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你们口中的神明,也没有神明那样的神通。, 。”良久之后,贺嘉尔几女见雪怪头领携着一众雪怪,仍旧长跪不起,便轻叹了口气,伸手便要将他们掺扶起来,“你们先起来吧,我们也不知道这画中人,和我们认识的那人,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几女习惯了现代社会的礼仪,对这些雪怪们动辄就跪拜的礼数,心中实在是觉得不舒服。
而且在她们的潜意识里面,也觉得画中人虽然和林白极为相像,但两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这画中人就像一柄不沾染尘埃的利剑,而林白则更像是一股拂面而来,叫人不寒的春风。人可以相像,但气质却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改变的。
不过让她们无法理解的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相像的人,相像到若是略去两者气质的差别,再让这画中人换一套现代人的衣服,即便是对林白无比熟悉的几女,恐怕都无法分辨出来,这画像究竟画的是林白,还是几百年前的另一人。
“神明又不是冬雪,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在,你们不要再哄骗我们了,你们就是神明。”雪怪头领听到贺嘉尔的话,连连摇头,把头磕得咚咚作响,道:“神明已经抛弃我们雪怪一族数百年,我们每天每日都在惦念神明的恩德,今日神明归来,这洞天我们不要了。”
搞了半天,心里念叨的还是这劳什子雪帘洞天!虽然雪怪头领的话说的含蓄,但小黑猫和几女焉能听不出来这雪怪头领话语里的深意,心中不禁暗暗腹诽。
“这雪帘洞天你们已经居住了几百年,成了你们的繁衍生息之所,我们以后还要离去,这里还是你们的。”贺嘉尔轻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又向着那幅画像望了眼,缓缓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幅画是什么人给你们那位神明画的?”
“不知道,祖辈只是传给了我们这幅画,好像是神明自己带来的。”雪怪头领听闻几女无意染指雪帘洞天,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可掩饰的喜色,缓缓起身后,摇头道。
几女闻言,顿时又是沉默无语,但面上的疑惑却是愈发深重起来。这幅画实在是诡异到了极致,而且画中人和林白的相貌,更是相像到了极致,甚至几女觉得,即便是养育林白长大的刘蕙芸在这里的话,单从相貌上,恐怕也无法分辨出这两者的区别。
“这画像画的会不会是林白的祖先?”沈小艺望着那幅画看了许久后,疑声道。
“应该不是,虽然血亲之间的相貌会极其相似,但是也不可能相似到这种地步。”贺嘉尔缓缓摇头,双眸紧紧盯着画中人,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林白那么像?”
雪怪头领手上微微颤抖,画幅跟着微微摆动,那画中人就宛若是活过来了一般,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盯着几女,就如同是往昔林白望着几女的眼神一般。不过对于几女而言,这模样和神情虽然相似,但这画像眼眸深处,却是带着一抹浓浓的冰冷。
那是一种冰寒到了骨子里的寒冷,一种勘破了红尘,心中含着无尽战意的寒冷,就像是整个人都是被冰雪雕刻出来的一样,甚至叫人觉得,那画中人若是活过来,定然会乘风而起,直冲九天而上,将头顶的青天,都戳出来一个大洞。
感受着这画中人的那股子叫人浑身冰寒的战意,几女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这洞府会被他命名为雪帘洞天,恐怕这画中人所想的,就是要如那美猴王一般,挥起千钧棒,澄澈寰宇!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画中人心中究竟又是有着怎样的块垒,才会有着这样滔天的战意,甚至这股战意冷冽到,叫观看这幅画像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跨越时空的冰寒!
“青莲……”就在此时,盯着画像沉默无语好久了的小黑猫,却是突然开腔,而且言语之间更是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惊悚,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
青莲?听到小黑猫这话,几女先是一愣,然后便向着画像上望去,想要看看这画像上究竟是有什么青莲的模样,才会让小黑猫如此失态。但不管几女怎样仔细观看,却都没从画像上看到半点儿青莲的踪影,甚至连一星半点儿花卉的模样都没看到。
不过不知为何,在听到青莲这个名字的时候,几女总觉得心里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但却又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什么青莲,我们怎么没有看到?”夏小青有些诧异的向着画幅看了许久后,转头有些疑惑的向着小黑猫疑声发问,但话刚一出口,再看到小黑猫眼底深处的惊惧,心中却是猛然一动,沉声道;“小黑,难道你的意思是这画中人是叫青莲?”
几女闻言一愣,然后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到了小黑猫身上。她们苦苦寻觅林白这么久,吃尽了苦头,如今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又怎能让小黑猫再如往常那样含糊过去,几女的目光就如同是一柄柄锐利的宝剑般,似乎要将小黑猫心底深处的隐秘尽数看穿!
“你们没说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画中人应该就是青莲!”几女的目光,直叫小黑猫脊背发寒,它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拿出些干货的话,恐怕敷衍不了几女,便苦笑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日林白在封印仙门的时候,从天穹上传来的那些个声音?”
几女闻言眼眸深处顿时一凛,寒意愈发逼人。经小黑猫这么一提起,她们的确是想起了为何这青莲的名字会是这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