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抵达奉天,已经过去三日。
关乎楚轩。
依旧没有现身。
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一时间,奉天传言四起,沸沸扬扬,局势差不多一边倒都在讨论赵山河。
“这个年轻人物,果真不同凡响,楚轩直接被压得不敢吱声了。”
“怕是早就吓得溜之大吉了吧?”
“一介莽夫,也有资格和名动楚州的赵山河分庭抗礼?简直可笑!”
此消彼长。
这位来自楚州的盖世人杰,在奉天这块地界,也算大大的扬名一场。
凡间关乎这个年轻存在的夸赞,更是犹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不过,这样也好。
楚轩风头被压,甚至逃之夭夭,于奉天本土的大势力而言,终于能长长出一口气了。
否则,那种无形压力,凌驾于头顶之上。
简直是一种折磨和煎熬。
只是……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最终的结局还没落下帷幕,谁也不敢提前表态,整体而言,奉天上流一派的权贵,都在装死。
毕竟,任何阶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是最有利的选择。
……
奉天,某座星级餐厅。
赵山河,魏天骄,马文才等众多外地新贵,正坐在一起进餐。
相较于老持稳重的马文才,赵山河的气质更冷,冷到周边好友,均是以他为首,不敢贸然吱声。
“废物永远是废物,这次请我解决,下次是不是还要来请我?你什么时候能独挡一面,不为楚州魏家丢脸?”
兴许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赵山河灌下一杯酒,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魏天骄五指颤抖,唇齿森白,“请你是咱家老爷子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不爽,你别来啊?”
“为一个籍籍无名的蝼蚁,千里迢迢赶至奉天,你以为我赵山河开心的很?”
赵山河斜瞥了魏天骄两眼,语气漠然道。
魏天骄对这句话,没有半点质疑。
实质上奉天目前的局势,以及那个家伙的举动,基本可以断定,楚轩要么藏起来了,要么在考虑下一步对策。
但,无一例外都证明了。
赵山河恐怖的实力和影响力,让对方,心甘情愿当起了缩头乌龟。
这等威望,曾经也是他魏天骄,所极力追求的。
“我要是知道,他楚轩,这般窝囊不堪,还需多此一举,请示爷爷?当然,更不会惊动你过来。”
魏天骄自找台阶,淡淡点评道。
奈何这句话,终归有点底气不足,毕竟麾下第一猛将天苍,都消失多日了,仔细猜断,对方绝对不是软柿子。
“来都来了,现在还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赵山河放下酒杯,神态冷漠。
“姑且抽点时间,杀个窝囊废罢了,不耽误。”
他从扬名之日起,就注定了未来高高在上。
以前还喜欢找人决斗。
后来,渐渐就不屑于出手了。
究其原因,无外乎,站在山巅的人,再跟一些凡俗蝼蚁斤斤计较,未免太丢他这个‘同辈无敌者’的赞誉了。
“明年初春,我就要去帝都闯荡一番了。”
赵山河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魏天骄,马文才等数十人,全部惊了一下,继而集体陷入沉默。
果然。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了。
这位楚州走出来的年轻俊彦,假以时日,一旦涉足帝都,以他的同辈无敌实力,肯定能在帝都,大展拳脚。
届时,扬名倒小。
若被帝都本土的某个豪族相中,怕是直接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然后连带整个楚州赵氏都会变得如日中天了。
一想到这里,魏天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嫉妒,也有点苦涩,同样也不缺羡慕和佩服。
“既然如此,先预祝你未来,能在帝都大干一番事业。”
魏天骄硬着头皮,举起一杯酒,朝向赵山河。
赵山河淡淡撇了魏天骄两眼,他知道魏天骄从小就不服自己,但,两家毕竟是世交,归根结底也是一起长大的同辈。
彼此关系再僵硬,多年感情,终究摆在那里。
“你也好好努力,别再鬼混渡日了。”赵山河一改常态,苦口婆心道。
魏天骄撇嘴,“混着呗,反正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你的脚步。”
“你真以为,什么人都能达到我这种高度?”
赵山河气极反笑,这个发小,竟然痴心妄想,欲与自己相比?
他淡淡道,“不是我自负,能在这个年纪,稳居同辈无敌,百十来年,仅有我赵山河一人。”
“就是不清楚,帝都有没有能与我一较高下的年轻人物。”
一番感慨,满怀希冀。
年少成名,实力突出,近些年更是横压附近一带,同辈所有人,这些彪炳战绩,足以支撑他在帝都站稳脚跟了。
“十年之内,我要在帝都打下赫赫威名!”
赵山河两手拳握,眸光精湛。
魏天骄垂下脑袋,有点失落。
马文才则痛心不已,他不想儿子扬名立万,怀揣着什么远大梦想,他就简单的希望,儿子能好好活着。
可……偏偏死了。
“马叔叔大可放心,我赵山河这次,定会替你拿下那个废物的项上人头。”赵山河拱拳发誓道。
关乎楚轩的骇人背景,马文才也隐隐透露给了赵山河。
不过无惧。
这次,赵山河是以个人名义出手,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