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我是有心无力,一切就由二哥与薛掌柜来办吧。”略发无力的同两人摆摆手,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至于函谷关那边,因着蓝圣衣与欧阳豪的突然失踪,叫密探核实具体情况后再谈下一步细节。”
“是,东家,老奴稍后就飞鸽传书。”连忙拱手行礼的薛掌柜神色肃然凝重。
“好了,薛掌柜你先去速办吧,若有其他紧急事务直接来报!”
“是,老奴遵命。”
凝望薛掌柜匆忙原本的背影良久,缓缓收回眸光的李瑾芸这才正了正神色,略发喘息的看向正在晃神的苏志清,“二哥,阿熙,昨夜大舅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呃?”相视凝眉的花宏熙与苏志清顿时神色一僵。
“阿熙?”将花宏熙那闪烁不定的眼神看在眼中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不禁拔高了音调,“究竟出了何事?”
“大舅爷的蛊毒有继发的征兆,昨夜深夜时分的状态非常糟糕,本少主也没有把握能够控制得住,而就我观察而言,除却被带往苗疆寻草药的两个苗疆人,剩余的三人中有一人的神态举止太过可疑,但因着无法沟通,所以并无证据,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神色肃穆了几分的花宏熙言语间满是难以掩饰的无力感,而当时也在场的苏志清垂眸深沉良久后,方才缓缓抬眸。
“花少主的直觉可能并未有错,以我经商多年看人的眼力来说,也是觉得那个人有些非同寻常,不单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动手做过任何事,更是因为他周身的气场太过不同,虽然他已是刻意掩饰了,或许能瞒得了常人,但绝忙不过我这双火眼金睛。”
“……这待我问过花神后再作定论。”眉头紧蹙的李瑾芸微微点头间忽而一阵头晕袭来险些栽倒,惊得苏志清与花宏熙飞身上前皆是大大的喘气,脸色陡然一沉的苏志清极为严厉的道,“今日到此结束,芸儿你先好生休息。”
“好,二哥先忙,我等下就去休息。”强撑着睁开眼眸的李瑾芸弱弱的道,而一旁眉头早已打成死结的花宏熙欲言又止间,却是唯有闪一边兀自咬牙去。
而直到安顿好逞强的李瑾芸,终于抽身瘫坐于假山上喘口气的花宏熙正欲闭目养神间,却是忽而瞥见冲着飞掠而来的丰俊苍,满头黑线间不禁唇角微僵,他该躲到犄角旮旯里清净去,而非是在这光天化日下好叫某人逮的说!
“阿熙,阿芸她怎么会……”再他身旁盘膝而坐的丰俊苍神色肃然冰寒。
“我早就说过了啊,王妃需要的是休养,休养懂不懂,最好是心无旁鹭的休养。”脸色发臭的花宏熙几乎是给呛声了回去的扬声大吼。
“本王是问你她手中怎会有苗疆秘药。”神色极为阴鸷酷寒的丰俊苍一把将他揪起。
而却说被某人揪着衣领勒得生疼的花宏熙却仿若毫无所觉,惊愕愣神间唯有瞪着极为不可置信的眸光。
“她,她、怎么可能有……”
忽而脑子轰然作响的花宏熙身子陡然瑟缩了一下,弱弱的瞥一眼猩红如血的眸子间戾气甚浓的丰俊苍。
“若非本王刚刚不放心回来看她一眼,正巧透过缝隙看到她捏在手心里的药丸,趁她昏睡之际摸来一粒叫香巧辨认过,本王都不知她身边竟然还藏着如此骇人的玩意儿,李佩瑶的早产,赵云秀的岌岌可危难道还不够警醒么?本王绝不要看阿芸她孱弱的模样,更何况还是未及她性命的冒险之举。”
狠狠将他丢开的丰俊苍眸光中满是沉痛之色,而终于得以喘息的花宏熙胸口剧烈的起伏间却是略发委屈的撇撇嘴,“那种苗疆秘药极为难得,但绝难不倒手段财力皆雄厚的王妃啊,就算越过本少主,王妃她也能以高价甚至是透过她最为信任的薛掌柜帮她找到,这说起来也不稀奇,但那玩意在没有确切保障的前提下,是万万碰不得的,皇后娘娘就是例子!”
“你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么?”虚握一把手中那颗令他揪心不以的黑色药丸,沉郁的面色间更添一丝铁青。
“那需要先调理,而且还要极其严苛的控制药量与用药禁忌,至少在现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是万万不可的。”坐正了身子的花宏熙瞄一眼略过他眺望远方眸光愈发深沉的丰俊苍,缓和了几多神色,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以王妃向来谨慎的性子,此间该是尚无服用苗疆秘药的心。”
“何以见得?”猛然收回目光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
“首先时间不对,如此乱局,处处都要操心,忙都忙不过来,王妃该也没这份心思,纵然是有心,那也得是等局势稍稍稳定后,其次,大舅爷的蛊毒此间正是凶险之时,王妃也好似了解了什么,该是要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神来个三堂会审,此事不解决,王妃的心也不会定。最后,就是王爷您。”
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花宏熙别有深意的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
“本王如何?”被他话中深意所摄,顿时心下暗沉的丰俊苍眸光愈发深邃幽暗。
“当然是王爷啊,况且若是没有王爷您的辛勤耕作,王妃她纵然就是望眼欲穿也是无可奈何不是?”凉凉给他仰躺下去沐着阳光慵懒的闭目养神的花宏熙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