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极寒岩洞洞石室,他正置身所在的这个地方,突然之间,完全恢复了曾经本来该有的模样,异样飘荡的白色烟雾不见了,若隐若现的聚阎铃铛声音消失了,至于那个神秘的背影,竟也在这瞬间,凭空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和原来一样,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幻觉,飘过了,飘散了……
魔幼王苗玥熙静静地躺在极寒石台之上,她的嘴角边依然有那熟悉的微笑容颜,双手交合之间,那对聚阎铃上闪烁不停的光芒,轻轻流转着,仿佛正注视着冥公子幽灵。
冥公子幽灵站在原地,全身紧绷,仿佛全部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
慢慢走进极寒岩洞洞室的南方圣使汪素珍,很快现了冥公子幽灵有点不对劲,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冥公子幽灵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只是默然抬头,怔怔打量着这间极寒岩洞洞室,除了那扇厚重石门之外,极寒岩洞洞室周围尽是坚硬的岩壁,更无丝毫缝隙,只是此刻看丢,那些冰冷的岩壁似乎部带有了几分残酷的嘲笑,冷冷注视着看去有些可笑的人。
飘忽的目光,慢慢收回,缓缓回到极寒岩洞洞室中,躺在石台之上的人儿身上。冥公子幽灵的眼中,不知怎么,有了几分模糊,万千思绪,如潮水般奔涌而来,那目光,最后悄悄落在了少女苗玥熙的秀之上。
“公子,你怎么了?”南方圣使汪素珍的声音中,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冥公子幽灵台上了眼睛,许久之后缓缓睁开,低声道:“珍姨,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洞室里有些异样?”
南方圣使汪素珍停了一声,寒声道:“公子,有什么异样?还不是都和以前一模一样,一张台子、一个人。”
冥公子幽灵眼角的肌肉,似抽擂了一下。
南方圣使汪素珍慢慢在魔幼王苗玥熙身边生了下来,目光中露出怜爱痛惜的神情,若了半晌,口中缓缓的道:“我知道你其实也不好过,只是望你多想想,若是苗玥熙知道了你竟然与她亲爹动手斗法,那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冥公子幽灵怔怔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忽地一甩头,长吸了一口气,道:“珍姨,你放心就是,我明白该怎么做。”
说罢,他深深又看了一眼魔幼王苗玥熙,随即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南方圣使汪素珍眉头微微皱起,直觉的感觉到冥公子幽灵似乎哪里和平日不大一样了,可是随即她却又是长叹一声,异样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如今便是她追随多年的灵王宗宗主,不也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么?
她默默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极寒岩洞洞室里静悄悄的一片,只有魔幼王苗玥熙手中的那对聚阎铃上,流光异彩闪烁的光辉,如清透的眼睁,闪烁不停,注视着这个世间。
连清山,明月寨。
清晨,有清风徐徐吹过,满山的青翠大松树林一起摇动,沙沙松涛之声,如天籁之音,让人心神宁静。昨夜一场大雨,如将天地之间都洗过一般,清新空气拂面而过,远山含黛,山水如画。
脚下的石径还是湿的,偶尔石头缝隙里,还有些昨夜积下的雨水,石径之上和两旁,掉落了许多飘落的竹叶,想来是被昨夜的风雨吹落的。时辰尚早,也就还未有人来打扫。
白衣如云,清秀出尘,魔怪王欧阳凝香孤身一人,走在这大松树林小径之中。晨风微光中,她的秀柔顺披洒在肩头,看去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中却还有淡淡一丝粉红,如深山幽谷里,悄悄绽放的幽美花儿。
石径两侧,高高的松树微微也有些摇晃着,青绿的松枝枝叶上,还有凝结而成的露珠,静静地滑过,悄悄地飞向大地。
石径幽深,曲曲折折,清晨的亮光从大松树林茂密的缝隙间透了进来,松树树影轻晃,照着她窈窕身姿。
前方一间朴素竹屋,渐渐现出身影,正是明月寨一脉座爱星辰大师平日静坐修行之处。
魔怪王欧阳凝香走到小屋之前,在门口处站住了脚步,迟疑了片刻,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用竹子做的门扉。
“师娘,弟子凝香拜见。”
“香儿,进来吧!”爱星辰大师的声音从小屋中传了出来,无喜无悲,似乎带有丝毫感情,淡淡如水。
门“吱呀”一声,被魔怪王欧阳凝香轻轻推开了,魔怪王欧阳凝香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师娘正盘腿坐在竹床之上,闭目入定,神态平和,看不出有什么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化的神情。
魔怪王欧阳凝香默默走到爱星辰大师身前,跪了下去,低声道:“师娘,徒儿凝香来了。”
她顿了一顿,又接着道:“香儿自知不肖,辜负了您老人家的期望,害得师娘您伤心,请您责罚我吧!”
爱星辰大师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身前魔怪王欧阳凝香的身上,注视良久,随即叹息一声,道:“香儿,我若是责罚于你,你肯回心转意么?”
魔怪王欧阳凝香默然低头,不敢看师娘面容,也没有说一个字出来,只是看她神情,却哪里有丝毫后悔的样子了?
爱星辰大师摇了摇头,微带苦笑道:“香儿,你既然已是铁了心肠不肯回头,我责罚你又有何用,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魔怪王欧阳凝香贝齿微咬下唇,看去似乎有些激动,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站了起来。
爱星辰大师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