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憋着一口恶气的三人又岂会轻易罢手,愣是东奔西走穿梭于城中各个角落,或许真的是苍天走眼,那日相携坐马车出了庄园去城中选购料子准备给李瑾芸腹中尚未出世的宝宝做衣服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竟然不巧被老夫人与江氏逮了正着。
于是乎未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大舅母与二舅母便极有先见之明的在眼睛喷着火苗的两人尚未开口前,便是极为殷勤热络的诚邀两人上了隔壁八方馆的雅间,而亲自安排人手伺候的薛掌柜直觉有异,便是连忙闪身直奔校场找人。
结果却是不想他前脚才走,雅间中的四人便是再也绷不住的撕破了脸皮,而骂的最难听的堪数江氏,老夫人次之,但下手最恨的要数大舅母王秋兰,围场打援的二舅母米玲玉次之,而颤颤巍巍间险些都站不稳的老夫人除了干瞪眼便也有骂骂咧咧。
然而,怪只能怪薛掌柜当初着人设计修建雅间特意要求隔音效果极佳,于是乎,雅间门一倒插,任凭瓮声瓮气的老夫人怎么嚎叫,隔壁甚至于走廊中的人都听不到半分。
“所以,大舅母与二舅母占尽了便宜?”唇角微扬的李瑾芸浅笑盈盈的柳眉弯弯。
“哪里,大夫人与二夫人都错估了江氏竟然会武功,吃亏的是大夫人与二夫人好不。”撇嘴苦笑的香巧满是愤然之色。
“呃?”眸光陡然一凜的李瑾芸顿时眉头一簇,“那大舅母与二舅母可是伤着了?”
“伤只是皮外伤。”终于忍不住插一句嘴的香玲唇角微僵,“但江氏也绝非良善的主,她虽然自恃有武功护身,但刚开始还在老夫人面前装装柔弱的样子,而后便是被大夫人给拳头给揍到痛处,悄悄施了暗手,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来个大逆转将大夫人与二夫人双双推向门口,狠狠撞向门板。”
“该死!定是李佩瑶的早有阴谋。”暗自咬牙的李瑾芸眉头紧蹙间不觉面色沉郁,瞥一眼垂手恭立一旁的香巧眸光微闪,“香巧可有替大舅母与二舅母把脉请安?情况怎样?”
“禀王妃,此事原本王爷特意嘱托不叫王妃您知道内情的。”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香巧很是无辜的同香玲耸耸肩,与其叫王妃心有戚戚郁郁寡欢,还不若将实情告知,王爷的顾虑自有他的道理,但王妃心情舒畅才是此间的首要问题。
“究竟是怎么回事?”将两人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追问到。
同香玲相视点头的香巧深吸一口气,方才神色肃然凝重的道,“大夫人与二夫人中了噬魂蛊,此间南宫前辈正焦头烂额。”
“又是蛊毒!”暗自咬牙的李瑾芸紧蹙的柳眉间满是阴沉之色,如果都要谈蛊色变的她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听着名字都极为不妥的李瑾芸直觉江氏定是不予余力的下了狠手,心下陡然一沉间更是难掩忧心的蹙紧了眉头,垂眸沉思良久,方才缓缓抬眸看向两人。“干爹那边可有把握?”
“芸儿放心,幸好同你父亲一同回来的长老帮我带了不少草药,大夫人与二夫人所中的噬魂蛊虽然听着骇人,但对于我苗疆秘术来说也不过是小儿科。”推门而入的南宫玺越不置可否的同面色沉郁的李瑾芸淡淡道。
“干爹,请坐。”将他的宽慰之言听在耳中的李瑾芸连忙抬手示意,“香玲奉茶。”
“是!”连忙照吩咐做的香玲动作迅捷,而退至一旁垂手恭立的香巧眸光微闪间心中更是波光流转。
“王爷定是担心惊的芸儿怕伤到腹中的孩儿才叫人刻意隐瞒的,芸儿你也切莫太责备王爷才是啊。”接过香玲递来的热茶,浑浊深沉的眸子满是慈爱的南宫玺越语气和缓的道。
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唇角微扬间不觉喟然叹息一声,“大舅母与二舅母的精神可好?那蛊毒向来摄人心魄,更何况还是那般恶毒的名字,芸儿只怕大舅母与二舅母的柔弱之躯承受不起……”
“无妨,亏得发现得早,老夫帮她们在蛊毒发作前先一步做了预防,此间之所以必须卧床休养乃是因为一旦血液流通过于顺畅,定会诱发蛊毒的发作。”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南宫玺越轻抿一口热茶,方才接着道,“大概明日午时,所有的草药才能熬制完成,所以我们必须同蛊虫抢时间。”
“真是劳烦干爹了。”满是感激之色的李瑾芸同他温婉但笑间却是忽而眸光微闪,“那干爹怎么会有闲暇来同芸儿喝茶?”
“哎,真是的,芸儿都不心疼你干爹我这都熬了两宿老骨头……”说着便是一声长叹的南宫玺越轻轻摇头。
“……呃?哪里,干爹的辛苦芸儿自然是看在眼中,只是奇怪若有闲暇,干爹也该是眯一下,而不是浪费在同芸儿的闲聊上啊。”连忙赔笑的李瑾芸满是纠结之色。
“若非总觉京城那边恐怕不妥,想来找你问个清楚,老夫或许还真的是要小眯片刻的说。”同她相视点头的南宫玺越收敛揶揄打趣的神色,浑浊深沉的中眸子满是阴郁之色的喃喃道。
“京城?”先是狐疑的瞥他一眼,而后方才后知后觉的深吸一口气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干爹可是怀疑李佩瑶与巫教中人会将部分嗜血怪兽偷渡到京城中去为非作歹?”
“如若真是如此,我们在南疆也是鞭长莫及,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