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仿佛是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不现实了,或者真存在一种长生不老药,能把老人变成少时的样子,否则的话,还真的很难解释面前的这种现象,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是凶手。
“警方一直在研究你失踪之时的现场,明明进出那么难的大楼,在没有**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把人弄走的,甚至警方都差点以为这是所谓的踏月而行了。”
我微微一怔,随后开口道。
“踏月而行?”
“踏月而行,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个失踪案压根一点也不离奇,我们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是自己把自己绑架了,自己让自己失踪了,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妞妞得意的一笑,狡黠,机灵,但那嘲讽一般的嘴角微微上扬,配合上背后的这些尸体,真叫人忍不住教训一下这个杀人恶魔,不过我倒是没有理会这些,深深的吸了一口腐朽的空气,身上顿时感觉轻松了一下。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绑架的?那大楼可没有任何别的出口哦!**一直可都好好的,而因为楼层太高,所以想从高层的窗户上用绳子下来也是不可能的。”
她似乎很得意于自己想出来的诡计,甚至更加满足于将警方耍的团团转这种事情,此刻问这句话的表情也是带着嘲讽的。
“楼顶,天台上,我们都曾经看过监控视频,调取的是案发当天甚至是那几天的监控,全都没查出什么来,我事后拆解过了,要从那楼上消失还不留下任何痕迹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压根就没从楼上下来。”
“整栋楼每家每户都被搜查过了,也全都被叨扰过了,然而全都没有任何线索,唯有,天台没有去过!事先在天台上准备一些食物,水,还有过夜用的被子,那几天就睡在天台上,过了几天警方不再调查之后,再从楼上下来,而因为已经过了好几天,即使是警方也不可能想到过了好几天人才真正意义上的从楼上失踪。”
我此话一出,面前的妞妞就没了之前的得意劲。
“其实只是个很小的伎俩而已,之所以没被发现只不过是因为你小孩子的身份限制而已。”
“而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那出现在公安局里的血书又是谁拿进来的呢?你的母亲!她应当是你的母亲,估计是打了威胁电话或者是发了威胁的短信吧,所以她妥协了,帮着忙把那血书拿进了公安局里面,按照我的调查,当时中午时分,你母亲的确是在公安局里面,具备充分的作案条件!”
“我们没有怀疑她,只是因为她做的还不错,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没有将受害人也纳入到犯人的考量范围内,当这样想的话,很多事情都会非常容易的解决。”
“哪里有所谓的踏月而行,无非是有些小聪明而已。”
我的语气倒是没有什么不屑,面前这么多具尸体,如此沉重的凶案现场,我还没有没心没肺到那个程度,不过以妞妞的神态来看,她应该是觉得我这一副平静又好似在说事实的话是对她的嘲弄吧。
“那上面沾了血的斧子,上面的血看起来已经干了许久了,考虑到这些人的死法来看,一开始的十几个人至少不是你杀的,因为那斧子你是绝对搬不动的,但是后来的匕首致死,应该全部出自你的手笔了。”
“故意在上面写上一些文字,迷惑警方,将罪责嫁祸给自杀而死的一人,这种手段我也见得不少了。”
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了,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真正串联起来,而刺向我的那一刀,差不多就是最好的契机了。
呜呜呜,外面的警笛作响,看来之前通知的支援已经到了,而面前的妞妞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肆无忌惮,认为她自己能通过年龄和体力之类的作案可能性脱离罪责,但在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她或许意识到了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她的动机……她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天生的杀人魔?但是……倘若她是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寻找蟾蜍?
不过此时妞妞是一言不发,垂着头看不清楚她面部的表情,现在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了,我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解释,先把现场处理了,把犯人带走吧。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妞妞却突然回头,说道:“没错,何队长,凶手就是我。”
这本应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却让我看得头皮发麻,因为在我面前,原本一副那样小人得意嘴脸的妞妞,一瞬之间,恍然间变回了之前骗我过来的样子,见她双目澄澈的难以想象,虽然头发乱哄哄的,身上也脏兮兮的,但是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老怪物。
这到底是……
我浑身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下意识便问:“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精神上的一种症状,其实很多人都不怎么了解这个症状,但这个症状最为可怕的一点是,它是完全可以在一个人的躯体里,分,裂出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的,这两种人格共同存在于同一个身躯里面,而且它们互相之间甚至可以完全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有的时候两种人格的字迹,记忆,思维方式都完全不一样,换言之,一个从来没有里开过家的人,有可能他的另一个人格不但有离开过家的记忆,甚至这份记忆有可能还是真的,很多外面的细节都说得出来,然而这个人是物理上绝对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