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两人神色流转间的不解与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间,唯有很是无奈的耸耸肩,“因为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师父的茅草屋中了,而且因着体内受寒颇重,昏迷数日甚至险些性命不保,亏得当时师父正巧有事找我才意外将我救起,否则,或许我此刻早已是冤魂野鬼了。”
此刻想来依旧忍不住通体一寒的花宏熙喟然叹息一声,“而当我将在寒洞中的所见同师父说起时,他只道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当时也曾四处查看过,根本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当时自己看到的仙女,大概其只是因为我受冻时间太久神志不清的幻象而已。”
“幻象?”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略发怀疑的眯他一眼,“那你事后没再去查看过?”
“当时有心查看,但尚未成形便被一封家书急诏回京,自那之后,就再也不曾有机会一探究竟。”很是无奈的撇撇嘴的花宏熙顿了一下,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方才接着道,“若非王妃今日提及,或许我也不会多想……”
深深的瞥他一眼的丰俊苍波光流转的星眸陡然一寒,“……起死回生?”
“不无可能。”微微颔首的花宏熙极为微弱的道。
“真的能起死回生?”唇角陡然闪过一抹异色的李瑾芸不由得膛大了眸子,定定的凝望默默起身来焦躁的来回踱步的花宏熙。“难不成欧阳豪他正有试过?”
猛然驻足凝望的花宏熙嘴角一抽,呻吟着道,“我也只是猜测。”
“不,本王是随口一说,但你不是。”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冷冷道,“否者你又何须如此焦躁不安?”
“对啊,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同他相视挑眉的李瑾芸唇角微僵,“或者,你还要替他隐瞒什么不成?”
“……怎么可能?”连连摆手的花宏熙却是顿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我、我是真的……”
却说正在花宏熙磕磕绊绊不知该如此是好时,猛然推门而入的程林裹挟萧瑟微凉的秋风瞬间打破了此间紧张到令他大汗淋漓的气氛。
“何事?”冷冷瞥他一眼的丰俊苍不由得面色阴沉。
“禀王爷,行宫那边出事了,大将军请您速去,”被自己主子那极为冷冽的眸子所摄而神色一僵的程林连忙拱手行礼道。
“出何事了?”眸光陡然一寒的丰俊苍缓缓起身间却是略发怀疑的问。
“据说是赵辉武率兵暴动……”
“耶?暴动?那外公他可还好?”猛然一窒的李瑾芸忙起身追随两人的脚步。
“禀王妃,大将军带兵镇压,不过未免真的大动干戈,所以特意差人来请王爷。”
却说凝望边说边快步而行渐去渐远的三人的背影良久,狠狠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大大的喘息的花宏熙拭一把虚汗跌坐在锦榻上眸光愈发迷离——他究竟该当如何?
而不若窝在锦榻上兀自愁思的花宏熙抓耳挠腮间始终剪不断理还乱,送别丰俊苍正欲折返逮人的李瑾芸的脚步却是被大舅母与二舅母给截了去。
“大舅母,二舅母这是怎么了?”被两人神色间的那抹深沉的担忧之色所摄不由得柳眉紧蹙的李瑾芸眸光微闪。
对于李瑾芸的疑问,相视凝眉的大舅母与二舅母扫视一眼四周,然却是轻轻摇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暖阁去。”
将大舅母与二舅母那神神秘秘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难免心下疑窦丛生,但依旧面不改色的随着两人的脚步款步慢行。
而直到在暖阁款款落座,将婢女都尽数遣散下去后,大舅母方才在李瑾芸的期待下给她解惑道,“芸儿啊,你卧床养病多日,这事本不该这么早来打扰你,但我们实在是怕再耽搁下去,会出大乱子,所以不得不提早找你来商量一下,或许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呃?大舅母,二舅母,究竟是出何事了?”听了半晌纠结之词,却始终没听到重点的李瑾芸索性开门见山的问。
未语先叹的二舅母撇嘴苦笑,“哎,还不是江氏与那老夫人。”
“都怪芸儿这些日子疏忽了,不过,大舅母,二舅母且放心,阿苍已经在着人准备府邸,待到妥当后准备将两人安置在新府邸中。”相视但笑的李瑾芸不由得唇角微僵。
而听她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的大舅母却是轻轻摇头,“这事岂是你将人遣送出去就呢个解决的?只怕会越弄越糟啊。”
“是啊,芸儿你还是涉世未深,这种后宅中的阴招损招虽不能招招毙命,但却也是能杀人于无形啊。”眉头紧锁的二舅母忍不住耳提面命的叮嘱道。
“哎,芸儿也是很无奈啊。”长长叹息一声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大舅母,二舅母请放心,阿苍与芸儿深知江氏与祖母的脾性,自然不会就那么任凭她们诋毁污蔑了去。”
“……呃?可是想好什么对策了?”眸光陡然一亮的大舅母不由得唇角微扬。
“人们呐,往往是闲极无聊才会徒生事端,若是忙到脚不沾地,怕是才那么份闲心啊。”说着唇角忽而闪过一抹邪魅之色的李瑾芸顿了一下,同两人相视但笑方才接着道,“所以,芸儿要给她们送一份厚礼。”
“……”面面相觑的大舅母与二舅母双双凝眉,瞧着李瑾芸那极为笃定的神色,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