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完了?其中一个刁蛮村妇不甘心地道:“神父,我家屋顶怎么办?”
“得了!”修士坐在马车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家的屋顶多久没修了?根本不是骑着扫把的女巫干的,你还是催促你家的懒鬼男人抽空爬上去修吧。还有你家的鸡。一定是黄鼠狼干的,晚上把鸡全部赶进房子里,看着它们就不会死了。这里的人都是正直善良、信仰天父的有教养人,不准你们胡说八道、诬陷这样的好人。”
斯内德立即附和:“噢,是的,最为亲爱的神父。我们一定会谨受你的教诲。多多表示我们对教会的忠诚!”
已经捞到好处的修士满意地道:“那么就散了吧,马夫,走吧!”
鲁道夫于是一扬鞭子,在两匹马的上空打了个响鞭。马走了起来!
村民见事情结束了,也只能散了。但晚上茶余饭后又有了可以聊的事情,在没有电视、没有其他娱乐活动的夜晚。谈论重新烧巫师焦黑的尸体,远比搂着不洗澡、发臭的腐肉“啪啪啪”的更有意思点。而且在医学条件落后的中世纪。孩子死亡率一定高的惊人,活着也是多一张嘴,添加负担。
回来后,杰弗里不满地道:“你们就不怕鲁道夫去告密?”
程千寻轻声呵斥道:“不是戈登跟着?”
杰弗里冷笑了起来:“戈登?他这个蠢货,脑子连我都比不了,更别说这个阴险的老变态。”
站在旁边的雷格尔也骂了:“说话小心点。谁是蠢货?不要忘了你的嫌疑最大!”
“不就是溜出去玩了?”杰弗里越发舌头象刀一般锋利:“这次鲁道夫出去了,到时修士又带着一大帮的臭肉来烧死我们时候,我可以脱干系了吧?就等着我们谁先被烧死。剩余烧得半熟的人胜出!”
杰弗里侧头看了看程千寻:“听说女人和孩子最先死,女人脂肪比男人多。”
“闭嘴!”程千寻听得头皮发麻,侧头气得狠狠骂着:“如果我是你妈,一定在你只有土豆大的时候,就算没有医院,也要用手捶肚子,把你给捶下来。”
斯内德用力关上门走了过来:“忙了一天就是忙烧尸体,至少泰德死后又让我们夺过一劫。准备晚餐吧!”
“等鲁道夫回来后,再好好翻翻这里有什么值钱的。”程千寻想到明朝的花瓶和瓷器就感觉到又气氛又痛心:“说不定这个混蛋不久又要来了,到时需要用财富的‘信仰’来塞住他的贪婪。”
大约半小时后,戈登和鲁道夫驾着马车回来了,从天色上看,也已三点多了。
这个气候应该在秋天,天大约六点左右黑。所以要加快速度,不能等到天黑了,摸黑干活。
早餐吃得不多,早就饥肠辘辘的了。鸡蛋用于番茄炒蛋,这样也算是个菜;黑面包黄油、表皮已经半硬的肉干用水煮开、加卷心菜土豆烧汤。
坐在餐桌旁,大家边吃边想着的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又会轮到哪个人倒霉。
总仿佛每个人的头顶都悬挂着达摩克利斯之剑,危险随时都会来,死亡如影随形。
吃完饭,斯内德很是无聊地道:“现在上去一定又睡不着,要不我们打牌怎么样?”
“这里哪有什么扑克牌。”程千寻倒了一小盆热水进了洗澡间。这里不准洗澡、甚至连脸都不准洗,但隐私处总可以暗暗的擦一下吧,反正那里别人看不到。如果天天不擦一下,真不知道会臭成什么样子。正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忍受得了,感觉中世纪的爱情根本就不存在。
等洗完出来后,看到几个人居然真的在打牌,雷格尔出了张牌解释道:“一百多年前就有纸牌了,怎么样,一起玩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了!”程千寻随手搁下盆,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