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巷子口的时候,季久儿委婉的拒绝贝长曦想要去他家里喝茶的想法。
对于季久儿这种总是想要拉开距离的行为,贝长曦感到十分无奈,靠在后座上,略微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本小姐长这么大,追男孩子还从没失过手,难得认真一次,老天爷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
正在开车的孟九通过tòu_shì_jìng看着自家小姐愁眉苦脸的样子,平常板着的脸庞难得浮现一丝笑意,调侃道:“小姐若真是喜欢,直接办了不就得了。”
贝长曦瞪了瞪眼:“就是因为真喜欢,才不想勉强。”
孟九闻言,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贝长曦,半响才道:“小姐,夫人那边事情复杂,已经几次打电话回来让小姐去京城帮忙打理事物。”言下之意小姐你迟早都是要离开凉城的,不适合动真感情。
“打理事物?”贝长曦凉凉一笑,零碎的头发落下遮住眼角,凉薄的嗓音带着丝冷意,“是让我去给她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和人吧。”
“小姐,有些事不适合交给外人去做,你与夫人血亲关系,只有小姐你能让夫人放心。”孟九十分不赞同的反驳,“而且就是因为夫人想要把家族洗白,才在小姐只有几岁的时候就背井离乡,去了京城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打拼,这些年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小姐你要明白夫人的苦心才是。”
贝长曦望着车窗外,看着窗外倒退的车道,抿着唇角不语。
孟九叹了口气,又自顾的说道:“小姐,其实夫人最近的情形非常不乐观,似乎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夫人只是希望你能自愿去京城帮她,所以这一两个月来,夫人都在等你,小姐,你好好想一想吧,男人没有了,可以再找,可夫人和家却只有一个,而且以季家的家庭环境,若是知道小姐家族世代都是混黑道的,肯定不会同意的。”
“够了!”贝长曦低喝,狭长的眸子透着冷光,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攥紧,“若是他介意,这个少主身份不要便是!九姨你莫操心我的事了。”扭过头,明显不想再说话,光滑的脸庞上透着不符合同龄人的沉着冷静。
孟九见此,虽然倍感无奈,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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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久儿回到院门口后,站在门口磨磨蹭蹭半天,等夏彬彬回去后,才退了两步伸着脖子朝隔壁院子望去,见隔壁院门口的门紧闭着,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气鼓鼓的嘟着嘴回了自家院子。
随意的搭在沙发上,整个人仰着身子在沙发上躺下,望着天花板发着呆。
今天长曦说的工作他到底去不去呢?若是去的话要是再遇到上次那种事情怎么办呢?若是不去那怎么才能快速的赚到钱呢?长叹了口气:“烦心事怎么这么多呢,算了还是先做点饭吃吧。”一个翻身坐了下来,啪嗒啪嗒的跑到了厨房动起手来,因为是晚饭的原因,季久儿只是简单的熬了点粥和凉拌了一些菜,弄好饭菜后已经一个小时后了,闻着香喷喷的粥,季久儿迫不及待的盛了一大碗回到了屋内吃了起来,吃饱喝足后,才想起隔壁某个人,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萧止应该还没吃吧?她看那样子应该也不会做饭,不如去给她送点?就当是看望她病情了。”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季久儿将饭盒拿了过来盛好饭又装了一些凉菜,端着饭盒高高兴兴的去隔壁了。
只是站在隔壁紧闭的院门口时,季久儿心塞了,因为他已经连续敲了三次都没人来开门!难道萧止不在家?捧着手里还是热乎乎的饭盒,不死心的又敲起门来,并且大声的喊了起来:“萧止,你在没在家,我给你送晚饭来了。”
“萧止!!”
“你到底在没在啊!”
“在的话就吱一声,来开门!”
屋内正在补课的萧止听着门外铁门一直被敲的砰砰砰直敲,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手里捏着的铅笔好几次都快掐断了,自从昨晚从医院回来后,萧止就打算和季久儿划开界线了,谁知道这家伙一回来就跑来敲她的门!本想以为只要不说话过一会季久儿肯定就会回去的,谁知道这家伙似乎并不打算离开,一直锲而不舍的敲门,实在令人崩溃。
最终,萧止还是妥协了,阴沉着脸站起身,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咔嚓,铁质的大门开了,门外的季久儿看到萧止时完全没发现她的脸色阴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还不忘的埋怨:“萧止,你耳朵怎么那么不好使,我又是敲门又是喊你名字的,你怎么半天才出来开门呢?”
萧止嘴角一抽,她耳朵不好使?看着某人自顾的走进客厅,脸色刹那间更沉了,她昨天似乎才说过他们不熟吧?这家伙难道今天这么快就忘了?
没听到萧止回话,季久儿习以为常,将饭盒放在桌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转身朝萧止招了招手:“萧止,你傻站在那干嘛呢,快过来呀。”
萧止看着季久儿那明媚的笑脸,一腔的怒气没处儿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冷淡的道:“有事?”她实在是不想和这家伙走的太近了。
“萧止,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熬了些粥,你吃吧。”季久儿低着头打开饭盒,将饭盒放到萧止面前,笑盈盈说道,“虽然你已经出院了,但是医生说你还是吃食以清淡为主,我想你肯定不会做饭,所以熬了些粥给你带了过来,你快吃吧。”
萧止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