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心中大动:对上了对上了,应该是她。
几滴冰冷的泪水落到他的背上。
周楠装出回心转意的样子,叹息一声:“原来如此,却不知道娘子的真正姓名。”
那妇人大约是深爱周楠,就抽噎着说:“奴家娘家姓唐,单名一个素字。”
周楠故意道:“那好,我相信你,以后我就叫你素姐吧!”
背后,妇人身子一颤:“也好,就这么唤我吧!”
她这一颤,胸口波动,立即勾起了周楠心头的大火,又起了性。
立即又转过身来,再次将那妇人按倒在榻上,重复了先前那一套天地阴阳和合大和谐赋流程。
这次,妇人倒是彻底尽了兴,待到周楠离开时,依旧庸懒地蜷缩在被窝里,目光迷离。
可怜周楠却累得扶墙而出,从船上回到茶馆,取回衣帽这一段路不过几百米,却走得有些气喘。果然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又有圣人云:少年戒之色,中年戒之争,老年戒之得。
可见这种事情固然是美好的,但事行有度,太过却伤害身体。
哎,我也是不得已,为了法律献身啊!
匆匆赶回驿馆,就看到李班头刚好和几个衙役从里面出来。
李班头笑道:“周楠,这一整天你去哪里了,叫咱们好找。却是巧,咱们耍钱吃酒去。”
周楠刚来逃到淮安城的时候因为恶了归县丞,众衙役对他也是爱理不理。自从他向县尊献上改田为桑之策之后,这些人却突然转脸对他亲热起来。
公门之人人老成精,最善于察颜观色,如何不知道这姓周的好象入了县尊的眼,将来说不好是要发达的。
周楠忙拉住他:“班头今天只怕耍不成了,等下尚有正事需要你和各位兄弟襄助,大老爷可在?”
“大老爷刚从府衙回来,你有什么事要留我们弟兄?”
周楠:“我好象寻到梅家媳妇了。”
“啊,寻到了。”李班头吃了一惊,忙带他去了史知县的屋中。
史知县和三个师爷正在书房议事,满面都是春风。
见了周楠,一个师爷就笑道:“周楠你来了,不愧是读书人,献的好策。府尊一听说咱们县已经开始推行改农为桑的事情,就暂停了县尊的外察岁考,又让县尊写了请求减免往年积欠和今后几年赋税的奏折,以邮传快递发去京城。这次外察关口,大老爷算是过去了,你立的功劳不小嘛!明日一早大老爷就回乘船回安东,到时候少不了犒赏。”
周楠也是得意,忙拱手施礼:“恭喜大老爷,为县尊效劳不敢要什么犒赏。”
“免礼,免礼。”史杰人满面春风地问:“什么事?”
周楠就把先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自己嫖素姐,还连续来了两次的事情自然不方便讲的:“请大老爷将快班的各位兄弟借给我,也好去拿了那梅家媳妇,也好回安东送还梅家。”
“找到梅家媳妇了,身份确实了?”
周楠:“八,九不离十。”
“要确实了,毕竟这里是淮安府不是本县的辖区,休要拿错人了,你们当中谁见过梅家媳妇,认得她?”
众人都摇了摇头,是啊,如果是在安东县拿错也就拿错了,大不了核实身份之后将人放了。可这里是府城,安东县衙没有执法权,真闹出个乌龙,别人闹起来大家也下不了台。
“这个……不太好办,要不去把梅家的人请来看看?”史杰人是个慎重的人,沉吟。
周楠心中焦急,从淮安到安东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三天,夜一长,梦就多:“大老爷,事不亦迟,得当机立断。先前小的已经问得明白,那妇人没有路引没有户籍,缉拿了也不会有后患。”
“这样啊,倒是可以。”史杰人拿了根火签递给周楠:“李班头等人悉听你调遣,立即去将那疑犯拿了,解送回安东让梅家来认人……不……等明日吧!”
史知县摇了摇头:“毕竟是一妇人,此刻已是下午申时,真拿了人,又拘押在何处过夜,不是坏人别人的名节吗?明日一早去拿了她,就近装船回安东。另外,她若真是梅家长婿,流落淮安操持贱业一事你等不要在他人面前提起。若胡乱嚼舌头,本官绝不轻饶!”
神情显得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