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姐坚持,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远来是客,而且第一次参与竞拍赌牌,对这些规矩不了解也是情理中事。”何遒光微微一笑,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贺小姐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那人在这十五分钟内没到的话,就只能看贺小姐你自己的手气如何了。”
“何世伯,你这就有些不合规矩了。你这摆明了是偏袒这小妮子,难不成是你看上了她的姿色,所以才会如此特殊对待?”马祖良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不愉之色,沉声道。
何遒光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双眼微眯,眼中犹如爆射出精光一般,直直扫射马祖良。
马祖良被这目光一触,顿时觉得有一种利芒在身的感觉,不自然的就朝后退了一步,口中嘟囔道:“何世伯,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世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贺小姐,以为我们在场的几位看不出来么?!你们是荷官亲自出马,她是自己上阵,就算她请的人十五分钟后过来,你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我这么安排,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何遒光话语掷地有声,赌王继承人的威严彰显无遗,场内寂静一片,哪里有人敢接腔。何鸿焱在澳门积威已久,而他旗下的博彩产业,更是隐隐有成为世界第一大博彩集团的趋势,这位未来集团掌舵人的话,对博彩行业而言,和钧旨又有什么区别!
何鸿焱的江湖地位摆在那里,在这里开赌场,就是跟他分羹,若是连老赌王指定的继承人做出的决定都不服从,那以后的生意就别想做了,以老赌王的计谋,分分钟就能把你玩死。
何遒光说了这么一番话后,突然神色转换,温和笑道:“而且只有区区十五分钟而已,难道马世侄你连这么一点儿气度都没有么?”
说老实话,何遒光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如窦菱那般为贺嘉尔抱打不平,而是他觉得贺嘉尔的来历有些古怪。他以前就已经搜集了所有竞拍赌牌之人的资料,唯有贺嘉尔的资料语焉不详,只有寥寥数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能杀入竞拍赌牌的行列中,绝不简单!
而且何遒光就这个事情还特意去询问过老赌王何鸿焱,想要看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态度,但是那位老人家就只有一句话,‘静观其变,稍加扶持’。既然连心思缜密的老人家都这么发话了,何遒光如何能不为贺嘉尔开个方便之门。至于其他人的异议,何遒光根本不放在心上。
澳门博彩业是何家的地方,你们想做生意,插进来分一杯羹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对我表现出足够的服从,不然的话,就算你拿到赌牌,建起赌场,也只能经营不善倒闭!这一点儿都不开玩笑,就是何家在澳门博彩界的地位,也是他们经营这么多年后拥有的自信。
“嘉尔妹妹,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先自己去试试手气,等那个抛下你不管的王八蛋?梭哈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让我帮你一把吧!”窦菱忧心忡忡的望着贺嘉尔,温声细语道。
女人的世界很简单,两句话就能成好闺蜜,也能成死对头。贺嘉尔和窦菱成了好闺蜜,她自然要为自己的闺蜜抱打不平,而林白这个迟迟不来的家伙,自然就成了她口里的王八蛋!
贺嘉尔没有言语,只是重重点头,坚毅态度一览无遗。窦菱见状不禁轻轻叹息出声,缓缓摇了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诚如她所言,梭哈和世上所有的赌博,虽然归根结底靠的是运气,但技术也是极为重要的。比如算牌,你知道其他人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牌,才敢放心大胆去下注,贺嘉尔一看就不是精于此道的人,如何能跟这些精似鬼的荷官去赌,最后定然是落败的结果。
“既然诸位对我的话也都没有异议,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何遒光温和一笑,冲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诸位请坐吧,说了这么多话,各位肯定也等急了,有什么火气就在手里的牌上发泄下,谁能拔得头筹,就看自己的手气了!”
话音落下,一名身材火辣的女派牌荷官便扭着腰走了过来,拆开一包塑封好的扑克牌后,以熟练的手段洗了几遍,然后当着诸人的面,切好牌后,便以眼光示意诸人是否开始派牌。
参与此次赌牌竞拍的除了窦菱、马祖良、贺嘉尔之外,还有另外三人。而这次赌博的规则也很简单,在他们六人面前,每人桌上都摆了两百万的筹码,限时一小时,等到结束的时候,谁手上的筹码多,谁就能赢得这场比赛最终的胜利。
何遒光面上虽然不动声色,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他的双眼一直在注意着贺嘉尔,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打算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情况。当看到贺嘉尔在听到女荷官撕开扑克牌塑封时候,眼神中露出的慌乱,他便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一定从来就没有赌过!
不光是他,马祖良和窦菱几人的注意力也在贺嘉尔身上。当他们看清楚贺嘉尔惊慌的神色后,神色也各有不同。马祖良自然是得意洋洋,似乎已看到了贺嘉尔落败的场景;而窦菱则是叹息连连,为贺嘉尔感到不值,同时心中更是在不断责骂姗姗未来的林白。
看着女荷官犹如蝴蝶飞舞般手指一动,一张牌便落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贺嘉尔心里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紧绷。虽然她已经竭尽全力来抗拒这种紧张感,但心中却还是不断有紧张的感觉,尤其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