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康忙着与几人寒暄,林雪出声道:“张爷爷,这儿非说话之地,我们先请世伯他们进庄,边走边说吧!”张康哈哈道:“你看我老糊涂了!”说此延请道:“秦老弟,三位贤契里面请!”秦朝生答礼道:“请!”林家豪也对秦玉龙三人恭请道:“秦兄、韩兄、秦姑娘里面请!”他见秦如烟貌美如花,不禁多看一眼。韩山童见之,心头不爽。
进得山庄,韩山童忽觉得一股非凡之气扑面而来,原来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青石铺地,平整如枰,中央擂台高耸,两厢刀枪密排。其后,则有崇楼广厦,万楹丛倚。崇楼广厦,巍峨夸峻宇;万楹丛倚,奇巧羡神工。远处,又有香阁霭霭,层层掩映;更有亭台嵬嵬,迭迭遮藏。甬道两边,林木秀,白梨红杏斗芳菲;花草吐荣,紫蕙金萱争灿烂。整个庄园宏丽靡靡,雄浑浩浩,富丽胜似结绮阁,崔巍不输灵光殿。
韩山童家境富裕,见过世面,然所见过的庄园,论大小比气势,与这林家庄相比,都无异于萤火之光,不可与皓月争辉。正感慨之际,忽听秦如烟说道:“林妹妹,你们家可真气派!”韩山童转看时,见她满脸都是艳羡之色,心中忽生一丝醋意。他暗自誓,有朝一日,自己也要打造一座气势恢弘的庄园,让心爱之人在里面幸福生活。
林雪听得赞美,谦逊道:“幸荷祖宗福庇,得享锦衣玉食。然我兄妹未建寸功,不劳而获,惭愧之至。”她人小,说的却是大人话,韩山童听了,暗自敬佩。秦如烟赞道:“妹子真有心志!若是我,肯定流连于这亭台楼阁之中,饱食终日。”林家豪接话道:“秦姑娘若是看得上寒舍,不妨多住几日,我让妹妹陪你到处看看!”秦如烟赶忙摇头道:“不敢当的!你们事多,怎敢劳烦,我们自己逛逛就行。”
林家豪道:“你们远来是客,我们作陪是应该的!要不这样,明日早起,我和妹妹陪你们到山上游玩可好?正好有几个世兄世姐也想去玩的,大家一道,热闹些!”秦如烟踌躇,问秦玉龙道:“哥哥觉得如何?”秦玉龙道:“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听世弟的安排吧!”林家豪道:“那就说定了!”韩山童见这林家豪讨好秦如烟,便越看越不顺眼,只想让他离秦如烟远点,苦于不能说出口。
不多时,众人行走到了一座丽厦前,韩山童见门额上写着“敬溆堂”三字,料这是林家的迎客厅。正观瞻时,忽见一个中年男子出门来迎,韩山童料他便是这山庄的主人林尚天,定睛相看时,见他眉宇清朗,两鬓刀裁,端庄尔雅,没半点轻浮;清奇古俊,有几分沉雄。样貌原是极好,只可惜额角多了道伤痕,稍显乖戾。不知何故,他看着那道伤疤,心头却有几分不爽。
这人正是林尚天,见了秦朝生,他上前迎迓道:“秦兄惠临,小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秦朝生道:“贤弟客气!贵庄今日宾客盈门、高朋满座,那能都招呼得过来,你能接我一接,荣幸万分矣!”林尚天谢道:“多谢秦兄包涵,里面请!”说此延请入内,分宾主座下。
待林尚天坐定,秦玉龙三人上前见礼。林尚天请起后,与秦朝生寒暄道:“与兄一别,眨眼十余载,久疏问候,一向可好!”秦朝生道:“甚好!愚兄不似贤弟公务繁忙,极是散淡的。只近年收了几个弟子,教授刀枪,聊以自娱而已!”林尚天摇头道:“贤兄谦虚!张叔跟我提起过,贤兄席下,可是有英杰的!”说此看了秦玉龙、秦如烟和韩山童三人一眼,赞道:“这一个个都是明珠美玉,令人艳羡,贤兄真好福气!”
秦朝生道:“难入贤弟慧眼的!令郎、令爱那才是玉叶金柯,人中龙凤!”林尚天道:“当不得盛赞,勉强可见人罢了!”说话时看了韩山童一眼,问道:“这位韩贤侄就是张叔说的神厨吧!”秦朝生点头道:“正是!”韩山童的身份,秦如烟跟他是说过的,故而替为承认。秦玉龙虽刚听到韩山童的真实身份,却也不觉意外。
林尚天却又质问道:“他原本不是赵家子弟吗?何以改名换姓?”秦朝生道:“他有事被官府欺凌,只得改名换姓,流浪异乡。也是我与他有缘,故收归门下,教导至今!”林尚天颔道:“原来如此!”说此宽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如今贤侄也算是文武双修,前途无量!”韩山童抱拳谢道:“原借世叔吉言!”林尚天微微颔示肯,而后又问秦朝生道:“愚弟听闻贤兄前些日子带兵围剿黑虎寨,不损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可有其事?”秦朝生谦逊道:“只是侥幸功成!”林尚天赞道:“毙敌数百而己方未有一伤,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贤兄真是好计谋,令人敬佩!”秦朝生道:“惭愧!愚兄只是依计行事,计策是山童出的!”
闻听此言,林尚天身边的林雪好奇地看了韩山童一眼,清澈的美眸里带着几分好奇。林尚天也不禁多看了韩山童两眼,赞道:“这有勇有谋的,可就相当了不起了!”说此对林家豪道:“豪儿,这就是你的榜样了,学着点!”林家豪答应了一声,心中却不甚服气。韩山童又抱拳相谢道:“世叔过奖了!”
这时,张康也夸赞道:“小哥儿不必过谦,你的胆识,在老朽见过的少年英豪中也属难得的,将来必有大作为!”韩山童惶恐相谢道:“承蒙张老您看重,只怕将来有负你期待!”张康摇头道:“不会!”林尚天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