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比中原腹地,占山为王恐怕也没多少油水吧……”听闻两人的嘀嘀咕咕,坐得远远的花宏熙都忍不住插嘴道。
“本王要的又不是油水。”冷哼一声的丰俊苍轻轻摇头。
“……那是什么?”愕然一怔的花宏熙忙坐正了身子。
而不若花宏熙的直肠到底,心思几多流转间忽而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难不成王爷要的是情报?”
“不,那都不是重点。”依旧轻轻摇头的丰俊苍紧抿的薄唇间闪过一抹肃杀。
不是重点?将他的听在耳中,琢磨良久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那阿苍是打算?”
“本王说过,要的是未雨绸缪。”寒眸微眯的丰俊苍瞥一眼盎然恍悟了什么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道,“对,本王要他们做颗钉子深深扎入敌人的痛穴。”
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不禁愕然一怔,“孤狼手下的将士只有不过三千之众,分散开来怕是太过势单力薄吧……”
“不,做钉子的只有一千余人,那种小事靠的不是人多势众,而是智谋,本王相信自己的士兵的能力。”将两人神色间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动。
“耶?只有一千人?那剩余的两千人马王爷留着作何?”被挑起了好奇心的花宏熙情不自禁的踱步而来,站定床榻前,却是被丰俊苍神色间的那抹深沉肃然之色所摄眸光微闪。
“那你就不必关心了。”冷冷瞥一眼满是好奇之色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寒的丰俊苍扶着发晕的脑袋缓缓躺下,却是直叫被憋在胸口的那口恶气险些给憋出内伤。
瞥一眼花宏熙愤然奔走的背影,眸光微闪的李瑾芸不觉唇角微扬。
“阿苍干嘛又逗他?”
“本王不是故意的。”
相视挑眉的两人双双喷笑出声,趴在房顶警戒的章睿却是不禁苦笑连连,可怜悲催的花少主啊!
而片刻后,堂屋中,神色几多肃然的盯着花名册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间不觉柳眉紧蹙,正要唤香玲请常管家之际,耳畔却是陡然传来了花神的声音。
天后,您父亲携老夫人与江氏乘船南下投靠您来了,估计不日便会抵达。
耶?怎么回事?他不是要誓死坚守京城么?
那是此前他仗着丰俊祺乃他女婿这层关系还希冀着有朝一日做国丈显贵天下。
那他还来南疆干嘛?
表面上是被丰俊祺责骂没有善待怀有身孕的李佩瑶,以致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更是连累未出世的皇子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不过,据花草消息,您父亲好似同丰俊祺达成了什么协议,怕是这南下之路令有目的。
好嘛,太后与皇后那两个麻烦尚还未到,丰俊祺就找人给她添堵来了!
然而,神色流转间忽而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却是唇角漾起一阵邪魅的涟漪,来吧,来吧,暴风雨来得再猛烈些吧!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窗而入,倾洒一室的斑驳点点,堂屋中,被紧急召来的薛掌柜正襟危坐,而来回踱步良久的李瑾芸托着手中的账册柳眉紧蹙。
“东家可是什么要吩咐的?”被她转得险些头晕眼花的薛正忍不住出声打断,而他面前的茶杯已经的几次起伏间,他都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了说。
被他打断了思绪的李瑾芸猛然驻足,顿了一下方才款步盈盈同他相对而坐,“以薛掌柜的了解,如若太后与皇上皇后以及丞相抵达南疆后,外公会安排哪里给他们暂住?”
“首选该是城中的总兵府,但以老奴对丞相父子现在对于兵权的极度渴望,他们怕是更乐意待在成为校场中,而若真是如此的话,大将军或者会请贵人入府招待。”虽不知东家寓意何为,但既然未及,略微思索了一下的薛正便的细细分析到。
“总兵府?”脑海中翻腾了许久都有些模糊的记忆令李瑾芸唇角微僵,“那如若本妃不希望外公将贵人请进府中安置,薛掌柜以为城中除了总兵府,可还有其他较为妥善的府邸?”
“……倒还真有。”抚着下巴思量良久的薛正忽而眸子一亮,“城南行宫,那里是先皇御驾亲征时所建,虽然荒废很久,但修缮一番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好,这事便交给你了,以最快的速度修缮打扫妥当。”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讪笑扬眉,然顿了一下却是忽而脸色一沉道,“再找一处距离大将军府稍远点的府邸。”
“东家要府邸可是要搬出去?”略发迟疑了一下的薛正睿智深沉的眸子不禁闪过一抹幽光。
“哪里,怕是过不了一两日,父亲与祖母他们便要到了……”神色几多阴鸷的李瑾芸满是不虞之色,紧握的粉拳更是透着森然的火气。
然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不悦甚至是厌恶看在眼中的薛正却是轻轻摇头,“东家要将贵人打发不在府上暂住倒也还说得过去,毕竟人家身份不同,住到行宫去更为妥当也更加便宜行事,但东家您想叫投奔来的父亲与祖母打发走另外安置,怕是就不那么容易了,”
“……呃?真的不成?”眼前仿佛一群乌鸦嘎嘎飞过的李瑾芸脸色漆黑。
“就算东家执意要那么做,怕也难过大将军那关,所以这事东家您还是得另想他辙。”瞧她那满是纠结之色的眉头,停顿了一下的薛正连忙补充道。
“而且,据老奴所了解,大将军府上有三处客院,东客院御西大将军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