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头颅一颗躺在血泊里面的头颅这到底是
我和衡阳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站在原地愣神了一下。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什么凶残的凶案现场没见过,这点小场面其实是吓唬不到我们的,然而别忘了我们是追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来的,而且还是一路踩着血迹从楼上下来,骤然在这里看到一颗人头,的确是让我们俩有点吃惊。
怎么会落在这里难道刚才那个白色人影往下跑的时候,手上就揣着这玩意儿杀完了人,把头颅揣到怀里,这他吗的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不过毕竟是有凶案发生了,我和衡阳的谨慎程度就又提升了一个程度,我们掏出白手套,我让他拿着手电筒举着,自己就要蹲下身子来仔细查看一下这个头颅。
看起来死者是个秃头,光秃秃的头上没有头发,染血的脖颈处看起来森然恐怖,脸朝上看着,眼睛还睁着,似乎还不甘的瞪着别人。
“等等你仔细看看这头颅,再闻闻这空气中的味道”在我将要蹲下查看的时候,衡阳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再仔细观察一下。
等等说到味道也的确是,空气中不仅没有常规的满地血泊的血腥味,反倒是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这弥漫在空气之中的味道这是福尔马林
用于浸泡生物标本以防腐的溶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再去看那原本地上的满地血泊,却完全看不出那些是血,散发着一点点浓稠的油漆味原来是红色的油漆。
再去看那被砍下的头颅,切口异常整洁,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我掀开头颅的眼皮子看了下涣散的瞳孔,这已经是死亡了许久的头颅了,和我们想象中的案发现场是完全的不一样。
这他吗的是拿出来吓唬我们的,压根就不是我们俩满脑子想的什么凶案的案发现场
“吗的,拿我们寻开心是不是”以衡阳的淡定性子,此时也有了些愠怒,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寻找着人躲在了哪里。
确实是吓唬人的以我的感觉来看。
可是到底是谁干出的这样的事,那个白衣服的人影,到底躲藏在了哪里
正在我们俩决定到处找找的时候,我走到了黑暗的走廊中央,看着中间的电梯此刻显示着由上往下的楼层显示,并且停在了负一层
衡阳走过来也看到了这一幕,正常人可能就被吓住了,这又是头颅,又是负一层的,联想到医院的负一层不是停车场就是什么太平间,反正全是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嗯,仔细想想,如果我们带着程三斤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说。
不过在我们眼里这丫全是封建迷信,太平间怎么了死人轮着放怎么了就像之前那个大学生说的,谁还没吃过尸体啊,鸡鸭鱼肉什么的,不全是尸体。
“下去吗”衡阳问了一句,还没等到我的回复,我就伸手放在电梯上的按钮处,准备按下下楼的指令,不过现在还不能着急,要等上面显示电梯已经完全停好才可以。
如果人还在电梯里,或者还没停好的话,应该会发现我们已经意识到了头颅是个障眼法了。
“看来是得下去一趟了,不然枉费了他们的表演”我也被这一幕给气笑了,笑的有些狰狞的咬牙切齿说道。
“他们”
“是他们这不是一个人能弄出来的事情从我们那一层下来,一路顺着楼梯跑到二楼没什么,比较正常,但是请注意,我们俩在看到人影的一瞬间就跑下来了,按理说不会给他留下太多的时间才是”
“但是你仔细想想看,这里是二楼,这种电梯一般都停在一楼,或者还有停在哪一楼的可能,这些都需要要么提前有人把电梯的层数对准二楼,要么得有人守在这里,专门给他开电梯门。”
“此时虽然是晚上十二点,应该没人会用电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敢干这种事情,至少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但是提前下来把电梯调好,这又几乎不可能,那一层我们已经搜查过了,根本没那个时间”
“所以,团伙作案凶手至少得有两个人,而且至少其中一个人,非常熟悉这医院里面的构造,应该在这医院里面呆了好长时间了,有可能是这医院内部的人。”
衡阳略一思索,就点了点头。
那么,他们的恶作剧,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于是我们在电梯停在负一层的时候,上了电梯。
顺着电梯,一路就到了这负一层,原本我们俩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谁知道脚一踏出负一层的电梯门,陡然觉得周围冷了不少。
一般太平间温度都低,这属于正常现象。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鬼故事来着,什么太平间里有鬼啊,什么太平间看尸体的老头有问题啊的”
衡阳不知道是不是没话找话,这么说了一句。
虽说这太平间里面黑漆漆的,但我们赫然看到远处有点亮,顺着两边的走廊走过去,一个小门里面有点亮。
门虚掩着,里面的昏黄色的光亮能透过小门照出来。
我一脚把门踹开,门迅速回敲在门板上,发出当啷的木头碰撞的声音。
许多蒙着白布的床铺,以及明显能看出下面有尸体的床铺之中,而在这其中,最远处的墙壁旁边,有一道很亮的手电筒光。
在那手电筒光照射尽头的地方,墙壁上,端端的站着几个人这几个人浑身赤果,背对着我们,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有男有女,全是赤果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