身上搜刮一番,得到需要的资源。
队伍中除了两辆铺着干草牛车,就是年老的骡马拉着放至粮草的马车。玩家的包裹不是万能的,装不下粮草,否则云霆随便叫梦神机把这些粮草装进包裹里面,也就万事大吉了。不用怕被雨淋,被风吹,别人也抢不到。
这却是不可能的,中天易讲三国曾经说过,在三国里面,最能决定战局的,就是袭粮。官渡之战,曹操就是袭了乌巢,烧了袁军的粮草,这才在官渡之战中取的胜利,从而曹操因此打败袁绍,成了北方的霸主。
要是在那个时候,袁绍把全军粮草交到一名玩家手上,那曹操劫什么粮?难道跑进袁绍军大营里面,在千千万万人里面,找他那个包裹里面有粮草的玩家,杀了他,然后烧粮?
也都是不可能的,玩家们的包裹有便利,可却不是万能。
云霆一路上,在粮车旁边,布置着的是一百五十名黄巾力士,粮草,这是重中之重,要妥善保护。而且,他不仅要保护这些属于自己的粮草,还要抢别人的,一路劫掠过去。
云霆的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了亮白闪闪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恍惚间闪动了一下。
“云家的这小子不错啊。”穿着布衣的青年端着酒杯轻声说道,一仰头,便把杯子里面酒全部灌入喉中。
酒楼二层起了一阵风,把他的长发带起,在黑色飘扬里面,是一双慵懒却锋锐的眼睛。
这是青州的一家酒楼,只不过现在这里,只有两个人,这酒楼,被他包下来了。除了楼上的窗子开着,酒楼一楼的大门被紧紧关住,门前挂着一块今日不开门迎客的木牌。
在这青年的酒桌旁边,坐着身穿黑衣的诡师。他微笑着,原本可以让人感觉到美好的笑容,在其脸上,却被扭曲成了一种邪异,就像是恶魔的狞笑。
“你好像也没有老到什么地方去。”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