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丞相伯颜碰壁后,窝着一肚子火,与燕者不花一道回府。自至元元年粉碎太平王燕铁木尔之子唐其势的政变后,他独揽朝政多年,呼风唤雨,无人敢逆。没料今日却遭羞辱,自然让他气炸胸膛。回府进了中堂,他一屁股在太师椅上,手拍案桌,大怒道:“气煞我也!”底下婢女给他沏茶,被他这一拍吓了一跳,茶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到了伯颜的脚上。伯颜被吓了一跳,怒火若火山喷发,一脚踹向那婢女,将她踢飞出去,骂道:“贱婢,你也想造反!”那婢女被他这一踹,伤得不轻,滚地起来,顾不得伤痛,磕头道:“王爷饶命!”伯颜起犹未消,喊道:“来人,给我把她砍了!”那婢女尚一直磕头喊饶命。堂外侍卫听到喊声,进门挟持着那婢女出门而去。
燕者不花站在边上,一声不发。伯颜处理了那婢女,转头看了燕者不花一眼,示意燕者不花坐下,说道:“那贱婢真是把我气死了!本王看她确有几分姿色,夸她一夸,她竟然绕弯子骂我。”燕者不花道:“兄长息怒!那丫头肉眼凡胎,定然不知兄长的尊贵身份。如果她知道的话,借她一百个胆,她肯定也不敢骂兄长。”伯颜道:“这丫头我也不计较她,她那个表哥也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让人恼怒。你素来自诩是我朝第一高手,如何拿他不下,这脸面真是丢不起!”燕者不花脸现赧色,说道:“愚弟一时轻敌,让那小子多走了几招。但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愚弟肯定能送那小子上路!”
伯颜听了,怒火又上冲,说道:“你不提这茬还罢了,提到这茬,更让人生气。这个小畜生,没有我,他的屁股能坐在哪上面吗?这些年,我帮他干了多少事。现在,他翅膀长硬了,居然敢管我的闲事!”燕者不花道:“何尝不是!这些年兄长鞠躬尽瘁,为他操碎了心,做爹的也不外如此。他倒好,越来越不把兄长放在眼里,说不定,心里还怨恨着兄长。”伯颜听他这么一说,留了心,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燕者不花道:“没什么消息!只是他年纪大了,胆子也大了,竟敢忤逆兄长了。兄长想想,这两年,他顶了你多少次。有时候,我在想!”说此止住了,不往下说。伯颜道:“你我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燕者不花道:“承蒙兄长看得起愚弟,那愚弟就说了。愚弟在想,兄长现在这般照顾他,无异于养虎为患。这老虎小的时候可爱,大了可是要吃人的,兄长若不想受制于人,还应乘早动手。”伯颜道:“老弟深得我心!”说此问道:“依老弟之见,我该当如何做?”燕者不花道:“兄长何不取而代之,或者另立新主?”伯颜道:“老弟这不是置我于不仁不义吗?”燕者不花道:“兄长若讲仁义,只怕真会祸及自身!”伯颜道:“容我想想。”燕者不花道:“兄长若不当机立断,不但我等会寒心,不知该何去何从。那些墙头草本来就是风往哪里吹,他们就往哪里倒,到时候如果那边势力强了,他们倒向谁,就难说了。”伯颜道:“难得老弟坦诚直言,这事我会上心的。”燕者不花道:“请兄长早做决断!”伯颜颔了颔首。
此时,燕者不花又问道:“对了,兄长,那丫头和他表哥如何处理,要不要愚弟去把他们抓来,让兄长出出气!”伯颜道:“不忙,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既然答应那小子了,现在还不好撕破脸面,权且再忍一忍。你先让人盯着那丫头,看看是什么来历,我就不信,她能逃出我的掌心!”燕者不花道:“还是兄长深谋远虑,愚弟这就去办。”说此,起身告辞,去安排监视之事。
这正是:“自恃权重位高,任我东癫西倒,天下予取予夺,fēng_liú快活正好。却不知,权是烧身硝焰,色是割肉钢刀,气是下山猛虎,财是惹祸根苗。颐指气使,横行霸道,无常即时便到。劝世人,为人行事,最好低调。”
姚氏子弟按:2018年行将过去,此刻是我们向他告别的日子。不管喜悦,无论悲伤,希望我们都能昂首挺胸,潇潇洒洒,轻轻松松地步入2019年,迎接春风和煦,朝气蓬勃的生活。在此,预祝广大读者在2019年“龙凤呈祥甜如蜜鲲鹏展翅喜称心”。
元旦过后,姚氏子弟将陆续公布雪藏了十来个月的小说前三章,届时敬请大家呼朋唤友,一道来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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