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家子放印子钱给范家。”子钱家二东家豁然而起,不敢相信的盯着前来汇报的姚掌柜。
范氏商行可是子钱家好不容易搜寻的猎物,可是谁能想到对方竟然被墨家子截胡了。
“墨家子这是想要和子钱家对着干呀!传信给范家,告诉他利息可以再商量。”子钱家二东家连夜阴沉道。经过墨家子这么一搅和,子钱家恐怕又要少赚了不少。
姚掌柜摇头道:“没用的,墨家子直接报价年息六厘,范家已经借了七千五百贯钱。”
“年息六厘!”子钱家二东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掌柜。
姚掌柜苦涩的点了点头。当初墨家子报价年息六厘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而墨家子硬生生的将他们都变成一个笑话。
“墨家子这是要报复子钱家呀!”子钱家二东家这才恍然墨家子的布局,恐怕墨家子早就猜到了子钱家的乃是假银票案幕后的黑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对于墨家来说,有时候并不需要证据。
“东家那该怎么办?”姚掌柜惶恐道,当初倒腾假银票的时候,他也是参与其中。
子钱家二东家一脸凝重道:“我子钱家传承几千年,又岂能是一个刚刚复兴的墨家能够撼动的,墨家子根本就没有钱财,他的钱财乃是长安百姓放给他的印子钱,现在又被他拿来放印子钱,百姓又岂能甘心,立即给长安城百姓放出风声,只要百姓抽走存款,墨家子定然原形毕露。”
墨家子之所以有闲钱借贷给别人,就是因为他手中有大量的存款,如果没有这些存款,那岂不是墨家子再也没有资本涉足子钱生意。
姚掌柜摇头道:“二东家,百姓放墨家子的印子钱乃是年息三厘,而墨家子放给范家的印子钱乃是年息六厘,足足一倍的收益,足以保证那些泥腿子的利益,而且让那些泥腿子现在抽走存款,那就足足少了三倍的收益,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
长安城的百姓一开始对墨家子放印子钱极为反感,后来听说只有年息六厘的时候,纷纷欢呼雀跃,只有墨家子有了收益,那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利息,而且不到期取钱,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的收益,这不是从他们口袋里抢钱么,对于平时都恨不得把一文钱当成两半花的百姓来说,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些泥腿子!”子钱家二东家愤愤的说道,正是这些他们平时看不起,肆意欺压的泥腿子竟然让子钱家逼上了绝路。
“墨家子就不怕将钱财都借出去,再一次走上缺钱之危。”子钱家二东家怒声道。
姚掌柜苦笑道:“墨家子给范家的乃是七千五百贯的汇票,只要范家不全部动用,钱还在会存在银行,而且范家要保证,日后的交易必须都在银行进行,再加上墨家发行的银票,恐怕几乎不会动用五十万贯的现银。”
范家的经营范围大都在长安洛阳一代,除非范家将所有的现银都提走,否则这些银子不过是银行左手到右手罢了,而范家自然也乐意如此,一来交易安全,二来减少了押运银两的烦恼,三来,还可以讨好银行,日后借钱也能顺利。
“除此之外,长安城的商界同样暗流涌动,一来年息六厘的利息太过于诱人。二来,商界之中,已经有了传言,今日他们将钱存进墨家村银行,来日自己遭难的时候,墨家村银行则会出手相助。”姚掌柜又曝出一个令子钱家二东家愤怒的消息。
长安城乃是商业氛围极为浓郁的城市,真正有钱的并非是普通百姓,而是那些大商人,大都手握重钱,同时也是最缺钱的一批人,年息六厘的利息简直是天大的福音。
再说就算是你现在不缺钱,日后你能保证一直不缺钱,你现在不和银行打好关系,将来的时候,遇到困难再开口就难了,而将自己的钱财存进银行,或者是使用银行的汇票业务,即给自己带来好处,有能为日后打好关系。
一直以来商人自私自利,将钱财看的极重,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钱财借贷给别人渡过难关,同理他们也同样如此。所以这就给了子钱家可乘之机,慢慢布局将其陷入罗网之中。
然而墨家村银行的出现却将这种形式改变,商人之间互不信任,然而他们却相信墨家子,普通商人将钱存入银行,则可以得到年息三厘的利息,而缺钱的商人虽然付出了六厘的利息,却得以渡过难关,而墨家子却可以坐地生财。
墨家村银行则在百姓和商人之间起到了中介的神作书吧用,直接将整个长安城的资金整合到一块,这将是一个何等强大的力量。
“银行!”子钱家二东家痛心道,他原本以为已经高看了银行,甚至不惜从墨家子口中虎口夺食,却没有想到还是低估了银行的潜力。
当墨家子将银行的布局全部展现出来的时候,就连他也不禁拍案叫绝,他原本以为银票已经是名誉和信誉的运用极致,银行的存款业务和贷款业务一出,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惊艳,而这一切的源头那时子钱家弃之如履的名誉和信誉。
“东家,我等应该怎么办?”姚掌柜焦急道。
子钱家二东家脸色狰狞,咬牙切齿道:“既然银行已经成为大患,那就唯有毁掉它。”
“毁掉银行?可是东家,银行可是防备森严,非但有公输家的机关保护,更是毗邻皇宫,恐怕难以下手呀!”姚掌柜摇头道。
就算他们有心,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