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狮却根本不曾在意赤豹的离去,他巨大的身躯就这样守护在降魔古洞的洞口,仰天狂笑。
很快的,无数坍塌的碎石和疯狂四溅的岩浆洪流,将他的身影吞没了。
大地仿佛也在颤抖,无数的猛兽飞禽惊惶失措,那一座高耸的山峰,在巨响轰鸣声中,在遮天蔽日的黑色灰尘里,轰然倒塌!
天际苍穹,慢慢下起了雨。
火雨!巨裂而下的火雨,如流星般漫天飞舞……
在南疆边陲地区,那勾漏大山之中,一直下了三天三夜。
数亿年后,谁还记得这一段往事呢?
南疆边陲地区,三老洞。
三老洞中大峡谷那雄伟的江山殿上,此刻一片明净,除了杨忠等一批精英弟子进入那神秘的勾漏大山外,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三老洞弟子,要么在洞中值岗巡逻,要么便带在自己房中修行功课,很少会有这三老洞主殿处来。这也是除了深夜之外,一天中江山殿里最是冷清的时候。
只是此刻,却有两个身影,站在江山殿大门里,默然伫立,向着遥远的南疆地区的天际方向眺望。
远方苍穹天际,神秘而凶险的勾漏大山山脉深处,正有一道巨大无比的火柱,冲上天际,带着奔腾咆哮的赤红要奖和黑灰色的浓浓云层,其中夹杂着无数岩石碎片,被巨大的力量送上高高的天际,然后如迸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溅射而去。
尽管相隔遥远,但仿佛依然能够感觉到那响彻天地之间的巨大怒吼,甚至在他们的脚下,也隐隐感觉到了大地在微微颤抖。千里之外尚且如此,那勾漏大山深处爆的那里,又会是怎样一种难以想象的场面呢?
没有人知道,至少,此刻站在江山殿里的两个人,都不知道。
三老洞洞主易明燎的脸色看去很冷漠,许久了,他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注视着那条虽然喷许久,但一点也没有减弱趋势的巨大火柱。而站在他身后的人,是他的师弟魔怪王呼延庆尚,此刻也正眺望着那条巨大火柱,但脸色却显的复杂的多,脸上的神请似乎也阴晴不定。
良久。
沉默中,黑暗悄悄到来,天色渐渐暗淡,其间有几个弟子经过这里,但很快就现了这里的气愤有些不大对劲,迅的便退了开去,到了后来,随着黄昏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渐渐小时的时候,即使举目远眺,那远方天际的异象,也慢慢模糊不清了。
远处,三老洞的某个角落,响起了低低的虫鸣声,有一声没一声的,或远或近,不知道在呼唤着什么,却更加衬托出三老洞前大峡谷偌大的江山殿里,那如冰雪一般的冷清。
洞主易明燎在阴影里的身子,动了一下,然后慢慢转了过来。
魔怪王呼延庆尚默默的向他看去,洞主易明燎的目光与他在半空中接触了片刻,随即不知怎么,却转开了,慢慢转身,向着江山殿里走去。魔怪王呼延庆尚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最后再看了一眼南疆边陲地区那天际的方向,也转身向里走去。
低沉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江山殿中,却显得那般响亮!
沉沉的脚步声,不知是踏在谁的心间?
洞主易明燎在大殿正中的座位上,慢慢坐了下来,天黑了,但这里却没有点灯,并非三老洞弟子偷懒,只是这样一个晚上,却仿佛是孕育不同的,他们都知趣的没有前来。
洞主易明燎坐在黑暗之中,面容看去,竟也有些模糊了,半晌过后,他忽然道:“想不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可以毁去降魔古洞,可以杀死那个障孽吗?”
魔怪王呼延庆尚在洞主易明燎的下手坐了下来,虽然他是洞主易明燎的师弟,但看去他的脸庞容颜,却是比洞主易明燎苍老了不知多少,知识此刻他的声音,却似乎比洞主易明燎更加正常一些,淡淡的道:“师兄啊,当日连清门掌门玄一魔道长既然可以重创神犬犬王,如今有人可以想出法子杀死它,也不算什么太过惊讶的事了。”
洞主易明燎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但半晌过后,他忽然似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师弟,你也明白,这人世间,本来就人算终究不如天算,那亿年心血,就这样前功尽弃了。”
魔怪王呼延庆尚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暗自斟酌此刻应该怎么说话,徐徐道:“或许鞠无间所著的《圣魔仙记》上还能查出什么其他的法子……”
洞主易明燎哼了一声,魔怪王呼延庆尚立刻住口不再说了,气愤微微显得有些尴尬,但洞主易明燎显然此刻心情大坏,丝毫也没有想去缓和的意思,只是默然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魔怪王呼延庆尚苍老的脸上,皱纹在黑暗阴影中似乎更加深了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却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半晌过后,洞主易明燎忽然唤了一声,道:“呼延师弟。”
魔怪王呼延庆尚怔了一下,道:“师兄,你要说什么?”
易明燎淡淡道:“其他人不明白,但我三老洞中的秘密,却只有你我二人最是清楚的。当年宇宙魔王威吓要在南疆边陲地区三老洞此处荒僻之地开宗立派,你应该知道的吧?”
魔怪王呼延庆尚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沧桑,道:“师兄,这是因为宇宙魔王在此地现了数亿年后南疆边陲地区蛮夷族会出现的遗迹‘圣魔坛’,并从中现了奇诡强大的魔法之秘。”
洞主易明燎缓缓点头,道:“不错,师弟说的,正是因为如此,三老洞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