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三言两语说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瞥见他们,男生犹豫下,说。“我走了,再见。”
“啊,再见。”偷听对话的路尘,窘迫的回了句。
酸菜两根手指轻点额头向外一挥,笑得露出大白牙:“祝好运。”
男生没背在身后小跑出篮球场。
酸菜等他跑远后,大脑放空瞳孔涣散望着城市与天空的交界处,天渐渐黑了,隐约能看见几颗星辰,酸菜手撑在路尘肩上用力下压慢吞吞起身,两条腿还有些发软,但比之前要好太多。
他站起来后伸手拉路尘,活动微微僵硬的胳膊说:“走吧,该回去了,好好睡一觉,都是明天要进办公室的人。”
他们是住宿生,酸菜在路边的药店买了一瓶碘酒,两个半大的男生坐在大马路边擦药。
“疼疼疼,你特么轻点儿!”路尘推开酸菜的手,脑袋往一边偏,皱着眉不满的看着那根棉签。
“就你矫情,这么大点儿伤口你怕屁,哎你别动!快完了。”酸菜扔掉手里的棉签,又拿出一根沾了些碘酒在他脸上消毒。
这次路尘没有动,乖乖坐着等他弄完,只是嘴上还哔哔:“是啊,就这么大点儿伤口,你还买纱布,你买创可贴我都认了。”
酸菜不想理他,并朝他扔了一包纱布。
酸菜扔完后把衣袖慢条斯理的折到小手臂,眼角忽然瞥到一道熟悉的面孔。
装,正拿出一卷纱布擦手,就听见酸菜说:“哎!那是不是慕宴州?旁边那是谁?”
路尘抬头顺着他目光望过去,还穿着校服的慕宴州单肩背着包,和身边的女生有说有笑。
“不知道。”路尘说,“可能是女朋友吧。”
“不可能。”酸菜断言道,“我上次还看见他分手了,那女生都追到学校里来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你管他呢。”路尘把另一卷纱布给他,让他擦擦手。
酸菜将一部分对折说:“也是。我就是想,何初那个好闺蜜和他不是青梅竹马吗?青梅竹马不是最会发生这种关系吗?”
路尘嗤笑,把剩下的纱布扔给他后,准备回家。
酸菜连忙追上去说:“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路尘回到家里时,一个人也没有,客厅灯还开着,他换了鞋走进厨房拿出保姆放在保温箱里的菜。
饭菜还是温热,家里通常不会准备夜宵,路尘随意吃了几口便全部倒掉。
他苦中作乐的想:被告一状还有饭吃,老妈这是送行饭吗?
路尘把盘子饭碗放进刷碗机里,拿手机照了相发给酸菜,他犹豫几秒,还是点开何初的聊天界面发了条信息。
已经洗完澡的何初正和范晓凝打电话。
“滴滴,滴滴!”何初看向电脑,走过去看见是路尘的消息。
“今天看见慕宴州和一个女生走一起,关系很亲密。”
何初看着这句话,眨巴眨巴眼。
范晓凝说了句话没有听见回应,疑惑叫声:“初初?”
何初在电脑前坐下,说:“路尘今天看见慕宴州和一个女生走一起。”她顿了下,再开口声音已带笑,“让我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