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汉大无常怔了一下,摇头觉得奇怪。凡星星站在一旁,心里一盘算,听乔二掌柜所说的时间,大概在自己与苗玥熙分手后没多久,她就离开了。
其实本来凡星星也一直烦恼苗玥熙,如果要跟他前去老瀛山,那该如何是好,但这番她突然不辞而别,他心里却又是一阵惘然。
站在旁边的大无常正好过来与凡星星商量,不料此刻乔二掌柜多看了他几眼,忽然道:“敢问这位兄弟,大名可是叫做大无常?”
巨汉大无常一怔,道:“正是,你怎么知道的?”
乔二掌柜面上有欢喜之色,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一位客人今日早间寄在我这里的,说是给一位身材魁梧名叫大无常的年轻人,那一定便是客官你了。”
巨汉大无常接过信一看,信封上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便打开来看,凡星星这时也回过神瞧了过来。大无常看着看着,眉头皱起,失声道:“是师父的信!”
凡星星吃了一惊,道:“你师父怎么了?”
巨汉大无常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这封信是我师父写的,要我立刻前去城西波罗门庙见他。星星小兄弟,看来我们要暂时分开了。”
凡星星点了点头,道:“没关系,那你去好了,我也急着去老瀛山见我大师兄他们呢!”
巨汉大无常笑道:“等我见了师父,与他一说,多半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去老瀛山的,我们到时候再见。”
凡星星与他相处时日不少,心中也有几分亲近,笑道:“好啊!”
巨汉大无常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凡星星送他到了客栈门口,看着他高大的身子消失在人群之中,站在原地怔了一会,便转过头去,独自向东而去。
在他们都走得远了,乔二夫酥客栈大楼的大堂之内,廖圣清与他的孙女廖雪莲这才慢慢走了出来。
小女孩廖雪莲悄声道:“好险,差点就碰上冤家了。”说着横了廖圣清一眼,道:“还不都是爷爷你,走到哪里,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些被你骗过的人,想来天下间最冤枉的,大概就是我了。”
廖圣清白了孙女廖雪莲一眼,不去理她。这时乔二掌柜看到老神仙廖圣清祖孙二人走了出来,自然是早就迎了上来,殷勤上茶上菜,热情招待。廖圣清也不客气,与廖雪莲坐了下来,与乔二掌柜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乔二掌柜道:“老神仙,你知道吗?昨晚我们沂连城外听说出了大事了?”
廖圣清一怔,道:“怎么回事?”
乔二掌柜道:“我也不大清楚,但听说是这些日子聚在这里的正道圣教修真之人,昨晚在城西那头遇上了魔教的人,两边斗法斗了起来,情况很是激烈。听城西的人说,连城墙都在震动呢!”
廖圣清讶道:“魔教与圣教正派门人已经打起来了吗?”
乔二掌柜耸了耸肩膀,道:“消息都是早上传过来的,但多半不会有假吧!”说着颇为关心地道:“老神仙,正道圣教一脉都是修真之人,听说魔教的一般也不会来找我们平民百姓的晦气。但您道行高深,如果有人要请你出手惩治魔教,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噗”,旁边的小女孩廖雪莲正喝到一口茶水,一下子忍不住喷了出来。
廖圣清瞪了孙女廖雪莲一眼。小女孩廖雪莲强忍住笑,见乔二掌柜面有关怀之色地看了过来,她颇为辛苦才保住正常口气道:“哦!乔掌柜,我、我不要紧,是,呵呵,是喝水呛到,呵呵,呛到的……”
话说这西渡海老瀛山,入海七千里,是这世间西牛贺洲的主海边沿之处,更远处便是茫茫大海,茫无边际。
这里偏僻之极,原本自然是渺无人烟,不料就在凡星星等人进入西牛贺洲南方定海山几日后,魔教人士忽然从各地冒出,数日间便有数十个修真门人被魔教所杀,一时天下震动。魔教八千六百万年后重新崛起,声势大盛。
正道圣教中以连清门、灵应寺、三老洞为首的诸大门派,急忙商议。
便在这时,三老洞突然传来消息,魔教中大批人物将在西牛贺洲的西渡海老瀛山那荒僻之处聚集,不知所为何事?
所谓道义当头,势不两立,正道圣教中人义愤填膺。未几,便以三大门派为主,派出门下精英弟子,以修行高深的长老带领,浩浩荡荡前往西牛贺洲西渡海老瀛山。一路之上,更有许多正道圣教之士加入,意图扫清魔教妖人,为天下苍生造福。
凡星星一路之上,着意打听,多少知道了事情经过,胸中热血泛起,更是坚定了往西渡海老瀛山去的念头。
然而这西方之地,路途却是极远的。魔教选了该处,只怕也是看到东胜神洲华夏之地的中原为富饶之地,这儿是东胜神洲、南赡部洲和西牛贺洲三洲的交界处,却也是三大门派在这边陲根深蒂固修炼之处,所以甘愿跑到边荒大岛。只不过难以料到如今正道圣教昌盛,而且在诸位正道圣教人士心中,义字当头,大老远的,依然冲过来要对魔教灭之而后快!
这一路上,凡星星心急赶路,除了歇息之外,便都是驱动魔棒,以轻功飞身飞行。约莫过了二天多,出了滨海,刚开始还经常能看到些小海岛,又行十日,飞得远了,便只见碧海蓝天,天高云淡。
经常是一日一夜不停飞着,大海清澈蔚蓝,若不是海波荡漾,几乎就像晶莹剔透的美丽宝石在他脚下,可就是没有一点岛屿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