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太热,口渴。”
“不对,不对,你这模样不对,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阿九哼了一声:“你这人坏得很,口头就没有一句实话。”
周楠:“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脸正气的人。”心中的yù_wàng一潮一潮涌来,竟遏制不住。如果眼前的阿九换成别的女子,自然有一百种手段哄得她开心。
可是面对着阿九,他却有些心虚气短。大家现在虽然是夫妻,可观念还没有改变过来,依旧拿对方当从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无话不谈的哥们儿。
这如何下得了手,就算横心下手,如果阿九极力反抗呢,本老爷可有的苦头吃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窗户下传来刚才那丫鬟的声音:“老爷夫人快些脱衣上床,明日还要返门,徐大老爷得了旨意,明日就要出京赴任,可耽搁不得。”
她口中的徐大老爷自然是阿九的父亲徐蕃,自从徐阶做了首辅之后,徐蕃的任命终于下来了,出任大名知府。按照规定,明日必须出京。
周楠和阿九听到丫鬟的声音,都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这丫头已经走了,想不到竟然一直躲在窗户下面听里面的响动,扮演观摩学习、监督、鼓励的角色。
要知道,她这种陪房丫头在主母怀孕期间是要代替妻子角色服侍主人的,将来也会名正言顺地成为小妾。主母越是能够得到主人的宠爱,她的地位越高。
说起来,这丫鬟倒是长得清秀。
这该死的封建制度。
顿时,洞中的气氛变得诡异。阿九通红着脸,紧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这么下去不行,总得有个开始吧?周楠一横心,壮着胆子猛地将阿九抱起。
阿九低呼:“你想干什么?”
周楠也不说话,低头吻了下去。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子汉气息,阿九突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如同是陷进迷幻的云彩中。
那云彩聚拢又分开,分开又聚拢。
剧烈的撞击中,云彩中有闪电霹雳而下,震得人骨子都散了。
雷声中,狂放的暴雨瓢泼而下。
她低声哭泣,心中畏惧,却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原来女人就是这样,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快乐中夹杂着痛苦,痛苦中是更多的快乐?
和他在一起,真好!
雨停了,风住了,雷声也收了。
先前还如飘荡在惊涛骇浪的一叶扁舟的阿九发现前方是一座宁静的海港,她突然明悟,那就是家啊,我现在可算是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
枕在周楠的臂弯里,她甜蜜地睡着了。
天刚亮,陪房丫鬟就风风火火地冲进屋来,一把掀开周楠的被子。
这么光溜溜地被人看到,周老爷大光其火。
还没等他脱口痛骂,丫鬟就抢过垫在阿九身下的布巾,见到上面的点点桃花,一脸的狂喜,叫了一声:“阿弥陀佛,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就飞快地冲了出去。
阿九羞得将脸埋进周楠怀里。
不片刻,那面红色的女性骄傲的旗帜就公示于众。
周楠以前还想过,阿九爱好运动,说不好那层膜已经破了,想不到竟然还完整的保留着。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本不在意这些。不过,新婚之夜如果没有落红,倒是有些尴尬,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但是,收拾完毕,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他总觉得家人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好尴尬。
这该死的封建礼教。
按照古人的风俗,新婚的第二天,新娘的娘家人要过来接新婚夫妇过去,称之为接返门。
来接周楠的是徐蕃的一个儿子,比周楠小四岁,穿得花哨,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周楠的舅子实在太多,也认不了这么多。
到了徐府,却见府中弥漫着一股喜气。
确实,这一段时间是徐相府最快乐的日子。徐阶做了内阁首辅,阿九嫁了周楠这个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徐蕃又要去做大名府知府,简直就是三喜临门。
徐知府今天就要出京赴任,阿九又返门,府中还真是忙得一塌糊涂。
周楠夫妻二人进了堂屋,拜见了徐蕃和他的夫人,口称:“岳父岳母大人,小婿给你们磕头了。”跪徐蕃那是应当的,跪徐大人的老婆,他却有些不情愿。
在场的还有徐蕃一大群子女,都用好奇地目光看着周楠和阿九。男孩们还好,多是羡慕。女儿们则多了一些嫉妒,万万没想到,一个妾生子再醮之妇竟然嫁得这么好?上天不公啊!
周楠看到满满一屋子人,心中突然有点羡慕自己的泰山老丈人。这徐大人还真能生啊,男人嘛,谁不希望自己多子多福。
对了,徐家基因这么能生,我周楠也不差啊!
徐少奶奶虽然厌恶阿九,可现在周楠地位越来越高,简直就是徐门第一干将,她也没个奈何。只得收拾好心情,对阿九异常亲热,还封了个大红包。
等到见完礼,阿九和徐少奶奶及一众兄弟姐妹自回内宅说话,屋中只剩周楠和徐蕃。
这一对翁婿单独在一起,有些尴尬。
周楠恭喜了他几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徐蕃在官场历练了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没话找话说的本领比较出色。他感慨一声:“老夫年过半百,膝下儿女成群,他们也都醒事听话,惟独放心不下的就是阿九。现在她终于打发出去,所托有人,老夫安心了。本欲留你们在家里多住几日,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