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拍身旁椅子,道:“道兄啊,其实我们两个也算是颇有缘分了吧,天大地大,居然在这里还能见面。手机端 m道兄何不过来坐坐,我们喝一杯,也好聊几句。”
冥公子幽灵向正凑在一起的红魔雪和巨羊虎怪看了一眼,只见红魔雪此刻的注意力似乎都已经放在了巨羊虎怪身,当下淡淡道:“道兄,也好。”说罢,慢步走了过去,却没有在那少年身边,而是另外拿了一张椅子,在桌子的另一面坐了下来。
那少年英俊的脸有一丝淡淡笑意,伸手拿过一个干净杯子,放到冥公子幽灵面前,然后为他加满了酒,微笑道:“公子,你来此空无一人的荒僻小镇之,不知道所为何事?”
冥公子幽灵不答,望着这个少年,沉声道:“道兄,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
少年微微一笑,道:“公子,我是路过此地,看到此处居然还能找到几杯残酒,便在此休息片刻,自斟自饮了。”
冥公子幽灵转头向红魔雪看了一眼,道:“道兄,如果我说我也是带着这只雪地松鼠红魔雪,来这里找酒喝的,你信不信?”
那少年一怔,向红魔雪看了一眼,忽然大笑出来,抚掌道:“信,公子,我为何不信呢!来来来,你我对饮一杯,人生本寂寞,又太无聊的紧,难得还有一个有缘之人,在天涯海角,在这荒僻角落,一起找酒喝。”
说罢,他一举酒杯向着冥公子幽灵,然后一饮而尽。冥公子幽灵深深看了他一眼,口慢慢重复了那一句:“道兄,既然人生本来寂寞无聊,嘿嘿,人生本来寂寞……”
他忽然也笑了出来,那笑容满是沧桑神‘色’,举起酒杯,一口饮下。一股火辣一样的酒味,从喉间直下到腹,这荒僻小镇的酒,竟然颇为厉害。
那少年笑道:“公子,又如何?”
冥公子幽灵一抬眼,伸手将酒壶拿过,替二人加了酒,道:“道兄,好酒!”
那少年笑意更浓,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公子,果然是好酒。”笑声,这少年神情渐渐‘激’昂,忽然大声‘吟’道:“旧时情,伤心过,记得否,寂寞人。白发枯灯四海临,一语道破无聊醉……”
‘吟’到后来,他的声音渐渐转为苍凉,脸竟也有几分落寞神‘色’。‘吟’罢,他低头无言,冥公子幽灵默默望着他,将自己面前酒杯的酒,一口喝下。
入夜,寒风渐起,寂寥的小镇响起了“呼呼”的声音,如远方有人悄悄哭泣。
夜‘色’深沉,黑暗如‘潮’,将大地淹没。雪地松鼠红魔雪靠在巨羊虎怪身睡着了,那只凶猛的恶兽此刻也懒洋洋地躺在地。酒店,一片黑暗,冥公子幽灵和那个少年坐在黑暗之,谁都没有起身去找蜡烛照亮的意思。
也许在黑暗,他们仿佛才更加觉得舒服一些吧。
一整天下来,他们这么面对面坐着,偶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偶尔喝几杯酒,更多的时候却似又彼此勾起了心思,默然沉思,回想着一生往昔。
在这样一个清冷的夜晚,天涯海角荒僻地方,两个陌生的人却似乎已经相识一生的样子,淡然相处。
清晨,又是新的一天。
吉安镇镇口处,冥公子幽灵与那少年面对面站着,红魔雪正躺在他的怀,恶兽巨羊虎怪则跟在那少年身后,一副无聊的样子。
那少年看了看冥公子幽灵一眼,微笑道:“公子,难得相聚,今日别过,不知何时再见,公子多保重了。”
冥公子幽灵淡淡道:“道兄也多保重吧!”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公子,如今天下大‘乱’,而且北方情势越来越是紧张,兄台没有意思北去看看热闹么?”
冥公子幽灵略感意外,忍不住看了那少年一眼,只见那少年脸神情自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意思,沉‘吟’片刻之后,道:“再说吧!怎么,道兄你也对这些争斗杀伐感兴趣么?”
那少年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拱手,道:“公子,天涯路远,世道艰险,我们有缘再见面吧。”
冥公子幽灵还礼,道:“是,道兄。”
那少年大笑,转身而去,巨羊虎怪低低吼叫一声,似乎也在对雪地松鼠红魔雪知会一声,然后跟了去。躺在冥公子幽灵怀的红魔雪颇有几分不舍,对着巨羊虎怪背影“叽叽”叫了几声。不到一会,那个神秘少年和巨羊虎怪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冥公子幽灵望着他们身影消失的方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转过身子,面前的这座吉安镇死寂一片,连一点生机也没有。红魔雪嘴里“嗤嗤”两声,从背后抓过那个酒袋放到嘴里喝了两口,昨晚从那家酒馆的地窖里,居然被这只灵鼠又找到了一些烈酒。
“走吧!红魔雪。”冥公子幽灵忽然这么平淡地道。
红魔雪“叽叽”叫了两声,雪地松鼠红魔雪将前爪放到了冥公子幽灵的头发拨‘弄’着。冥公子幽灵眼睛眺望着远方,过了许久,才静静地道:“红魔雪,那里,毕竟是我们一起住过的地方,你还记得么?”
雪地松鼠红魔雪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只是整个清冷街道之,似乎有寒风吹过了……
连清山,西岭山。
连清‘门’西岭一脉的首座圣虚子玲珑道人,此刻正独自一人在西岭山的静候堂背负双手,来回踱步。他的心情非常不好,脸隐隐现出怒容,而且还有一丝烦躁之意。一向善解人意的妻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