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来镇的上空依旧是乌云笼罩,天地间昏昏沉沉的。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
张道陵众多的分身正在屠杀逃跑的小鬼孩们,那些分身的出现,是源自道法,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换而言之,也许是道可以生出万物!
但,不管怎样,道法中也应该包括“人道”吧,所谓人道,不过就是“礼、义、仁、智、信”!
如果道法脱离了人道,那这样的道法是极其残忍而可怕的。
而这种残忍的道法,正在被张道陵使用着。
那些鬼孩们被屠杀的不停的惨叫着、哀嚎着,虽然他们现在成了鬼,但毕竟也是个“孩子鬼”,多多少少处于弱势,一旦某件事物处于这样的弱势群体,或多或少会博得人们的同情的,的确是这样。
娃娃走出塔门,他同情而悲伤的看着张道陵的分身屠杀鬼孩们。
而张道陵,则是不闻不问,只顾在塔内收拾行囊。
娃娃不愿袖手旁观,乞求张道陵道。
“师祖,你看那些鬼孩子,倒是很可怜的,生的时候,还没享福几年,便死了,死后成了鬼,原本可以去投胎,重新做人,却不能,被大鬼扣留下,被胁迫,供驱使,干着不情愿的事,就算他们做了坏事,也非真心要这么做,完全是被逼的,既然不是有心,有意为之,师祖,这样可怜的小鬼,为何不放他一马,饶他一命呢?”
张道陵边收拾边回答道。
“娃娃,你才来这世上几天?为师都经历了一百年的光阴了,春来暑往,夏蝉冬雪,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善恶因果、恩将仇报,什么事没见过,没经历过?”
“既然师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更应该,能明白世间的真情真爱!”
“娃娃,你太善良了,以后会吃亏的!”
“师祖,真的见死不救吗?其实,救人不需要费多少的力气,只在呼吸吐纳间,也许只要点个头,放一放手,向后退一步,便可做到,师祖,举手之劳而已!”
“娃娃,你要是嫌力气多,没处使,还不如来帮帮为师,你知道为师双眼看不见东西的!”
“只要师祖答应我,放了这些鬼孩子,我就帮师祖的忙!”
“这,娃娃,你这是在?”
“跟师祖商量!”
“好吧,随你了,你想帮为师,就帮吧,不想帮,为师自己也可以的!”
张道陵继续摸着物件,装入自己的行囊中。
娃娃见张道陵不救,埋头做自己的事,又不理会自己,便一阵失望,又扭头看向塔门外,见那场正在继续的屠杀,心中阵阵悲痛,又转回头瞧张道陵依旧那样无动于衷,一气之下,夺门而出。
张道陵听见娃娃生气般的跑出,心中一震,停下手中的活,向塔门出听去。
娃娃个头虽小,但跑起来,也是相当快的,能赶上一个成年男子竞走的速度。
只见娃娃那两条小腿,不断的一前一后运动着,快速的向前奔跑,踩过几处积水,一直跑向鬼孩们。
张道陵不知这娃娃要干什么,心中一阵阵的疑惑,于是,停下收拾东西,拄着木杖,小心翼翼的走到塔门口,侧耳听去,但是听不出娃娃什么动静,只听见杀戮的哀嚎惨叫声,张道陵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着急着得到答案,于是,抬脚迈出塔门,拄着木杖,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不断的用木杖点地,确定路面的平整与否,不断的迈脚前行,向娃娃方向走去,有时,木杖点到积水,那木杖击水之声便传到张道陵的耳中,张道陵瞬间便能分辨出前方有没有积水,有便绕道经过,不过有时,虽然绕开积水,却一脚又踏进了另一个积水中,当脚踩进积水中,双脚瞬间湿了,漫过小腿,不过,张道陵在乎的是娃娃,所以顾不上自己是否涉水了,趟过积水的地面,继续朝娃娃走去。
张道陵的分身继续在杀着鬼孩们,那些鬼孩们也不是泥塑的雕像,呆立不动,也不是圈里的羔羊,可以任由他人宰杀,他们不再逃跑,留下来反抗,反抗屠杀,反抗张道陵的分身。
小鬼孩们虽然死伤惨重,但张道陵的分身也伤亡不轻,正所谓歼敌一万自损三千!
为何会这样?之前那些鬼孩群起攻击张道陵却伤不了张道陵丝毫,现在却能杀了张道陵三千分身?其实,这张道陵的分身,对于真身来说,无论是从法力的角度说,还是从体力的角度说,都不及张道陵的真身,分身只继承或拥有了真身百分之四十的战斗力,所以,这些分身在与小鬼孩们交战时,自然占不到绝对的优势,死伤在所难免,再加上,那些小鬼孩们已被逼到绝路,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奋勇,身处绝境而拼死,这样的绝境更加激发了小鬼孩们的斗志和勇气,他们群起反抗张道陵分身的屠杀,他们不再哀嚎,而是咬着牙,挺起身板,用拳头去拼杀,去争取活着的权力。
娃娃快步跑入了双方厮杀的战场,举起手,不断的摆手大喊,示意大家罢战。
“别打了,快住手,停下,快停手,别打了!”
娃娃奔跑在战场上,不断的叫喊,不断的摆手示意着。
张道陵也在迈步走向鬼孩们与分身厮杀的阵地,也在搜寻着娃娃的方位。当娃娃在那叫喊时,张道陵已经听出了娃娃的位置,加快脚步,走向娃娃。
娃娃继续穿行在战场中,不知疲倦的叫喊着。
张道陵步步追向娃娃。
当娃娃叫喊了片刻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