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怎么会是个男孩?”原本一旁纯看戏的花宏熙却是错一步上前,指着章睿手中那个张牙舞爪的家伙同李瑾芸挑挑眉。
而同花宏熙同样不解的几人更是将疑惑的眸光撇向李瑾芸,却见不觉莞尔的李瑾芸柳眉微挑的同身旁的欧阳淑婉摇头道。
“婉婉呐,你确定当年上山学医的是眼前这个男女都傻傻不清的家伙?”
“好像……是哎。”欧阳淑婉抖着樱唇强忍喷笑的呢喃低语,却是忍不住瞥一眼脸色五彩斑斓的花宏熙。
然却是被人调侃了的花宏熙却是脸色微红的瞪着不可置信的眸子,在几人灼然揶揄的眸光下忽而飞掠一把将那个乞丐蒙在头上的头巾扯下。
然他原本是给自己证明清白,但随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的滑落,却是证明了李瑾芸的臆断直叫花宏熙极为尴尬的捏着手中的头巾,极为无语的同李瑾芸相视苦笑。
而无视花宏熙的几多憋屈与腹诽,接过智诚小和尚递来的发簪,李瑾芸缓缓盈盈间上前。
“小姑娘,想必这东西是你的心爱之物吧。”
“……”晦暗难明的眸子微闪,然虽不承认,但却是陡然安静下来,任凭身后之人刚硬的牵制而不再反抗的死死盯着李瑾芸举在眼前的素手。
“这个木质发簪看似极为普通,像是寻常之物,但擦洗晾干后如此精美圆滑的梨花木簪绝非寻常百姓所能拥有之物,更何况上端那个小眼更是昭示此簪该还配有玉质或者金银的吊坠,只不过却是被人为取下。
所以便更能断定此簪的主人定是被生计所迫才当了或者卖了玉质金银的吊坠以解燃眉之急,而这个被视若珍宝的簪子虽还留着,但因着其主人的生活窘迫所以沾满了灰尘甚至泥土更甚还有鱼腥之气,这位洋装乞丐的小姑娘你可有异议?”
将她越来越心虚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美眸微眯,手中被视作证物的簪子却是缓缓收回交给一旁等候许久的小和尚,转身回眸见她依旧闭口不言。
而随着李瑾芸的话落,不若高台那小姑娘的沉默不语,围着高台的众人却是不可思议的窃窃私语,霎时间嗡嗡声充斥整个大殿。
而瞥一眼高台下众人神色间的茫然与迷惑,唇畔闪过一抹邪笑的李瑾芸先是同慧觉与慧悟两位大师点点头,方才接着道。
“小姑娘你沉默不语莫非是要将所有罪名都担下来?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小姑娘你可要想好啊,罪名一旦定下,你便是要给那两个死者偿命去,但如若你能将指使之人交代出来,或许我们能保你性命无忧……”
锐利审视的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紧紧盯着那个倔强的小姑娘神色的任何变化,一诈能将心性脆弱的她自人群中露了马脚,她相信此法定然再能奏效,然却是不想,她方话落,那个本以平静了下来的小姑娘却是忽而骤然兽性大发般拼命要挣脱章睿犹如钢钳般的大手。
丰俊苍漠然冷肃的寒眸微眯,“阿熙。”
“咳,又是本少主!”相对无言的花宏熙撇撇嘴,然却是乖乖的上前。
然而,花宏熙尚未触及那个几近疯狂的小姑娘,欧阳淑婉却是莲步流转嗖然插入其间率先两个清亮亮脆响的巴掌扇下,顿时原本喧闹的大殿上一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