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这说啥呢,我咋听不太明白呢。”
猴子哪里听得懂我这种说天书一样的话,挠着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还想问我,但是却被衡阳拦住了,摇了摇头,猴子这才老实下来。
毕竟又不是我们四个人全在车上,车上毕竟还有别的人。
“嗨,讲究!讲究!何队长,以前我是听过你的大名的,但是一直没见识过,但是现在这么一听,就您这两句话,有水平!”
要不这正说着呢,旁边这边却突然有人说道,我们扭头这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开车的那位大哥嘛,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本来以为他只开车就是了,谁曾想这人还挺健谈,还和我们聊起来了。
“是,是么?”
我有些无语,这人知道不知道什么事儿啊,就这样说,我还真是有些闹不明白。
“是啊,那必须得是!”
随后他给这车上几人开始散烟,转过头来我看着他的样子,看起来至少得四十岁往上了,一副沧桑的样子,皮肤不怎么好,一脸的坑坑洼洼的,手上有非常厚的茧子,这人光是看着就知道是个老刑警了,眉目间带着一点凶气,远远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小刑警能比的。
老刑警怎么看?看抽烟的姿势,看眼睛,看说话的劲头,尤其是看他身上的那股劲。
老刑警一般来说都烟龄不浅,干这行的,十个有九个都抽烟,少有的不抽烟的那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毕竟甭看破案多刺激,但是更多时候的大案要案没那么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能把人磨得不耐烦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案要案了,这家伙,上级一施压,那头儿受害者家属一哭一闹一上吊,不光是辛苦工作方面的压力,来自精神层面的压力以及道德审判上的压力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抽烟放松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人抽烟的姿势,老烟民了,指甲盖也是黄的,烟熏的,眼睛特别锐利,别看嘴上说话说的还挺行,但是那双眼睛就像是鹰隼一样无时无刻的不在打量着别人,而且因为刑警破案的缘故,得和社会上各个阶层的人打交道,会说话也是个无可或缺的特质。
最后是那股子劲,这股子狠劲和拼劲,早些年间警方执法远远没有现在这么文明,那时候也乱,各种黑,社会什么的层出不穷,各大案子更是许多,而那个时候的案子基本上大多数都是暴力的案子,打个比方,那个年代文化人本来就不多,能上个大学那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所以大量的犯罪并没有什么高智商犯罪,但是犯罪分子就是狠,就是凶残。
警方要对付犯人,不能温良恭俭让,不能温文尔雅,而是要比犯人更狠,更加凶残。
所以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刑警,只要不是那种特别不行的,基本上身上站着就有一股凶厉之气,换句话说就是能镇得住场子,而且他们身上也有一股子拼劲,这是相当难得的。
“何队长,真是仰慕已久了!”车开的稳,嘴上话还不停,又是说了一句,我有些无可适从,稍微跟他打了两下招呼。
“哎,我说,队长名气有这么大嘛?这边帝都旁边都有人听说过,这不得了啊。”
猴子比我还高兴,又抛给这人一个话题,真是个马屁精。
“我不清楚这边什么样,反正我们那边总归是听过的。”衡阳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故意膈应我说道。
“它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我这人又不喜欢拍马屁。”开车的这人又打量了我一下说道,我眉头一皱,虽说这种正常的聊天也没什么,但是这人一直看着我,完全看不出是他口中所说的因为仰慕之类的心情。
“这位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问,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想说?”我也不和他墨迹,上来直接就问,他愣了一下,随后木然的点了点头,这才扯着嘴笑了,回道:“不错,我还真有事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哦?这一下子倒是吸引了全车人的目光,谁能想到偶然间给我们开车的当地的警方同志,竟然有事要和我们商量商量,这是要商量什么呢,谁也不清楚。
“是这么回事,还记得你们在东北那个鄂伦春人的小村子找到的那把枪吗?”
他说道,我浑身一震,这事情一直在让查,我们还在北,京的时候我似乎是得到了找到了那个丢枪的警察身份的原因,但是因为我们着急破这个案子,根本连继续查下去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这事儿不是保密吗?面前这个警司怎么知道的?
“记得啊,怎么了?”
我狐疑的打量着他,也不像是能接触到这种情报的层面,况且这事儿本身就不怎么光彩,毕竟是从警方手里流出去的枪,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嗯,丢枪的那是我弟弟,我是他哥。”
他拍了拍胸脯说道,比起之前脸色似乎更加严肃了一些。
“你是他哥?什么情况这是?我们当时在北,京还没来得及调查丢枪这件事呢,所以到底是个什么事儿我们现在都还不清楚。”
我也是凝重了不少,看来情况应该是不容乐观的,否则的话就不会是这样谈话了。
“哟,你们还不知道呢?那我给你们几个说说,枪,丢了,人也失踪了。”
这人很戏谑也有点高兴的说道,搞得我们面面相觑,纷纷不明白是不是我们出问题了?
这人……也太奇怪了吧,别说别的,光是这说话,就很有天津人的味。
当然了,