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留在了地上,慢慢渗透,入了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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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边寂静,天井里,肖遥和渡江一刀面对面站着,身体笔直。
惊雷在肖遥忽然出手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脸上郁闷的表情也没有存在太久,毕竟在他看来,肖遥能有这样的举动,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相反的,如果肖遥真的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边,才会让他感到惊讶。
他不得不感叹一句,孩子大了,一些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可是,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他忽然想起肖遥小时候说过的一句戏言,他说,他会好好练武,将来将一切风雨挡在身前,自己三个爷爷需要做的,就是喝喝茶,下下棋,享受一下人生,仅此而已。
惊雷始终认为这就是一句戏言,但是这一刻,他不得不认真回想一下肖遥当初说这番话时候的神态。
非常认真。
以前惊雷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了,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老了没什么不好的。
想了想,他坐在一张石凳上,依然握住手中的茶杯抿了抿,杯中已无茶水。
“不知好歹。”渡江一刀叹了口气,手中长刀一闪,眨眼便至身前,手腕轻轻一动,长刀犹如灵蛇吐信。
肖遥避之不及,索性不避。
他怒喝了一声,再次一掌拍出,拍在刀刃之上,身体凌空而起,同时往前踹出一脚,这一脚踢了个空,肖遥的身体却不降反升,再次踹出一脚,终于踹在渡江一刀的胸口。
肖遥对自己这一脚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可渡江一刀也仅仅只是往后退了两三步,就站稳了身体,即便是脸色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只是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满含笑意。
“算你有点本事,那混小子死在你手上到也不冤,可你也得知道,即便初生牛犊不怕虎,终究也在死在虎口之下。”渡江一刀拍了拍胸口的灰尘,眯着眼睛看着肖遥说道。
肖遥揉了揉鼻子,回了一句:“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看来你对华夏的文化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你颠倒了位置,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牛犊子,你是虎呢?你知不知道,华夏还有一句话,叫虎豹之子,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渡江一刀哈哈大笑:“真想手中有杯烧酒,一饮而尽,那叫畅快,只可惜了没有。”
肖遥忽然不想和渡江一刀说话了。
倒也不是看不起对方,主要是他觉得,这个装.逼犯简直都已经将装.逼装出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境界。
他就不累吗?
肖遥的身体也已经再次往前冲了出去,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是牛犊。
而这个叫渡江一刀的家伙,或许真的算是一个高手,可也不是强大到让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的想法很简单,渡江一刀或许真的强大,但是他强任他强,管自己屁事啊?
只要能杀了他,一切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就在肖遥冲到跟前,高举起拳头的时候,忽然渡江一刀抬起手腕,一刀挥出,气浪翻滚犹如深海沸腾,来势汹汹仿若惊涛骇浪,耳边狂风呼啸,一缕缕疾风形成一堵风墙,将肖遥的身体往下压缩。
肖遥深吸了口气,再次运气体内元力,强压住气血分管,双手再次握拳,用力往上一推,风墙就此破碎,肖遥踏空而来,如释负重之后的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精神焕彩。
而渡江一刀对这一切也没有感觉到多么的诧异,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大概是他觉得如果肖遥真的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话,自己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来华夏,也就没有了意义。
他也已经做好了打算,等解决了这个叫肖遥的家伙之后,自己也顺带着将惊雷给解决了,之后就立刻去找诸葛焚天,只求一败。
他在岛国,常年闭关,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实力往前更进一步,原本他是打算,等自己真正跨入另外一道门槛之后再来华夏,免得不幸陨落,可是松下疾风的死亡就变成了一个导火.索,逼得他不得不将日程给提前了。
不过在他看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原本他就已经遇到了瓶颈,三年都没有往前再次迈出一步,他意识到,闭门造车对自己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不如现在就来华夏,寻找真正的高手,通过实战,来打破此时自己所遇到的桎梏,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真正立足巅峰。
放眼古今,怕也没有任何一个高手,是在深山里待了一百多年直接成为天下第一的。
只有经历了鲜血的洗礼,才能让手中的刀有精魄,有狂魂。
渡江一刀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显然,先前的他并没有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在意识到肖遥值得自己付诸全力之后,他才放下了最后的顾忌。
可是现在,他忽然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了。
为什么,华夏的一个年轻人都这么难以对付呢?很久以前他就来到了华夏,也就是那一次之行,让他意识到,即便自己是岛国第一高手,到了华夏,也只能算是一个武士。
地方大了,人多了,高手自然也就多了。
即便他不喜欢华夏这个国家,可是有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华夏的高手真的很多很多,以他的实力想要让华夏俯首称臣子,也只能算是一个笑话。
原本在深山中闭关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和华夏高手一战高下的实力,可是刚刚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