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犹在丰俊苍将披风裹在腰间时,却是陡闻堂屋中李瑾芸毫不保留的狂笑声飘荡传来,程林与章睿面面相觑间满头雾水。
惊愕连连的丰俊苍神色一松间更是光着脚点地闪身消失,而正欲送茶水的香玲与香巧更是被陡然哐啷当一声响后紧紧合上的房门所挡在了屋外,不禁同相携而出的程林与章睿挑挑眉,但见两人均很是无语的耸耸肩。
而却说与世隔绝的堂屋中,被李瑾芸一顿念叨擦干身子方才钻入被窝的丰俊苍直到娇躯入怀感受她温热馨香的气息方才心有余悸的道,“刚刚怎么回事?阿芸为何会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
“呃、其实、其实就是……”就连自己都还在怀疑之中的李瑾芸不知该如何解释,而被他那过于炙热眸光所摄,正了正神色方才接着道,“就是花神刚刚好似感知了本妃的危难,所以特意提醒它可以帮助本妃隔空位移、呃、就是阿苍所看到的那样。”
“原来是那家伙在坏本王的好事!”寒眸深邃了几分的丰俊苍冷冷道,“所以它就是无时无刻不在阿芸身边吗?难不成本王同阿芸行鱼水之欢它也要在旁看戏不成?”
瞧着丰俊苍难掩咬牙切齿的神情,李瑾芸亦是心有戚戚,眸光微闪。
花神,你会么?
要看心情!
李瑾芸当即满头黑线,合着丰俊苍的担忧还真的绝非不无可能,但……
花神你真的是无处不在么?
怎么会,有花草的地方,本大神才能栖身。
哦,原来如此啊,那敢问花神你现在栖身何处?
窗台上的那盆四季海棠。
而却说当丰俊苍自李瑾芸口中得知真相时,便是毫不迟疑的大喝一声。
“程林!”
“王爷。”对于王爷语气中的勃然狂怒不明就里闪身而入的程林拱手行礼。
“命人将这个房间隔壁房间,屋子周边十尺内的所有花草都给本王清理走,一根草都不要留!”愤愤然的丰俊苍大手一甩狂野的怒吼到。
“是,王爷!”连忙下去找人帮忙的程林很是纳闷,这些个花花草草怎么就碍着王爷的眼了呢?
而相对于程林的茫然不知,深知内情的李瑾芸忍不住抱着此刻堪比孩子般幼稚的丰俊苍狂笑不已。
终于扫清一切障碍得偿所愿的丰俊苍几近虚脱无力的搂着佳人入怀,而一室的旖旎春光更是令相拥而卧的两人温情暖暖。
“阿苍。”
“嗯?”
“此前考虑阿苍解毒尚还需时日,所以关于北戎大军那边的动静也仅是观察并未强加干涉,此间阿苍的寒毒已解,不知阿苍可有要回援的打算?”
“只怕为时已晚。”轻轻抚摸她光滑柔顺的秀发,微微叹息间丰俊苍低沉黯哑着嗓音道。
“怎么会?”被他那笃定的语气所摄,心头陡然一惊的李瑾芸连忙抬头,然却是一个不查当的一声,坚硬的头骨同刚硬的下巴猛烈撞击在了一起,令她顿时脑子一懵,甚至眼前一花。
“哦、阿芸、还、好吗……”
“唔、没、没事。”缓和了许久被他紧紧抱坐而起的李瑾芸方才抖着唇角道。“只是有些头疼,无碍的。”
“真的?”不太确定她是否真的无碍的丰俊苍再次确认道。
“真的,比珍珠都真,不过,倒是太累困了而已。”无视他深邃的眸光的打探,温婉但笑的李瑾芸避重就轻的道。
但总觉哪里不妥的丰俊苍眯着眼睛打量许久终是无奈的安置佳人安然入眠后,却是彻夜难眠生怕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