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惴惴不安的说道。
“别急,现在还不能确定这遗书是不是陈贺民留下来的。”
我挥手示意李思思不要着急,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便签。
便签纸上的红笔是圆珠笔,所以无法从笔迹到底干了没有来判断,便签本身也是油性的贴纸,根本无法通过便签本身上面的吸入笔墨的程度来判断,从这一点上先ss了。
“字,这的确是陈贺民的字,因为我以前研究过这个案子,也变相的研究过陈贺民这个人,这的确是他的字迹。”
李思思说道,难怪,难怪之前她拿出二十五年前的卷宗,也能把上面的信息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也有这个案子本身太骇人听闻的缘故,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已经变成了太久远的记忆,能被人记得那么清楚也很难得了,更遑论说的那么清楚。
可见李思思确实是下过一番功夫。
“哦?字迹一样?”
这倒是让我没想到,因为在我看来,不管怎么样,既然是遗言,至少慎重一点吧。
没太多人看过遗言,但是我看过很多,以前办过的许多案子,农村里这种事情经常发生,那些平日里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这辈子永远和纸笔文章接触不到的农民们,即使是他们,要死了,也会想着多说一些,多让人写一些。
那些絮絮叨叨的话,听起来只觉得像是旁人的梦呓,杂乱无章又纷乱不堪,但那是真实的,人要死的时候,心境是那个样子的。
更何况是要自杀的人。
太,着急了些,恨不得在便签上面写下这些字,甚至都不愿意去找一张白纸,这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吧……虽说这老人似乎没有儿女,遗言都不知道写给谁看,但即使是幻想着以后会有人看,也会多写一些吧。
干净利落,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家里的门也不关,什么也不去做,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以前看过关于大量的自杀的老人,一般来说能选择自杀的老人,都是有些骨气的,要么是重病缠身不愿意拖累儿女,要么是被儿女嫌弃,觉得自己不中用了的,毕竟能选择自杀,肯定是有它的原因的。”
“这些人都有这么一个特点,当他们要死了的时候,他们少有那种喜欢麻烦别人的,所以很少有老人自杀在自己家里自杀,在农村的话就是去荒郊野外找个野地把农药喝了,除非是那种躺在床上动不了的。”
“这种人是会将自己死后的一切安排的很妥当的,咱们刚进来屋内的门都没关,大门也没有锁上,很难想像一个要放弃一切自杀的人这么着急,自杀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念头,不是那种今天情绪上来了就一定要去死,然后马上就去死了的这种情感。每个自杀成功者的手腕上都必定有着许多的割痕,可见自杀是一个重复的过程。”
“按照这样来看,他在自杀之前一定是想了很长时间的,那么为什么想了这么长时间,这个时候却要这么匆忙呢?”
衡阳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不愧是心理学专家,这么一说,众人也都觉出味道不对来了,陈贺民并不一定是自己写下了遗言然后自杀的。
“可是……如果他不是自愿的要去自杀的,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正常人总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吧……而且还是不知道有人要来的情况下。难道说有个人强迫他写下这个遗书,然后把人给掳走了?”
猴子反问道,确实如此,我们也都在思考着为什么。
而且猴子有一点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孤独的老人,他没有儿女,没有亲戚朋友,他很孤独,相当的孤独。
这样孤独的一个人,他又不知道最近要有人来他家里,为什么要写下遗书,这或许是很有趣的一点。
为什么呢?挟持他的犯人知道,挟持他的犯人知道会有人来,而且那些人就是我们,企图要调查当年那起事件的我们。
这么一想还真有些瘆人。
“不可能。”
我们似乎都没什么异议,但是这个时候旁边的李思思却突然说道,她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激动了,但是语气中却饱含着一种不可置疑的成分。
“虽说是个老人,但是别忘了他以前是个警察,而且还是缉毒警,要说他会被罪犯抓走我信,但是就这么轻易的被抓走,我觉得可能性实在是不大。”
李思思说的还是很自信的,虽然这份自信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太无缘无故了,乃至于有些极端。
“而且……即使是被抓走了,这屋内也不该如此干净,一尘不染的,少说有个搏斗的痕迹,更何况,这字是他本人写的,这一点做不得假,他一个能当缉毒警察的人,人老了但脑子好使,怎么可能不清楚写下遗书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写了,被逼的?我觉得不太可能。”
李思思说的其实有些道理,但是这遗书确实是堂而皇之的呈在这里,该怎么解释遗书的出现成了老大难,而这屋内确实是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简直就像是屋内的主人主动离开的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到这无声无息就消失的老人,我倒是想起了曾经就这么消失了的老茂,他也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了,而且还是那种很诡异的消失,无法解释清楚,唯一能知道的仅仅只有他可能被抓走了,难道吉凶会有能让大活人突然消失的本事?
比李思思反应更大的是洪杏树,他一直在屋内不停歇的转悠个不停,随后说道:“果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