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顿并未理会长安城中的热议,等到苹果在大唐普及的时候,他们自然就知道这笔生意是何等的划算。
然而就在墨顿一心一些和长乐公主过着二人世界的时候,一个消息打断了墨府的平静。
“少爷,李云带领相夫氏一脉即将到达长安城。”福伯匆匆前来禀报道。
墨顿心中不有一动,露出一丝哑然的神色道:“这么说来,李云竟然说动了相夫氏一脉的老顽固?”
福伯摇摇头道:“据墨家子弟的消息,跟随李云前来的仅仅二十多人,这点人数连相夫氏一脉一成也没有。”
相夫氏一脉一直隐居,相比下来,传承下来的墨家子弟相对要多了一些,当然最为嫡系的还要说李云这一脉。
“二十多人已经够了,只要相夫氏一脉不再井底之蛙,剩下定然很快会坐不住。”墨顿心情大好道,对于相夫氏一脉他并没有什么成见,毕竟墨家墨技包罗万象,单凭墨家村一脉根本势单力薄,墨家想要让普通百姓接受墨家思想自然是千难万难,而相夫氏一脉,则是壮大墨家的最佳选择,见识到了墨家墨技的实力,墨顿不相信相夫氏一脉并为之所动。
然而就在相夫氏一脉大部人马还未到来之时,李云带领一个消瘦的墨服老者却悄然出现在长安城东城门外,而如果墨顿再此,定然认出此人就是当初肆意散播墨家秘技的田侔。
“以砖铺路,此乃何等的奢侈,据老夫所知,此砖路已经绵延数千里之多,朝堂国库空虚,墨家子简直将墨圣的节用理念抛之脑后。”田侔斥责道,哪怕是他再次出山,却依旧对墨顿种种看不顺眼。
李云一脸苦笑道:“二叔,一路前来你也见识到了砖路的优点,虽然费钱了一点,但是风雨兼程,皆可赶路,否则就拿前天的大雨来说,就能将我们拦在洛阳三五天,而且砖路耐磨经久耐用,不用年年服徭役修路,则更是一项善政呀。”
以前每年服徭役,重头项目就是修路,而今年随着砖路的盛行,百姓的徭役大多用在修建砖路,一时间,大唐的砖路再次蔓延,甚至已经越过长江和黄河,还是先南北良方蔓延。
“砖路暂且不提,可是长安城中盛传的墨家子用拳头大的金子去换一个果子又怎么了说?”田侔冷哼道。
“这不过是墨家子千金买马骨而已!”李云摆摆手道,他可是和墨家子亲自打过交道,自然不认为墨顿是这样的人。
田侔冷哼道:“哪怕是千金买马骨,却依旧一掷千金,这和墨家行事是何等的相悖。”
墨家行事向来粗布衣衫,脚踏履鞋,此乃墨家一贯作风,墨顿行为已经脱离了李云对墨家的一直以来的印象,不由说不出话来。
田侔却嘿嘿一笑道:“墨家子奢侈无度,诱导朝廷大修砖路却不知我墨家相夫氏一脉的兴盛之契机,天下砖路畅通无阻,然而却被河流阻隔,天下之间唯有我相夫氏一脉拥有最为精湛的造桥秘技。一旦为天下河流架上桥梁,天下将畅通无阻,这岂不是正应了墨圣的兼爱天下的理念。”
李云看了看一脸兴奋的田侔,不禁欲言又止,他想提醒田侔要论造桥,他设计的拱桥可是败给了墨顿的梁桥,就连这一次的渭水大桥的设计图也是墨顿提供的。
当他坦言自己和墨家子比试造桥,却一败涂地之后,整个相夫氏一脉一片哗然,随后李云将铁索桥和梁桥结合的图纸,摆在了相夫氏一脉的面前的时候,整个相夫氏一脉这才半信半疑,而拱桥和梁桥的结合的桥梁图纸,这让相夫氏一脉彻底震撼。
就是如此他才有机会带出来二十多名相夫氏一脉的子弟,毕竟哪怕是隐居上百年极度保守的相夫氏一脉也忍受不了渭水大桥的诱惑。
“走吧,我等去看看你在长安城修建的拱桥!”田侔一挥手,昂然迈入长安城中。
曲江拱桥之上,田侔满意的看着脚下的拱桥,口中连连称赞道:“不错,颇有你祖父的精髓。”
李云修建的曲江拱桥采用的墨家的机械,再加上墨家万贯钱财的支持,以及相夫氏一脉独有的造桥工艺,修建出来的拱桥乃是田侔所见上佳的桥梁,甚至在承重方面,曲江梁桥恐怕更胜赵州桥半筹。
“侄儿惭愧,哪能和先祖相比。”李云苦笑道,李春当年修建赵州桥之后,名满天下,而他修建曲江拱桥,却被墨家子的梁桥击败,世人皆称赞墨家子,哪里还记得他李云。
“你就是败在此桥之下!”田侔穷尽极目,看向对面繁忙的曲江梁桥,哪怕是离得不近,依旧可以看得出来,曲江梁桥之上车流川流不息,与之相对比的是李云所修建的曲江拱桥虽然人流不少,但是大多都是行人,极少有车辆往来,单单从此方面来算,拱桥已经输了。
李云郑重的点头道:“不错,此乃梁桥,度桥如履平地,毫不费力,所以过往的马车哪怕是绕行数里,也会选择通过梁桥。”
在二人面前,一辆满载的货车毫不犹豫在拱桥面前转弯,直奔梁桥而去,毕竟拱桥修建的再好,那也有一定的坡度,满载的货车也不一定上的去,更甚者一些爱惜马力的车夫哪怕是空车也不走拱桥。
“梁桥!”田侔不由一阵沉默,当时他和墨家子争辩,虽然强词夺理,却发现在实用上,相夫氏一脉的确是比相里氏一脉差的太多,能够拿出手的唯有桥梁一道了,他最终同意和李云一到出山,就是想要向墨家子证明一下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