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这父女是什么意思?”在我旁边的衡阳距离我很近,他此刻踮着脚尖,脖子往起抻的像是一只公鸡,看到了我手上借阅卡上面写的字后疑惑的问道。
父女……我也沉默了起来,是啊,这个父女是什么意思?虽说之前我们有关于此的怀疑,但是当这一幕真正出现的时候,一切还是让我们觉得有些震惊。
“两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有些看不明白。”
旁边的小队长将我们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他也是没怎么看明白,于是问道。
我和衡阳对视了一眼,又看了旁边那站在原地等待着我们的柳知是,他也只是最开始的时候看到我们翻找出这些书背后的借书卡的时候脸色有些诧异,随后便又恢复了他我行我素的样子,在借阅室里面转悠起来。
“死者,死者不是自杀,他是被胁迫而死的,至于他为什么被胁迫而死,这些我们之前一直在寻找这个原因,或者说是证据。”
“所以,才会有让你们仔细调查这些桌子上的书本。”
听了我的解释,小队长他们几个有些发蒙,但脸上还是好奇的,凑过来问:“那你们说说,为什么这背后的父女二字,就成为了死者死亡的真相?死者又是为什么一定要把这玩意儿写在这上面呢?”
那人一拍柳知是的肩膀,盘问似的:“小子,你可曾和死者有接触过?看你的样子,你认识他?”
柳知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尸体,摇了摇头便说:“认识算不上,只是他经常出没于这个图书馆,每隔一段时间总能遇上,而且还有好几次我在图书馆找不到想借的书,他一定是将书借走了,若说关系,便只有这里面的一些关系了,剩下的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的。”
“正因为没怎么说过话,所以这个重要的消息,这才能被保留下来,先前我们不是一直在想,倘若死者被胁迫,他在临死之前会不会把真相留下来,但是他的遗书里面没有,他的寝室里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如今看来,他是将真相放入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盛赞成嗣音,他的确是个聪明人。
“成嗣音在临死之前随意拿了一些图书,但是只有这两本是很明显故意的放在桌子上,这是给我们提示。”
“随后我们发现桌子上那两本古代地理背后的借阅人,只有死者成嗣音和柳知是俩人。”
“成嗣音早就开始准备了,他早就开始准备怎么留下真相了,但是要怎么做呢?首先得选择一个和他不怎么熟悉,好让监视他的人放松警惕,并且还能准确无误的把消息传递下去的人。”
“此人正是柳知是!看一眼柳知是的穿着,他的穿着邋遢,身上脏兮兮,简直不像个大学生,但是他进来却抱了这么多的书!”
“一般图书馆一本书的借阅时间为两周,两周之后就得将书还回来,倘若要再借阅,也可以继续,但首要是要将书还回来。”
“我猜,他就是以前在图书馆发现了柳知是,知道柳知是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被借走的书,将近十本,每一本都有被翻阅的迹象,可见柳知是是真的在看这些书。”
“他知道柳知是是个嗜书如命的人,也雷打不动的会借书还书,他早在两周之前,将真相藏在了柳知是必定会借的一本书背后的借阅卡里面,让柳知是借走。”
“而且他算着时间,知道柳知是会在什么时候还书,于是他就在那之前一个小时选择自杀!即使查案人员来的再快,至少也得是他死亡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了,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柳知是必定会来还书。”
“他先是选择用那本历史地理学来试探柳知是的性格,随后他才设下了如此的计划!”
“先前我们在思考成嗣音这种人会把真相藏在什么地方,现在看来,他竟是将自己所调查的真相,藏在了图书的背面!”
这些都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但是当一个人真的这么去做了,而且将一切算计的如此准确的时候,即使是面前的小队长,也不禁有些背脊发凉的感觉。
“他是被胁迫着自杀的?为什么……哪里有这样的事……”小队长喃喃自语,浑身**难以相信。
确实……这现如今的和平年代,哪里来的这么凶险的谍战剧情,只有我们深入调查的专案组,才可以如此断言。
在我说的时候,旁边柳知是他虽然在翻书,但也在听,没什么表示,或许他之前也发现了,但却没有在意,我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此人是真心痴书之人,其他的事情对他来说显得不那么重要,想必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成为成嗣音所选定的棋子吧。
但是我们现如今总算是得到了成嗣音调查的东西,父女!
虽然说只有二字,理应有许多的可能性,但是落在我们眼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父女!宋子衿……与蟾蜍,二人极有可能是,父女!
通了通了!一通百通,我和衡阳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炽热和沸腾!
为什么宋子衿会选择在半夜十二点到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为什么宋子衿一个在校大学生,会有那么多的钱,为什么她在孤儿院却有人给她寄那么多的钱财,以蟾蜍的年龄来看,他倘若有个女儿,现在也正是这个时候!
原来,宋子衿和蟾蜍是父女!这样一来,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通过这里就逐渐缓缓的解开了!
按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