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香玲的惊呼而猛然起身的李瑾芸尚未踏出房门便被迎面而来的孤狼挡了回来,不知何时现身房门外的章睿仗剑挺立,闻讯而来的南宫玺越与苏志清面色肃然凝重。
深深的瞥一眼孤狼,眸光微闪的李瑾芸连忙侧身,同南宫玺越与苏志清挑挑眉,“干爹,二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先进去再说。”同她相视凝眉的南宫玺越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凝重之色。
而随着两人的脚步款步慢行的李瑾芸却是满腹狐疑,心有戚戚间不由得转身回眸瞥一眼紧随其后的孤狼。
被她那灼然审视的目光所摄脚步猛然一顿的孤狼连忙驻足,同缓缓落座的李瑾芸拱手行礼,“禀王妃,大舅爷与二舅爷已经赶到前院坐镇了,林寒与方耀带人守着后院护卫大夫人与二夫人的安危,外面的兵马一时间该闯不进来,不过未免意外,末将以为困守不是上策……”
孤狼的话才方落,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犹在思量间,愤愤然的苏志清便是冷哼道,“赵辉武他疯了,竟然调集城南行宫那边的兵马围攻我大将军府,他偷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而将苏志清神色流转间的愤然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却是不由得唇角微僵,“阿苍才刚刚被人请走,他就率兵围攻,这其中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调虎离山?”眸光陡然大睁的孤狼猛然一窒。
对于孤狼的臆测不置可否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干爹,二哥,你们觉得呢?”
“不无可能。”浑浊深沉的眸子暗了几分的南宫玺越微微颔首,“他或许认为我们这些个整日窝在府上大门不出的老弱妇孺最好拿捏。”
正了正神色的苏志清眸光微闪间唇角忽而闪过一抹异色,同几人撇嘴苦笑道,“不过,我倒是很怀疑他赵辉武那颗猪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怕他才区区几万人的兵马被我南疆守边数十万将士给他来个反包围生吞活剥了去?”
“……或许他有什么必胜的把握?”眸光愈发深远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凝眉,“无论如何,先搞清楚他们究竟寓意何为才是首要的。”
“芸儿所言不错,赵辉武此举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我们不得不防其中有诈。”聚敛心神但却始终抓不住脑海中那抹一闪而过的灵光,眉宇间满是凝重之色的南宫玺越若有所思的拧紧了眉头。
将他话中深意听在耳中的李瑾芸心下陡然一沉,垂眸沉思片刻后忽而猛然抬眸,“二哥,府上可有密室暗道么?”
猛然抬眸同她相视挑眉的苏志清不禁眼眸微眯。
“……呃?你要作何?”
“藏人。”
耶?她何时如此胆小怕事了?
而不若苏志清的满腹狐疑,同南宫玺越递去别有深意一瞥的李瑾芸唇角微扬,一旁漠然垂手恭立的孤狼不由得同站定王妃身后仗剑而立的章睿相视凝眉。
淡淡的瞥一眼神色各异的几人,唇角微扬的李瑾芸不置可否的道,“我们到前院去。”
瞧着不由分说起身便走的李瑾芸,相对苦笑的南宫玺越与苏志清莫可奈何的连忙追上,而嘴角狠狠一抽的孤狼唯有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他们好像是来劝阻王妃以身涉险的说?
当步履匆忙的几人抵达前院时,一见到他们现身便脸色一沉的苏伯卿与苏仲卿狠狠瞪一眼连忙赔笑的苏志清。
“芸儿,怎么不听话,这里很危险……”苏伯卿很是不悦拧紧了眉头。
“他们定是冲你而来,你还跑出来自投罗网,快回去!”同她连连摆手的苏仲卿极为不赞同的摇头道,目光极为阴鸷的眯一眼苏志清示意他见机行事。
“大舅,二舅,芸儿虽是女子,但也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妇孺。”同两人温婉一笑的李瑾芸瞥一眼手执长枪的士兵,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况且,芸儿又岂能置大病初愈的大舅二舅于不顾。”
“……哎,你啊。”同她莫可奈何苦笑摇头的苏伯卿神色间却满是欣慰,略发感概的兀自呢喃,“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却说不若相视苦笑的苏伯卿与苏仲卿那般的感慨万千,同林寒与方耀相觑一眼的孤狼再回眸却是盯着身后少了一人的李瑾芸默默良久。
见大舅与二舅终于没那么坚持非要将她给请回去,唇角微扬的李瑾芸扫一眼四周,方才略发狐疑的挑挑眉,“外面情况怎样?怎么听不到动静?”
“正在僵持着,赵辉武他毕竟还是乳臭未干,不知敌军情况如何就莽撞行事。”说着都不觉凉凉摇头的苏仲卿缓缓回眸,“也不知是哪个家伙给他出的馊主意,竟然胆大包天的围攻我大将军府。”
“不过,他们这围而不攻又是何意?”观察了半晌直觉有异的苏志清眉头愈发紧蹙。
“这也我们所困惑的,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也不见有人来谈判,只是刀剑出鞘一副随时攻击的架势……”说着忽而一顿的苏伯卿眯一眼紧闭的大门处。
“如若不是顾念都是大周子民,我早叫人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了。”而心中窝火不已的苏仲卿更是咬牙切齿冷哼,“或者赵辉武那小子根本就是同丞相赵敬辰一般癫狂了?”
“围而不攻么?”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瞥一眼眸光愈发深远的南宫玺越,“干爹,那人你藏哪里了?不会叫人轻易掳走吧……”
“芸儿放心,他们根本近身不得,更甭说将人带走了。”深知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